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安安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傅燕城就連昏迷的時候都微微皺著眉。
盛眠抓著她的手,想了想,還是把悄悄準備好的戒指戴在他手指頭上了。
傅燕城送過她幾次戒指,但她沒有準備過。
這次他失蹤的那段時間,她特意讓人定做的。
之前傅燕城送的是求婚的戒指,盛眠送的直接是婚戒。
她把戒指戴在他的手指頭上,當初她被泊帶走的時候,就是靠著他給的戒指才短暫清醒的。
這次她希望自己送的戒指也能給他帶來好運。
隔天一早,柏謙的人就過來了。
為首的是sarah博士,另外的幾個人則將傅燕城移走。
賀舟也被帶走了,他的手上戴著手銬,被推著往前走。
要出客廳門的時候,他突然回頭,深深的看了盛眠一眼。
盛眠總覺得他有話要說,可他最終只是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沒說。
盛眠擔心傅燕城,所以一直送到汽車旁邊。
她看著傅燕城安靜靠在汽車座位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痛。
“賀舟。”
她突然開口,語氣有些哽咽。
“你能不能保護一下傅燕城?”
她知道自己這話很沒有道理,其實賀舟何嘗不是這些事情上的受害者呢?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是誰?他是個沒有身份的可憐蟲。
賀舟聽到這話,瞬間就笑了。
盛眠覺得自己殘忍,垂下睫毛,“我胡說的,我希望你也平安活著。”
賀舟扯了扯嘴角,轉過頭,沒去看她。
無人看見的角落,他的眼眶紅了。
傅行舟當初認為的是對的,因為他是傅燕城的一段記憶,所以愛上盛眠是他的宿命。
可他偏偏又只是一段記憶,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從始至終,他又什么都不是。
越是知道真相,才越讓人崩潰。
如今盛眠還要讓他去保護傅燕城,但傅燕城又是他的什么呢?
他垂下睫毛,沒說話,車窗緩緩關上。
盛眠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她的視線緊盯著另一輛車上的博士。
博士的臉上很冷漠,明明她此前的視線是很復雜的,復雜又動容。
盛眠皺眉,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幾輛汽車離開,她緩緩回屋,對追上去的八號說道:“麻煩你們了,好好看著那邊。”
八號還不太懂人情世故,點頭就追了上去。
盛眠這兩天壓力太大,這會兒閑下來,只覺得一陣暈眩。
她強撐著回到沙發上,聽到謝楓打來電話,說是常秋被掉包的事情已經放出去了。
她問,“柏謙那邊是什么反應?”
“有人要徹查,想要找到他的把柄,所以他今天沒有親自過來接燕城。”
盛眠松了口氣,想到什么,又問,“你放出這個消息,柏謙有沒有懷疑你?”
“沒有,他不知道是我放出去的,謝家和柏家的關系還不錯,但是這次我被牽連進去,要一起去調查常秋的事情,之后若是聯系不上,你直接聯系八號就行。”
畢竟八號一直在暗地里跟著,應該知道那邊的一切事情。
盛眠掛斷電話,總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卻又想不起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