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接連抽了二十鞭,這才覺得解了氣。
傅燕城的背上已經皮開肉綻了,還在往外滲血。
傅崇深吸一口氣,看到他都覺得煩,也知道這小子命硬,不耐煩的揮手,“滾出去跪,你們誰都不準給他遞外套。”
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傅燕城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再加上背上全是傷口,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死了。
管家嚇得趕緊想要阻止,卻聽到傅崇說:“這臭小子命大,死不了。”
而傅燕城毫不猶豫的起身,走到外面跪了下去。
管家兩邊都勸不住,只好在大廳唉聲嘆氣。
外面在下大雪,他想要去給傅燕城撐傘,卻被他阻止了。
“少爺,還是擋著吧,雪大,到時候融化了,衣服會變濕,會發燒的。”
傅燕城的背依舊挺得很直,“不用。”
管家也就自己撐著傘,站在一旁陪著。
他年紀也大了,后半夜就熬不住了。
傅燕城趕緊讓其他傭人把管家帶下去休息。
而另一邊,從傅燕城離開之后,盛眠就像是癱瘓似的靠在椅背上。
車廂內還殘留著氣息和熱意,那種震顫也依舊留在骨頭里。
她將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一下,才打開車門。
外面的冷風一灌進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和傅燕城有多荒唐。
十幾米之外就是家,居然就在這里......
她忍不住扶額,走到門口時,是傭人給她開的門。
盛眠對這里的傭人都不熟悉,索性也只是點了一下頭,就去樓上主臥了。
剛剛出了一身的汗,她泡了一個熱水澡。
躺到床上時,她想起了莊晚給她打的電話,于是回撥了一個過去。
莊晚此刻已經從醫院回來了,被送去醫院之后,她馬上就醒了,醫生給她吃了止痛藥,沒什么大事。
這會兒回到自己租的房子,看到里面她和方棟的東西,無比的安心。
“盛總。”
“莊晚,你身體好些了么?”
“好了,可能是這幾天吃了涼的,沒事的,我已經回家了。”
被盛眠這么詢問,她只覺得心里暖暖的。
掛斷電話后,她開始整理地上灑落的東西。
以前她的工作需要經常出差,很少留在帝都,后面在盛眠的手里工作了,才沒有頻繁出差了。
她和方棟雖然買了房子,但是距離接房還有一年,所以兩人先訂婚了,只有等接房了,才能準備婚禮。
莊晚的身體不舒服,但還是強撐著把小出租屋內的衛生打掃高興了,又把自己麥田插的花換了水,這才躺到床上。
最近方棟一直在加班,兩人都在為了房貸努力。
莊晚的心里充斥著幸福,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沒忍住拿出了那張名片。
快暈過去之前,她記得有人追尾了汽車,必須要找這個人要賠償。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莊晚的工作能力很強,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極為強勢的。
此刻那邊沒接電話,她重新又打了一個過去。
謝楓才把謝思思送到家,謝思思還在家里發瘋,弄得整個謝家都雞飛狗跳。
他的手機響了,但他沒接。
這個時間點暫時沒空。
但是撥打這個電話的人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他看到是個陌生號碼,也就按了接聽鍵。
“什么事?”
“先生,你好,你在今天撞了我駕駛的那輛車,具體的賠償費用我以短信的形式發你手機上,如果需要見面協商的話,請提前給我打電話。”
最近整個公司的人都很忙。
謝楓聽到那邊這冷冰冰的女聲,猛地就想到了趴在方向盤上的女人。
但是光線太暗,沒注意她長什么樣子。
他一直沒回答,莊晚的語氣也就更冷了。
“先生?你是想逃單么?”
這人要是敢逃單,她現在就報警。
謝楓的眉宇劃過一抹不耐煩,怎么這女人的話這么多。
“多少錢?”
“我已經問過保修公司,二十萬整,我把我的卡號發給你。”
說完,莊晚先一步發了電話,毫不猶豫的把卡號發了過去。
謝楓不缺錢,也懶得跟女人糾葛,直接轉了二十萬過去。
莊晚則把這筆錢轉給了盛眠,然后聯系負責人,將車送去保修了。
盛眠了解清楚了其中情況,沒說什么,反而是看了一眼時間。
半夜一點了,傅燕城還沒開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