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過莊晚,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開。
莊晚昨晚被折騰得太慘,今早睡過頭了,再加上昨晚直接留在那個男人的地方,所以根本忘了設定鬧鐘,等被通知莊母鬧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脖子上的大片痕跡瞬間暴露,莊母甚至直接將她的衣服往下拉,這樣足以讓大家看得更清楚。
“看到了么?你這個當老板的看到了么?這個賤人沒來上班,這是又去陪男人了呢,都不知道是陪的第幾個了,這些痕跡就是那些野男人留下的,真是惡心死了,我就是看不下去了,今天才來公司舉報的,你們大家都看看吧,跟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也不怕染上什么病!”
“媽!”
莊晚身體不舒服,早上剛來生理期,渾身都沒力氣,想要將自己的衣服拉上,卻又被莊母扇了一巴掌。
莊母年輕時候是搬貨的,手勁兒很大,莊晚本就身體不好,根本躲不過。
而頂層的人在看到那些痕跡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
大家甚至都已經相信了莊母說的話,不然那些痕跡是怎么來的?
可沒聽說過莊晚交了男朋友啊,就前幾天,頂層有男同事追她的時候,她都說自己是單身來著。
結果身上這么多痕跡,可見跟昨晚的男人玩得有多厲害。
何況平時莊晚還裝得一副矜持的樣子,反差居然這么大?
大家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盛眠因為看不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聽到莊母給了莊晚幾個耳光。
她往后,輕輕靠在了傅燕城的身上,悄聲問,“怎么了?”
為什么頂層的人突然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而且議論的對象似乎還是莊晚,難道莊晚真的做出那種事情了?
怎么可能!
“她身上有跟男人睡過的痕跡。”
傅燕城回答的很直白,而莊母還在一旁破口大罵。
什么只配給男人張腿的貨色,賤貨,騷浪蹄子。
各種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閉嘴!”
盛眠氣得不行,讓保鏢過來。
莊母卻越發的得意,特別是現在還有莊晚在場,她知道莊晚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莊晚,跟你老板說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何況我是你媽啊,你真要讓保鏢把我轟出去,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也別再給我打錢了,永遠別回家。”
這是莊晚的死穴。
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只有每個月的那個電話,打出去的錢還能證明她在這個世界上有牽掛,這也是她多年來的寄托。
就像盛眠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時刻想著林慕煙才能挺下去,莊晚就是靠著這個電話挺下去的。
她不在乎莊母到底有多厭惡她,只要她每個月堅持打錢,莊母接電話的時候就會對她和顏悅色幾分。
她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她沒法抵抗親情的誘惑。
她的心理一定出現了問題。
盛眠沒聽到莊晚的聲音,有些疑惑,都已經被這么說了,莊晚難道無動于衷么?
“莊晚?”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了莊晚哽咽的聲音。
“盛總,我跟我媽有點兒誤會,我先帶她離開,之后會回來交接我的工作。”
“你要辭職?”
“我......我不知道。”
莊晚的眼底出現一抹迷茫,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沒了那個電話之后,她會飄到哪里去,她以后會怎么過日子,她通通不知道,只覺得好累。
盛眠摸索著,想要去抓她的手。
頂層的人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好像出現了問題。
“盛總,你的眼睛怎么了?”
“盛總,你沒事吧?”
“眼睛是不是看不見了?什么時候才能康復?嗚嗚嗚,盛總,你別嚇我們。”
大家瞬間不再關注莊晚的八卦了,只想關心盛眠的身體。
盛眠一手創立的公司,頂層的每個人都是十分佩服她的,現在心臟都被揪著。
“我沒事,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莊晚,你來我辦公室,好好跟我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完這句,她又牽住傅燕城的手。
“傅燕城,你讓人把莊晚的媽媽控制住,她要是再敢說臟話,那就隨隨便便找個理由,把她男人關進去十天半個月。”
莊母的瞳孔狠狠一縮,她清楚莊晚的死穴,但是現在莊晚的老板似乎清楚她的死穴。
臉色一白,還想繼續反駁,但是接觸到傅燕城的眼神,她卻不敢再說什么了,只吐槽了一句。
“死瞎子,我看你就是壞事兒做多了,遭報應了!”
但是盛眠已經被莊晚扶著進入辦公室了,并沒有聽到這句話。
她沒有聽到,不代表傅燕城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