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也坐在他身邊的躺椅上,手里端的不是紅酒,而是用來慶祝用的香檳。
“泊,如果是我的話,就會直接將整座島都炸掉。”
淮一向不喜歡給自己留麻煩,但是他尊重泊的一切決定。
他們是雙胞胎兄弟,他已經習慣了當泊的影子。
泊將高腳杯放在自己的唇邊,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
“若是那樣的話,還有什么意思,陸曄應該也在里面,他要是被我弄死了,組織這邊也會更加麻煩。”
三長老雖然被抓了,但是大長老還好好的。
這兩個老頑固是一條船上的,再加上一個一直躲在禁閉島的陸曄,K這邊只有七位長老。
BK這么強大的勢力,三位長老若是齊心協力的對付他,也會給他引來不小的麻煩。
所以陸曄這個人,能拉來同一個陣營,那就拉。
何況陸曄在研究基地那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泊的最終目的并不是BK,而是研究基地。
既然陸曄和研究基地的某些人關系不錯,那他自然得先好好和陸曄溝通溝通。
只不過陸曄那小子吃硬不吃軟,只有先讓他徹底服氣了,才有溝通的余地。
今天,一定要抓活的。
不僅要抓陸曄,還要抓盛眠和傅燕城,以及躲了這么多年的圣女。
圣女的存在一直都是K心里的刺。
當年他確實是被圣女抱回去的,只不過他的一切都是別人早就策劃好的。
泊的視線看向遠方,思緒飄遠。
那一年在BK的組織里,他一直以為仲夏很看重他,會讓他當下一任的繼承人。
他努力想要獲得她的認可,不管做什么都比別人更拼。
但他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他不喜歡那些太過美好的事物,比如嬌憨的兔子,貓咪。
他會把這些動物解剖,把尸體掛在最顯眼的地方,那東西仿佛就是他的勛章。
剛去BK的時候,他一點兒都不習慣,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找仲夏。
但是仲夏當時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很少過來見他。
他隱隱意識到,仲夏似乎不是誠心將他帶回去的,只是她的一個無意,一個不小心。
又或者,是她答應了誰,才迫不得已要帶他回組織。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憤怒,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氣運之子,一直以為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樣。
“泊淮,這些動物都是你解剖的么?”
那天,仲夏很嚴肅的這么問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仲夏不肯當BK的首領,就是因為她想當一個普通人。
可她是BK的圣女,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普通人。
那些被解剖的動物就掛在陽光下,因為時間久遠,尸體都已經被風干了。
從未有人教過他解剖的方法,但他仿佛天生就會。
他以為仲夏會夸獎他,所以毫不猶豫地承認。
“是的,仲姨,我用這個把他們解剖的。”
他得意的亮著手里的解剖刀。
解剖的動物里,有一些是被人養在組織內的,是很親人的,但那又怎樣呢。
“啪!”
仲夏直接打了一巴掌過去,臉上都是震驚。
“誰教你解剖它們的?泊淮,這只貓的腳受傷了,我一直在給它養傷,誰讓你殺了它的?”
“它朝我亮爪子,難道不該殺么?”
他撒謊了,當意識到仲夏很生氣的時候,他馬上開始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借口。
那只貓從未向它亮過爪子,甚至還很溫順。
被它解剖的時候,還一直在叫來著。
他一直都享受這種凌虐弱者的快感,那一瞬間他好像被仲夏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