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來到樓上后,只覺得腿軟。
她勉強扶住一旁的墻,才沒有讓自己跪下去。
她已經受不了這個折磨了,馬上給盛祥打了電話,告訴了盛祥情況。
那頭,盛祥的語氣震怒。
“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兒?!那個許舜,你養他在身邊也就算了,他的話你還當真了!”
蘇蘭這會兒也有些后悔,“小祥,我能有什么辦法,盛鐘都撞見我們亂搞了,要是讓他醒著,我們一家三口都會被趕出去的。”
盛祥也有些急了,但不得不承認,許舜做得沒錯。
既然已經到那一步了,肯定不能讓盛鐘醒來。
但他還是生氣,氣蘇蘭幾次三番的把人帶去盛家別墅亂搞,上一次就差點兒被回到別墅的盛眠撞見,本以為她會收斂,沒想到還來。
“真不知道他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
盛祥的臉上都是陰沉,那個許舜明顯是有所圖謀。
就算他們真的把盛鐘弄死了,將來盛家的股份也不可能讓給許舜這個外人。
“小祥,你說現在該怎么辦,盛眠把盛鐘看得緊,我找不到機會,如果盛鐘醒了......”
因為有了傾訴的人,蘇蘭這會兒冷靜了許多。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最近盛家這邊也一團糟,項目全都被攔截,高層也混亂不堪,你真是會惹事兒,丟臉!”
被自己的兒子如此說,蘇蘭也覺得難堪,但她無法反駁。
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被許舜哄得把傭人遣走,跟他在別墅內偷情,以至于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盛祥深吸一口氣,“爸就算能從重癥監護室醒來,距離他能說話也有一陣,你先不要著急,不要被盛眠看出破綻。”
他想起盛眠,喉結就滾動了幾下。
如果盛鐘死了,傅燕城那邊又對這個老婆愛答不理,那他想做什么,是不是就沒人阻止了。
這么一想,盛鐘似乎也死得其所。
盛祥的心情好了一些,叮囑蘇蘭。
“別再被許舜牽著鼻子走,你有了錢,想找什么男人沒有,糊涂一次就夠了。”
蘇蘭這人雖然尖酸刻薄的厲害,但對待感情唯獨有些耳根子軟。
當初跟第一個男人的時候,對方是個人渣,但她也因為盛祥的存在,忍耐了許久,總覺得對方會回心轉意,男人說幾句好聽的話,她馬上就能忘了對方家暴的事兒,喜滋滋的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即將來了。
后來男人跟人跑了,她遇到了盛鐘,最初也算是傾心相待,不過盛鐘在那事兒上一次一次的讓她不滿,她心里也就有了其他想法。
還沒跟盛鐘結婚的時候,她就看上了許舜,他比盛鐘年輕,保養得不錯。
她壯著膽子勾了一次,沒想到兩人都有那意思,天雷勾動地火。
寂寞了這么久的心,完完全全的被許舜填滿。
而且他說的情話也好聽,蘇蘭完全不是對手,被他哄得找不到北。
對于盛鐘也就越來越敷衍,只想要盛家的錢。
“小祥,我知道了,其實你許叔叔人不錯。”
但是那頭很快傳來掛電話的聲音,蘇蘭也就不再說了,進入了盛惟愿的病房。
盛惟愿的身體不行,又因為盛眠發來的那張照片,她氣得將手邊的杯子全都砸到了地上。
“賤人!那個該死的蕭賤人!”
蘇蘭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瓷片。
“惟愿,怎么了?”
盛惟愿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胸腔內沸騰的情緒。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必須出院,不然傅燕城就被蕭初晴搶走了。”
對于傅燕城,蘇蘭這里也沒有辦法。
人家彈指間就能攔截盛家大半年的生意,不是她們可以操控的。
蘇蘭將人抱住。
“別著急,盛眠跟傅燕城的婚事是老爺子做主的,只要老爺子不開口,蕭初晴就只能是小三,她在蕭家被寵著長大,哪里受得了這個委屈,之后自己就會作死,你只要在傅燕城面前多刷存在感就好了。”
被這么一安慰,盛惟愿松了口氣。
“哥不是說要對盛眠出手么?到底是什么時候。”
她已經忍不了了,一個蕭初晴,一個盛眠,全都是賤人!
“快了,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