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十三能不能唬得住縉云。
問題應該不大,雖然曾經被十三綁成了那樣,但縉云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嘿嘿,如果成了,這兩天就得找機會試試縉云和安瑩瑩有什么不一樣。
要不然上哪兒去找個楊貴妃出來刺激舒縉云?
安娘和銀瓶其實也不錯,但跟縉云相比……兩姐妹雖然也是妙不可言,但實在太聽話了,缺了幾分挑戰,也就少了些許樂趣。
人活一世,吃喝玩樂。
你可以是說吃是排在第一位的,也可以說樂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越重要的出場越靠后嘛。
而且這個樂就很講究,門類更是極多。
有人性之樂,也有野性之樂。
有天下事盡在掌握之樂,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樂。
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有獨自一人人偷著樂。
有男女之樂,有兄弟之樂。
蘿莉是樂,御姐是樂,清純有清純的樂,妖媚有妖媚的樂。
身形是樂,體態是樂,猶抱琵琶可樂,狂野奔放亦可樂。
策馬奔騰是樂,微醺小酌是樂。
快意恩仇是樂,纏綿悱惻是樂。
上下求索而得真理是樂,努力奮進而見成果是樂,堅持原則不破底線是樂,無拘無束放飛自我是樂。
君臨天下,受萬眾敬仰乃大樂,左擁右抱,享佳人嬌娥難道就不樂?
甚至是被嚇得屁滾尿流,那也有得樂。
不然那些恐怖片哪里來的市場?
關鍵還在于心態,只要心態夠好,何處不得樂,何事不可樂,何人不能樂?
難道有此奇幻一世,就當及時行樂,更該享盡世間之樂。
不但自己要樂,還要帶著大家一起樂。
佛不是講極樂世界么?
誰規定極樂世界必須要在何處的?
老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極樂!
誰追隨老子,誰就能得極樂!
就這事兒,誰也別想攔著,別說那不知有無的佛祖,便是真真切切存在于腦海中的復讀機也是一樣!
管你是史前高科技,還是異世大能者。
現在優勢在我,我就是要樂!
不然這皇帝當來作甚?
不如回家種紅薯!
李承陽一邊琢磨著這事兒,一邊踏進了華清宮。
岳安娘果然在等著他。
而且明顯已經有些等不急了,李承陽前腳才剛剛跨過門檻,岳安娘就已經跪在了他的面前:“求陛下收回成命……陛下在笑什么?”
“啊?哦!沒什么,朕想種紅薯。”
岳安娘愣住了。
李承陽伸手將她扶起,又順勢摟進懷中:“都老夫老妻了,還行這般大禮,沒必要,沒必要啊!”
感受到濃烈的男子氣息,岳安娘猛然驚醒,緊接著便紅著臉掙扎了一下,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屏風:“沐兮妹妹還在呢。”
小酸奶也在?
李承陽微微一愣,就見安沐兮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臣妾見過陛下。”
安沐兮和岳安娘本就是閨蜜,時常待在一起也不足為奇,但結合這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首先,安祿山是安沐兮的大哥。
其次,慧覺是安祿山引薦給岳安娘的。
然后,安祿山最近在串聯那些不死心的佛徒準備干大事兒。
要說安祿山信了佛,打死李承陽也不信。
就憑他安祿山這三個字,他就不會是個虔誠的信徒,不管是佛門道門地鼠門,還是闡教截教天鷹教,都不會是他安祿山的菜。
他如此熱衷此事,只能是另有所圖。
也不是說對他這個人有什么偏見,主要是他就不該叫這個名兒!
李承陽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個理兒,眉頭也慢慢的皺了起來:“你們找朕,可是要說佛門的事情?”
“求陛下收回成命!”
“不可能!”
岳安娘就是一愣,連為什么都不問的么?
安沐兮也沒想到李承陽如此強硬,柳眉一皺,計上心來,上前一步挽住李承陽:“小廚子……”
“撒嬌也沒用!”
