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剛開沒多久，主打一個高端日料，再加上之前放出去的會員噱頭，來開卡的都是有錢人。
江柳湊到他耳邊，“不過你老實告訴我，他家的食材真的都是進口的么？”
她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他偏頭躲過，沒發言。
江柳也就自顧自的將身體撤回去。
“看來不是了，應該是渤海那一帶過來的吧？”
沈牧野抬手揉著眉心，苦笑，“江小姐，再繼續聊下去，我恐怕要丟工作了。”
江柳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彎了起來。
“丟就丟唄，服務員的工作難道還難找啊。”
話剛說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為他看到沈牧野又抿了一下唇，似乎每次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代表他有些不悅。
而且她這話沒過腦子，聽著總像是在刻意羞辱人。
她連忙又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沒說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是服務員，在一家火鍋店打工，目前待過五家火鍋店了，我覺得這個工作蠻好找的，帝都畢竟是大城市，需求大。”
沈牧野又輕笑，看起來像是不介意那句話了。
江柳趕緊拿過一旁的公筷，給他夾了一只天婦羅。
“咱們都是服務員，這種東西不常吃，哪怕是渤海過來的海鮮，價格也不便宜，陪我吃點兒吧。”
“好。”
這下他不再推遲，兩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開始用餐。
江柳一直在悄悄觀察沈牧野，他吃飯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叉子落在盤上的聲音很輕，看著真不像是服務員，可他偏偏就是服務員。
這教養，感覺比他認識的圈內一些紈绔子弟好多了。
沈牧野的手指很好看，握著銀色刀叉的時候，甚至有些色氣。
江柳撐著下巴，沒忍住一直看，視線從他的手，到他的喉結，脖子。
越看就越喜歡，她怎么感覺沈牧野這副打扮就是為了她來的呢，每一個點都在她的審美上。
沈牧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緩緩將手中的刀叉放下。
“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當然是秀色可餐啊。
江柳剛剛還覺得自己有點兒餓，現在是真的飽了。
沈牧野看了已延期墻上的時鐘，不知不覺就這個點了。
“我馬上要上班了。”
“好，不打擾你，快去吧，我也要去上班了，對了，下次要是在火鍋店遇上了，我還請你吃飯，那家店平時有很多剩菜，蠻好吃的，我經常吃。”
這話是她隨口胡謅的，她什么時候吃過剩菜剩飯。
沈牧野挑眉，又笑了一下，“嗯。”
江柳像是被這個笑容蠱惑了似的，被笑得臉頰有些熱。
她偏頭看著窗外，擺擺手，“去上班吧，打工人嘛，沒有辦法，我理解的。”
沈牧野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才離開。
門關上的時候，江柳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燙得有些嚇人。
她拿過旁邊的菜單給自己扇風，覺得熱。
離開餐廳后，她被外面的風吹得有些清醒。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有見到沈牧野，但時不時的都會想起他。
特別是那天他握著刀叉的手，還有他掛在脖子里的領結，總讓人想要扯下來。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依舊是在天空之廊。
她喝得有幾分醉，看到那個陳姐又在灌他酒，而且是掐著他的下巴，將蒸餾伏特加灌了進去。
這次沒有在包廂，而是在吧臺的位置。
陳姐的面前擺著好幾瓶金色傳說，臉上滿是笑意。
“上次我怎么說的，小沈接下來的運氣可能不太好，你瞧這真心話大冒險，不是又輸了么？”
江柳站在遠處沒過去，臉上酒意泛濫。
接下來看到他們又玩了一圈兒，這會兒陳姐的身邊坐著另一個男服務員，正是上次沈牧野得罪的那個。
沈牧野沒有答應讓陳姐包，但是這個人答應了，最近幾天陳姐一直過來照顧生意，又聽說他和沈牧野的關系不好，所以今天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