他走到她的面前,發現她畫的是小白,威風凜凜的小白趴在椅子上。
他心里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漫不經心的在一旁坐下。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盛眠手中的畫筆一僵,覺得好笑。
但她沒說什么,繼續畫。
傅燕城看她不回答,也就拿出一根煙,低頭撥弄打火機,打算點燃。
以前他在盛眠的面前都不抽煙的,他以前抽煙的次數也很少,但是最近越來越多了。
仿佛只有尼古丁才能麻痹心里的情緒。
“別在屋內抽。”
傅燕城抬眸,瞥了她一眼,語氣有點兒冷。
“又惹你討厭了?也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應該是不抽煙的。”
盛眠手中的畫筆又是一頓,這才發現他大概是喝斷片了,把昨晚他要求同居的事情忘記了。
傅燕城的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打火機始終沒把那根煙點燃。
他丟進了垃圾桶,隨手抓過旁邊的書打算看。
但他都沒注意到,自己把書拿反了。
“盛總今天不忙?一大早就來我這里,該不會是想求我把傅氏總裁的位置讓出去吧?”
就和傅家的其他人一樣,希望他把現在的一切都交給傅行舟。
盛眠看著他故作冷漠的樣子,把手中的畫筆放下。
“昨天某個人在天空之廊喝醉了,纏著我要同居,我答應了。”
傅燕城手中的書都落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盛眠卻已經把他拉了起來,讓他看自己畫的畫。
“很像吧,小白威風的根本不像一只狗。”
“誰跟你說小白是狗了?”
“那它是?”
“狼。”
兩人都很自然的揭過了剛剛的話題,仿佛一瞬間又變得親密無間。
盛眠的眼底頓時一亮,抓住他的袖子。
“真的假的?小白是狼?那為什么肯被你養,我就感覺它太雄壯了,看著比粘粘威猛很多倍。”
傅燕城緊抿的唇頓時淺淺彎了一下。
“小白很小的時候,就被我養著了,只是以前一直都在北美,想著送給你當禮物,讓人把它托運了過來。”
“你怎么都不說一聲?”
有什么好說的,還以為她不太喜歡呢。
盛眠拉著他的手,馬上往外走。
一直走到御景苑的花園里,她看到正在使勁兒討好小白的粘粘,頓時失笑。
動物的嗅覺靈敏,粘粘估計早就知道小白跟它不是一個物種了,所以總對小白搖尾巴示好。
小白始終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但還是收了這個狗腿的小弟。
盛眠在小白的腦袋上使勁兒揉了揉,眼底都是興奮。
她居然摸到了狼,是真的狼,還是一頭罕見的白狼。
傅燕城看到她這么喜歡,胸腔一瞬間涌起來酸酸澀澀的感覺。
以前他送傅家人禮物時,她們根本不會拆開看一眼。
當時把小白送給盛眠,他也做好了小白被忽視的準備。
可現在她眼底的欣喜是那么的明顯。
下一秒,盛眠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
“小白太帥了!太好看了!我一直把人家當狗養,真是委屈它了。”
傅燕城渾身僵硬,有些受寵若驚。
反應過來后,才緩緩將雙手放到她的背上,嘴角彎了起來。
“你喜歡就好。”
“喜歡!非常喜歡!”
盛眠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啄了兩下,放開他的脖子,領著小白就朝著遠處跑去。
小白也給傅燕城長臉,馬上就邁開腿跟在她的身后。
傅燕城站在原地,只覺得自己被人點了穴道。
他緩緩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親的地方,大概是因為早上的陽光太過強烈,他有種暈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