“……”
場面就這么尬住了,空氣中滿是尷尬的味道。
但是誰又能抵擋得住兩大美人可憐兮兮的眼神兒和微微癟起的紅唇呢?
所以還是李承陽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放心吧,朕上面兒也是有人的,佛祖奈何不了朕。”
“不是這樣的,陛下,大哥他……他……”
安沐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承陽卻是早就料到了:“趁著還沒鬧出人命,讓他趕緊收手,朕可以當做不知此事。”
話音落下,岳安娘便耷拉下臉去:“鬧出人命倒不至于,只是此事頗有些麻煩,還請陛下暫緩滅佛一事,給臣妾一點兒時間扭轉局面。”
扭轉局面?
扭轉什么局面?
沒覺得眼下的局面有需要扭轉的地方啊?
這不一切都很順利么?!
李承陽滿是疑惑的看著岳安娘和安沐兮:“安祿山這廝到底干嘛了?”
“陛下請看。”
岳安娘從懷里摸出來的書冊還帶著她的體溫。
李承陽接過,一邊翻看,一邊嘟囔:“你給朕看這個干嘛……大膽,竟敢如此毒害大夏的花朵,此乃何人編纂?”
安沐兮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陛下息怒,大哥也沒想到陛下突然就要滅佛,所以才會建議娘娘在孩子們的課本中加入這些導人向善之言。”
岳安娘也是慌得不行:“陛下,臣妾也不知道陛下會不喜佛門,當初這課本付印之前,臣妾還特意問過太傅……”
“夠了!”
李承陽第一次在岳安娘面前發了火:“這是導人向善么?這是在荼毒我大夏的未來!竟敢在課本之中夾帶私貨,真當朕舍不得殺你們么?”
殺!
岳安娘被驚呆了。
安沐兮更是大腦一片空白。
李承陽氣得不輕,惡狠狠的將手中課本往地上一摔:“朕讓你負責開辦學堂一事,就是把大夏的未來交到了你的手里,你怎能如此糊涂?
“你可想過七八歲的孩童如何能分辨這世間的真假善惡?”
“這般潛移默化之下,待得他們長大成人,只知有佛,不知君父,更不會在乎家國,到了那時,倘若有人假借佛門名義煽動人心,會是何等景象?”
“只怕是社稷不存,江山傾覆,大夏百年基業毀于一旦,朕一生心血付諸東流!”
“這就是安祿山的狼子野心么?!”
“怪不得要處心積慮的引薦慧覺入宮,還把你們二人推出來當先鋒,原來打的是這般主意,倒真是深謀遠慮,所圖者大!”
“哼!”
“其心可誅,其行難恕!”
“來人,通知馮懷英,即刻將安祿山打入大獄,三天之后,斬首示眾……算了,不用他動手,朕自己去!”
安沐兮直接傻了。
這怎么就要斬首示眾了?還要親自動手?
岳安娘更是一頭霧水。
不過就是在課本中加了些佛門偈語,典籍軼事,怎么還能扯到江山社稷上去?
目瞪口呆之中,李承陽竟是從腰間拔出了已經很久沒有派上用場的左輪槍。
掂量了兩下,似乎覺得這玩意兒還不夠解氣,復又拔出腰間佩刀,拿在手里試了試分量,方才轉身拖刀而去。
轉身之際還扔下一句:“在這兒好好待著,待朕砍了安祿山,再回來收拾你們!”
出門之時,又正好遇到前來復命的十三。
眼見李承陽殺氣騰騰,也不多問,修長的十指往刀柄上一扣,便緊緊的跟在了李承陽身后。
瞧那架勢,這主仆二人便是要殺安祿山去了。
天都要黑了,就不能等到明日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岳銀瓶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看著還跪在地上,冷汗已經濕了一身的兩人,眉頭便是一皺:“你們這是在作甚?”
岳安娘猛然驚醒,又使勁一推岳銀瓶:“快去找公主求情,如今只有她才能勸得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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