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這會兒正蹲在地上找戒指,剛剛傅燕城隨手一丟,戒指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她把沙發抬起來,已經找了一遍,但還是沒找到。
粘粘就在一旁搗亂,跳上跳下,要讓她摸它,但盛眠沒搭理。
地板上已經找遍了,沒有。
她有些泄氣,眼眶紅了,今晚就不該戴著的。
一直找到十二點,那一枚小小的戒指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盛眠越來越煩躁,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感覺自己今晚找不到,估計徹夜難眠了。
她聽到粘粘在叫,結果就看到那枚戒指卡在沙發的縫隙里。
眼里頓時一亮,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連忙把它拿起來,放回臥室的箱子里,跟那封信一起,最后箱子還上了鎖,筆記本也在里面。
她這才覺得松了口氣,然后想起剛剛跟傅燕城發了火,還把他趕走了。
但要讓她現在給傅燕城道歉,她也不想。
畢竟是他的錯。
盛眠這次并沒有低頭,放任不管。
就這樣冷戰了一周,傅家老夫人回來了。
老夫人叫姚蓉,跟白秋的關系很好,她一回來,白秋去親自迎接的人,但是傅燕城沒去。
傅老爺子也沒去。
此刻姚蓉穿著得體的旗袍,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族的氣質。
白秋給她倒茶,聽到她問。
“燕城娶的那個女人呢?”
姚蓉接過茶杯,“已經三年了,燕城這孩子也是能忍,居然還沒離婚。”
白秋變得低眉順眼的,“媽,你別擔心這個,我已經再三警告過對方了,讓她不要癡心妄想。”
姚蓉回帝都,住的不是傅家老宅,而是白秋這邊的傅公館。
可見她跟老爺子的關系并不好。
她冷笑一聲。
“那老頭子非讓燕城娶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傭人去開門,結果進來的是蕭初晴。
蕭初晴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大踏步的走向姚蓉。
“姚奶奶,你可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姚蓉看到她,臉上頓時變得親切。
“哎喲我的乖乖,來給奶奶看看,長得更漂亮了。”
蕭初晴連忙把禮物拿出來。
“姚奶奶,這是上次章戎大師畫的畫,特意給您帶來的,我知道你最喜歡他了。”
如果盛眠在這,就會看出來,這是仿品。
但是仿的技術確實很高超,大概只有章戎本人和她才能辨別出真假。
姚蓉的眼里瞬間一亮,忍不住起身,仔仔細細看著這幅畫。
“初晴,你真是有心了,我聽說這幅畫好像被章戎送給了誰來著,沒想到落到了你的手里。”
蕭初晴的嘴角彎了彎。
“我當初想要拜師章戎,跟他磨了很久呢,能拿到這幅畫,也有些不容易,但是只要姚奶奶你開心就好,太久沒見你,你變得更年輕了。”
姚蓉笑了出來,寵溺無奈的點了點蕭初晴的額頭。
“你這孩子,嘴還是和以前一樣甜,就是燕城沒福分。”
說到這,蕭初晴頓時變得可憐,眼眶紅了一下。
“姚奶奶,你別這么說,是我沒福分,我和燕城以前都太年輕了。”
“哼,哪里是你沒福分,你畫畫這么好,還差點兒被章戎收為弟子,我記得燕城當初也跟在章戎屁股后面轉過一段時間呢,結果被人家嫌棄性子太悶,你這性子恰好和他互補了,等他離了婚,初晴你要是不嫌棄,傅家的門永遠為你開。”
蕭初晴連忙表示,“我怎么可能嫌棄燕城,而且我知道,他結婚都是被逼的,他到現在連那個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
“好好好,不嫌棄就好。”
三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但是白秋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蕭初晴的,也就這人運氣好,結識了姚蓉。
白秋還是希望傅燕城能找個門當戶對的,最好是真正的名媛小姐。
等蕭初晴開開心心的走了,姚蓉的臉色才一冷。
“跟燕城結婚的女人叫什么?到現在居然都不來見我。”
白秋冷笑,想著估計是沒人通知盛眠。
畢竟她在傅家的存在感實在太低了。
但她并沒有把這個告訴姚蓉,而是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