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她一直在哭,此刻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盛眠站在不遠處,沒敢靠近。

    因為她從傅璇看來的視線里,察覺到了濃烈的恨意。

    她張了張嘴,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遞給了傅燕城。

    本想解釋幾句,但是傅燕城用外套把傅璇包裹住,一言不發的往外面走。

    盛眠站在原地,突然覺得這件事會成為傅家人心臟上的釘子,而她和傅燕城此刻的距離,就像是突然多出來的一條銀河。

    這個房間內的味道實在是慘不忍睹,男人顯然還折磨了一番傅璇,而且至少折磨了四十分鐘。

    樓層內的其他綁匪都被清理干凈了,但是這個綁匪一直都在這個房間內,所以才遲遲沒有被人發現。

    盛眠步履沉重的跟在傅燕城的身后,來到一樓大廳時,發現大門已經打開了,警察正有條不紊的處理著這里的一切。

    傅燕城把傅璇送到了救護車上,叮囑醫生要做個全身檢查。

    畢竟是被人侵犯,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上有沒有病。

    他剛說了幾句,傅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次是老爺子打來的。

    顯然事情鬧得太大了,上頭的人全都知道了,就連老爺子也有所耳聞。

    “燕城,你爸已經派了不少人過去,你沒事吧?”

    傅燕城張了張嘴,把傅璇的情況說了一遍。

    傅璇在傅家幾乎是驕縱著長大的,而且一直都十分信賴傅燕城,即使傅燕城跟她的父親,跟她的哥哥都有矛盾,但傅璇最喜歡的還是傅燕城這個堂哥。

    老爺子也是很寵愛這個孫女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傅璇醒來之后,會是怎樣的瘋狂。

    傅崇嘆了口氣。

    “先在那邊檢查一遍吧,回來之后給她請個好點兒的心理醫生。”

    傅燕城點頭,然后被追問。

    “你突然去酉縣做什么?”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聽到老爺子又說:“眠眠的家就是酉縣的,這次酉縣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本人估計也很關心,我得打電話問問,看看她是不是在酉縣。”

    傅燕城的眼睛瞇了瞇,他此前對這個女人毫不關心,也壓根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

    但現在聽到老爺子這么說,心臟卻猛地被什么敲了一下。

    “那個盛眠,她也是酉縣的人?”

    他的語氣淡淡的,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手機。

    老爺子卻已經不想和他多說了。

    電話被掛斷,傅燕城看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大廈周圍還是一片混亂,被困的人質已經陸陸續續被接了出來。

    周圍早就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記者一直都在這里采訪報道。

    盛眠擔心自己也入鏡,所以找到了一個隱蔽的位置。

    傅燕城很快走了過來,將她一把拉進了汽車里。

    這里已經沒他們什么事情了。

    他坐在前面開車,臉色始終都是淡淡的。

    汽車去的方向是醫院,看樣子要去看看傅璇的情況。

    傅璇如今還處于昏迷當中,眼睛都被哭腫了。

    傅燕城就在走廊上等著,詢問醫生她的情況。

    “下面有被撕裂的痕跡,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外傷,之后可能需要請個心理醫生。”

    遭遇了這種事情,又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只怕傅璇的心病一時半會兒治不好。

    盛眠站在走廊外,不敢去看傅璇。

    她的腦海里始終浮現出剛剛傅璇看她的眼神,那么的怨恨。

    可是她不后悔當時將傅璇藏在雜物間,那個地方如此隱蔽,按理說很安全。

    除非傅璇是因為自己太過害怕,私自離開了那里。

    而且當時要是真的帶著傅璇一起的話,只怕兩人都會出事,她甚至也不可能給外面的人報信,這件事也不會這么快就解決,甚至一樓的人質也會繼續出現傷亡。

    盛眠的腦子里很亂,直到傅燕城回來,重新站在她的身邊。

    “你既然知道小璇在那里,怎么不跟她一起?”

    這是傅燕城的疑問,將來也會成為傅家其他人的疑問。

    她會再次成為傅家的罪人。

    “我”

    盛眠張了張嘴,看到他煩躁的掏出了一根煙,眉宇陰沉。

    “小璇從小被寵著長大,估計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之后她要是對你說話難聽,你別介意。”

    原來傅燕城也看出來了,傅璇恨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