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昇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盛眠的身份暴露。
上次他已經做過一件傻逼事兒了,這次可不能急吼吼的繼續當那個讓傅燕城抱得美人歸的冤大頭。
傅燕城不是喜歡蕭初晴么?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跟蕭初晴糾纏吧!
penny可不屬于傅家。
沈昇顯然早有準備,盛眠被她帶到了一家私人化妝室。
經過化妝師的妙手,她的臉上被畫了很多的痘痘,又戴了一個厚重的帽子,就連衣服都是土鱉的褐色配綠色,這審美簡直稀碎。
盛眠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還被戴上了一個黑色的方框眼鏡,劉海遮擋,除了能看到一張嘴還有露出的一些“痘痘”之外,其他的全都看不清楚。
沈昇站在她的背后,嘖嘖稱奇。
“就是你父親站你面前,都認不出你來,你就說你花粉過敏了。”
盛眠看了一眼時間,估計那群人已經等得著急了,也就拿過畫卷。
“我先走了。”
“我送你過去。”
沈昇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德性,怎么可能不去看好戲。
汽車到達蕭家外面,盛眠先一步下車,并沒有跟沈昇一起,免得被人說閑話。
她拿著畫卷一進去,就看到了里面等著的二十幾個人。
排場擺得很大,最中間的是一張四米長的桌子,鑒定師早就等著了。
“抱歉,我來晚了。”
她的嗓音比平日里更低沉,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走到了桌子前。
姚蓉看到她這身裝扮,直接冷笑。
“盛眠,你這是搞什么鬼?”
“得了傳染病,怕傳染給在座的各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
她作勢就要去掀口罩和帽子。
姚蓉頓時覺得一陣膈應,她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
“戴著吧,在場的哪個人不比你身份高貴。”
盛眠將手中的畫展開。
畫被人撕成了兩截,中間是斷的,她擺在了桌子上。
這兩幅畫實在太像了,至少圍觀的人一時間真沒看出哪副是贗品。
盛眠站著,背挺得很直,余光看到蕭初晴走了過來。
蕭初晴打扮得十分隆重,看到盛眠這土里土氣的裝扮,差點兒笑出聲。
這就是傅燕城的老婆?
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土,肥,圓。
露出的那一丁點兒皮膚里,竟然還全是痘痘,看著真是惡心死了。
她瞬間放下了所有戒備,除非傅燕城眼瞎了,否則就知道選擇誰。
蕭初晴現在過來,就是為了和盛眠這土氣和丑陋的裝扮形成鮮明對比。
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配得上傅燕城的人。
“你好,我是蕭初晴,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
盛眠看到蕭初晴這隆重的裝扮,眼里云淡風輕。
“我認識你,你就是總想讓我老公跟我離婚的那個小三,上次你跑去山曉,還被傅爺爺奚落了一陣,我都聽傭人說了。”
一句話,頓時讓現場變得十分安靜。
蕭初晴的高傲宛如被一句巨大的力量捏得粉碎,她的面色都白了幾分,忍不住反駁。
“我不是小三。”
盛眠佯裝不懂的偏頭。
“哦?難道不是你每天都纏著我老公么?一天打十個電話讓他陪你。”
蕭初晴無法反駁,因為盛眠說的是事實。
盛眠看了一眼周圍的裝潢,忍不住感嘆。
“老夫人讓人去盛家罵我,說我的家教不好,但我家教再不好,也知道別人的老公不能碰,蕭家看起來這么有錢,但是家教這塊,似乎沒比我好到哪里去吧?”
她的語氣比平日里低了一度,說起話來很有氣勢。
蕭初晴本意只是想從容貌上將這個女人徹底擊垮,沒想到對方會發出這樣的靈魂質問。
她頓時有些心慌,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還是姚蓉救場。
“盛眠,燕城不喜歡你,早晚會和你離婚的。”
盛眠對待她,也絲毫都不客氣。
“老夫人,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跟他暫時都是夫妻,蕭初晴是小三,這就是事實,他和傅燕城早就分手了,就算曾經在一起過,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前任,試問在場的其他女性,假如有一個這樣的前任來纏著你們的老公,你們是什么想法?”
蕭初晴被羞辱得臉色發紅,深吸一口氣。
“你只是得不到燕城的愛,所以才找這些借口,你看到我脖子上的項鏈了嗎?這是他送給我的,價值七千萬。”
話音剛落,盛眠就笑了一下。
“我和他的婚姻怎么就叫借口了?結婚證都還在家里呢,而且在我跟他沒離婚之前,他送你的東西都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利要回來,所以蕭小姐還是別炫耀了,免得待會兒我再一紙訴狀把你也告上法庭,讓你把項鏈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