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心動過,那擅自心動的他算什么?

    所以此刻,他也毫不留情。

    “別太看得起自己。”

    盛眠的眼里劃過一抹微微的苦澀,但是轉瞬,她就把人直接推開。

    “十次結束了,既然彼此都沒意思,那就別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她擦拭著自己嘴角的血跡,一眼都沒有看他。

    “而且一邊為了白月光來找我,一邊吻我,傅總可真夠濫情惡心的。”

    傅燕城渾身一僵,只覺得她今天的嘴跟淬了毒似的。

    讓他心臟漏了風似的疼。

    至于么?

    不就是問了她愿意要多少賠償款,哪怕她要十億,二十億,他都可以拿出來。

    這筆錢拿著,她這一輩子都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以在帝都買幾套別墅,不用再跟老公擠在玫瑰園那個地方。

    盛眠此刻已經下車,頭也不回。

    傅燕城看到,她走到前面那輛蘭博基尼面前,直接上車離開了。

    以前她的車不是很貴的牌子,只是代步車,怎么突然開上蘭博基尼了?

    他坐在原地一直沒回神,挨了一巴掌,被潑了咖啡,現在罪魁禍首還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他抬手揉著眉心,接著聽到老爺子打來了電話。

    “燕城,你和眠眠還有十天就要離婚了,你把十天之后的那天空出來,既然領證了,還是一起吃頓散伙飯,別鬧得太難看。”

    傅崇想的是,大家一起吃個飯,彼此放下這一段心結,誰都不要在意。

    傅燕城這會兒只覺得煩躁,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西裝。

    “再說吧。”

    “你個臭小子!讓你出來一起吃頓飯還沒時間?人家都答應你十天后和平離婚了,還要怎樣,你這點兒情面都不愿意給?”

    傅崇這一刻有些明白,盛眠為何讓他不要再撮合了,傅燕城這狗東西是油鹽不進啊。

    “我最近很忙,傅氏又有幾個大項目,我也在著手影視圈的事情,海外那邊還需要我時刻盯著,可能十天之后,我確實沒時間。”

    傅崇深吸一口氣,想罵什么,卻又罵不出來。

    許久,才蹦出一句,“那就等你有空!等你以后有空了,大家一起吃個飯。”

    這次傅燕城沒有拒絕。

    “好。”

    盛眠從這里離開之后,氣得一陣頭暈。

    但她一直強忍著,回到山曉,又看到白秋過來了,白秋抱著雙手,不停念叨著十天之后就要領離婚證的事情。

    “盛眠,你倒是沉得住氣,還以為過來會看到你哭呢。”

    “你早就該滾了,林慕煙那賤人當年沒拿到手的東西,她的女兒也不配拿到!”

    盛眠本來不想搭理她,但是聽到這話,腳步一僵。

    白秋緩緩走到她的身后,嘴角勾了起來。

    “對了,你肚子里流掉的那個種,也不知道是不是燕城的孩子,那天你求我,說實話我差點兒就心軟了。”

    白秋最近一直在白家待著,她和傅松的事情鬧得很大,好不容易盛眠要和傅燕城離婚了,她當然得過來狠狠奚落對方一陣。

    “盛眠,你真是可悲。”

    白秋奚落完,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盛眠說:“白女士,我有什么可悲的?比起我的可悲來,生活在不愛和謊言里的你,豈不是更可悲么?”

    白秋的瞳孔狠狠一縮,不愛這兩個字,就是尖利的刀子,刺得她渾身僵硬。

    盛眠轉身,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

    “我不愛傅燕城,所以你用他來奚落我,我只會覺得可笑,唯獨你,你愛的人過了這么多年,還在念叨著初戀,你才是最可悲的那個人不是么?畢竟,你可是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啊,不知道他讓你懷孕的時候,腦海里想的到底是你,還是我媽。”

    白秋抬手,毫不猶豫的就要扇過去。

    盛眠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你的兒子傅燕城似乎并不聽你的話,你的老公也不愛你,我要是你,就該一直躲在傅公館別出來,你除了家世,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么?白女士。”

    甩開她的手,盛眠的目光如此銳利。

    “十天之后,我與傅家再無干系,白女士要是繼續來騷擾我,我不介意讓您老公這段風流韻事再次傳遍帝都,到時候淪為笑話的,可就是白女士你了。”

    “你!你!”

    白秋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傅松是她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