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些無語,因為檢查結果確實顯示沒問題。
“可能傅先生是對這個女士有特別的感覺,才會緊張。”
傅燕城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
庸醫。
他一言不發的往外走,正好碰到了等在外面的秦泊淮。
秦泊淮上下打量他一眼,“怎么樣?”
傅燕城沒理他,越過他就離開了。
秦泊淮這才想起,這人記憶混亂,估計都不知道他是誰。
他也就進了這個房間,問醫生。
“他的身體有問題么?”
“除了腦袋上的后遺癥之外,很健康。”
秦泊淮有些不相信,傅燕城既然都親自來醫院了,肯定是感覺到了不舒服。
“他的癥狀呢?”
醫生頓時不說話了,猶豫了幾秒,才一言難盡的開口。
“秦醫生,我感覺這跟喜歡一個人的癥狀很像,心跳加快,緊張的手心冒汗,可能還因為太激動,有些頭暈。”
秦泊淮微微挑眉,輕笑,“燕城怎么說?”
“傅先生直接走了,可能不太相信這個。”
真是難以置信,喜歡不是一個人最普通的情感么?
為何傅燕城連這個都不知道。
傅燕城此刻已經離開了醫院,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頓時覺得自己好多了。
他拿出一根煙想要抽,但身體卻還沉浸在剛剛盛眠帶來的歡愉里。
食髓知味。
他皺眉,就算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在部隊里的記憶卻還是有個七七八八的。
一群大老爺們匍匐在遍地都是沼澤的地方,沼澤里的蟲子有時候直往褲腿子上鉆,做完演練回去在澡堂里洗澡,看守在門口的人還會往澡堂里倒東西,于是在演練里受過的傷,經過這種水的浸泡,會更加痛。
偶爾一群人聊起女人,葷段子一個接著一個。
傅燕城雖然是沉默寡言的那個,但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該怎么對付女人。
跟戰場上是一樣的,提槍就上。
但剛剛的感覺就不一樣,現在風吹了一會兒,他好多了。
他將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直接上了自己的車,沒再管其他的。
*
盛眠回到山曉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洗了好幾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有一個輕輕的咬痕。
不由得就想起傅燕城將腦袋靠在脖頸里,發出的性感的悶哼聲。
臉色一變,她趕緊洗了一把臉。
坐在臥室里的時候,她把莊晚叫了過來。
“盛總。”
莊晚是個絕對合格的助理,從來不多問,只要是她下達的命令,就奉為圣旨。
“莊晚,你讓公司那邊去查查賀倫這個人在學校的聲譽,最好是混跡在學生堆里,看看他的真實口碑,另外,安導的情況怎么樣?”
“安導現在好多了,就是還待在那個巷子里,暫時沒錢去住其他地方。”
盛眠的眉心皺了起來,如果要培養自己的人,那么第一步就得先把住宿解決了。
“盛總,這是明天需要的文件,最近幾天我們的人也在京影的門口找劇本,但始終沒有合心意的。”
“先把他們撤回來,讓他們去調查賀倫。”
S.M雖然才初具模型,但是工作分配特別明朗,甚至連狗仔隊都有,就是為了打探民間的一些消息。
目前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從原先的盛氏分離出來的,現在入了影視這個圈子,幾乎個個放飛自我,斗志昂揚,畢竟喜歡八卦是人之常情,這份工作他們做著也有勁兒。
“好的,盛總,還有其他安排么?”
盛眠搖頭,莊晚也就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我明天和后天想請個假,我要和男朋友的家長吃個飯,把結婚的流程定下來,之前我們就在挑婚房,我和他每人出了一半的錢,房貸都還了大半年了,也該結婚了。”
盛眠連忙給她轉了十萬塊錢。
“我的隨禮。”
“盛總,這太多了。”
“假我給你批了,要是不夠隨時給我打電話。”
她跟莊晚認識也才幾個月,但兩人的磁場契合,她用起來確實很順手。
莊晚走后,盛眠就低頭看著明天需要的文件,一直批閱到凌晨兩點,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睡覺。
*
紀蝶和盛眠離開之后,就回了京影。
晚上的最后一節課是八點過下課,是賀倫的。
教室里擠滿了青春洋溢的學生,全都因為搶到了賀倫的課而高興。
只有紀蝶蜷縮在最角落,等下課了,她抱著自己的幾本書就想要走。
賀倫卻在這個時候推了推眼鏡。
“紀蝶同學,你跟我去一下辦公室。”
紀蝶渾身一僵,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