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和傅燕城回了御景苑后,就看到他興致勃勃的給溫思鶴打電話。
“你知道原罪嗎,他......”
打完,他又給謝楓打電話。
“你不知道原罪......”
謝楓在那邊沉默了幾秒,在仔細看了一眼屏幕,確實是傅燕城打來的。
他還以為是溫思鶴。
他剛想回復幾句,比如你小心被原罪報復。
但是還未開口,那邊就傳來“嗷”的一聲。
“眠眠,你為什么揪我耳朵?”
“夠了傅燕城,你怎么就跟人家原罪過不去。”
謝楓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電話。
他不想吃狗糧,什么牌子的都不行。
別墅內只有他一個人,一旁的茶幾上還擺放著他從民政局領回來的兩張證。
那天隨手放在這里后,就一直沒收起來。
他的瞳孔像是被燙了一下,將兩個紅本本收好,上樓。
旺旺守在門口叫,看到他回來,開始搖尾巴。
別墅內雖然多了兩條狗,但他顯然更喜歡旺旺這條灰不溜秋的小土狗。
他把娃旺旺抱進懷里,一只手在他的下巴上撓了撓。
旺旺發出了舒服的聲音,尾巴搖得更歡快。
一旁的保姆有些膽戰心驚,別墅內突然多了兩條狗,其中一條跟先生的關系還這么親密。
以前先生最討厭這些小動物,覺得臟。
但現在他的高檔西裝面料上,沾染了一根狗毛。
他仿佛沒看見,就逗著旺旺。
“先生,還是把它放下來吧,該給它洗澡了。”
謝楓的心里生出了一點兒微末的舍不得。
“我給它洗,你們洗另一只。”
“先生,給小狗洗澡有很多注意事項,我擔心它嗆水,水溫也有要求,免得著涼。”
謝楓也就作罷,剛把旺旺遞過去,客廳就響起了門鈴聲。
他順著樓梯往下看,看到傭人打開門,一份快遞送了進來。
“先生,是寄給你的東西。”
謝楓往下走,接過快遞。
快遞很小,他打開后,發現是一張很小很小的狗牌。
牌子的正面寫著——旺旺。
他翻過背面,上面寫著——謝楓,莊晚。
附上了日期,中間還有一顆愛心。
謝楓的心臟瞬間中了一刀。
這是莊晚在撿到旺旺不久后就定做的,直到現在這塊牌子才被送來。
謝楓的耳朵里傳來旺旺的叫聲,他卻突然覺得腦子里有些空。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走遠,一下飄得很遠很遠。
一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依舊是母親明言。
此前明言一直讓他去跟圈子內的其他小姐們見面,謝楓索性坦白自己領證了。
明言看他不像是作假,這幾天一直在追問跟誰領的證。
“小楓,我不是擔心其他的,你這突然領證,讓大家連個準備都沒有,婚禮不辦么?不跟親朋好友說一聲么?”
“不用。”
“哪有人這么結婚的,你是不是為了不去見人,故意忽悠我。”
“媽,我真的領證了,以后不要再說這件事。”
明言被噎了這么一句,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前的謝楓一直很冷靜,從來不會這么厲聲。
他的心情不好么?
她訕訕的說了幾句其他的,掛斷了。
謝楓這才發現自己的情緒不太對。
他捏著這塊狗牌,去了樓上。
旺旺正在小池子里洗澡,狗爪子很開心的刨來刨去。
謝楓就在門口看著,眼眶突然就酸了一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保姆本來想用專門的吹毛機器給旺旺吹毛的,但是旺旺太小了,似乎很怕這個機器,開始害怕的叫。
保姆剛想讓人來幫忙,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先生?”
他什么時候來的?
謝楓上前幾步,蹲下,抬手就捂住了旺旺的耳朵。
“這樣可以么?”
這樣就聽不見聲音了。
保姆瞬間有些不自在,他身上的氣勢太強了。
可這么強勢的一個人,如今卻來為一只小狗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