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大漢芳華 > 第126章 卓王孫和司馬相如的過節
  一句話,就暴露了獨孤宏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還是喜歡卓少兒的。

  既然一個有情,一個有義,劉據也愿意做這個便宜月老。

  不到日落,胡望古就抱著厚厚一卷彩錦來找他交差了。

  劉據把裴歷和獨孤宏叫到屋內,展開彩錦,幾人同時驚呼出聲。

  這幅彩錦長達十尺,寬也在三四尺左右,錦面光滑平整,上面湖光山色,綠樹成蔭,鮮花盛開,鶯飛蝶舞,栩栩如生,尤其是左下角那行蒼勁有力的大字‘蜀山飛鷹誠贈’,讓整幅彩錦憑添了幾分剛猛之氣。

  裴歷笑道,“殿下備了如此厚禮,看來我給飛鷹兄準備的那份用不上了。”

  獨孤宏激動萬分,“殿下……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胡望古笑道,“殿下的織機才是無價之寶,區區一匹彩錦,算不得什么。”

  劉據也笑道,“既然是騁禮,當然是越貴重越好。本宮隨軍而來,并無長物在身,能有此等絕妙佳品,本宮確應謝你。”

  胡望古連連擺手,“殿下千萬莫要如此說。”

  裴歷沉思道,“殿下,屬下有一想法,如若衛隊每人都能配上一方彩錦做為標記,以方便與其他軍兵區分開來,既美觀又容易分辨,如何?”

  劉據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白拿人家的東西當然說不過去,給點回報就合理了。

  “好!老胡,你這就回去趕做一批……護臂吧!”

  因為無論是衛隊還是郭昌的北營軍馬,都有紅巾護肩,能掛上標記的也就是手臂了。

  “至于樣式……數量與價格如何確定,你與少安和飛鷹商量。”

  胡望古大喜道,“下官這就安排。”

  獨孤宏道,“既是太子衛隊,護臂上當有龍虎之記,另外……請殿下賜幾個字做為點睛如何?”

  裴歷也不住點頭,“甚好!”

  劉據想了想,“既如此……就提‘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這幾個字吧!”

  胡望古領命離開。

  獨孤宏小心翼翼地把彩錦收起,裴歷笑道,“飛鷹兄,你要努力些,最好能在離開蜀地之前,喝到你的喜酒。”

  獨孤宏笑了笑,無奈道,“即使卓老先生允了這門親事,今年是少兒的本命流年,也不能成婚。”

  劉據道,“暫時不成婚也無妨,里外少兒小姐也是要跟你走的,回長安辦喜酒也是一樣。”

  獨孤宏一愣,“殿下……都知道了?”

  裴歷笑道,“你以為殿下不知嗎?”

  劉據看看二人,正色道,“本宮與飛鷹言講,你們兩位與本宮雖名為主仆,實為兄弟,無論遇到任何事情,若有難處,一定要說與本宮知曉,本宮定當竭力相助。”

  “謝殿下!”

  裴歷和獨孤宏一躬到地。

  ……

  卓王孫在臨邛縣的府邸堪比縣衙,最大的不同恐怕也就是沒有護門神獸了。

  因為太子殿下要來,他早早地讓人把府內府外打掃了數遍,從門口到官道這段路也鋪上新土,盍府上下人人喜氣洋洋,仿佛重大節日一般。

  縣令王吉也早早地來到府上,與他商談接駕事宜。

  卓王孫與縣令王吉之間,關系有些復雜。

  兩人私交很好。尤其是在蜀中推行鹽鐵官營之后,卓王孫再也不用擔心有人說什么官商勾結之類的話,大搖大擺地進出縣衙,與王吉過從甚密。

  可也正是因為兩人關系不一般,也由此引發了后面女兒文君與人私奔的丑事。

  司馬相如此人一生頗為傳奇,少時喜歡舞槍弄劍,景帝時花錢買了個官,做了景帝身邊的一個常侍。

  這樣的官職大小不說,對他毫無吸引力,做得極為無趣。

  時值梁王劉武入京,他便結識了梁王身邊的辭賦大家莊忌等人,立刻如遇知音,隨便向景帝托了個病,把花大價錢買來的官職辭掉,跑到梁王劉武身邊呼朋喚友去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為梁王寫下了那篇流傳后世的《子虛賦》。

  后來梁王劉武病逝,景帝不喜歡劉武,所以他的門客也不受待見,就地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司馬相如只得再次回到家鄉臨邛縣,過起了吃上頓沒下頓的“苦修”生活。

  此時好友王吉便把他請到家中,但司馬相如雖貧,傲骨還是有的,總是托病躲著不見王吉,王吉對他反而更加敬重。

  而卓王孫是個喜歡結交名士的人,聽說王吉家來了貴客,立刻在府上設宴相請,結果“引狼入室”,司馬相如用一曲《鳳求凰》,把自己的掌上名珠勾跑了。

  “卓兄,此事早已做古,你為何還是念念不忘?”

  王吉也已白發蒼蒼,每次兩人見面,第一件事必定是要聽卓王孫倒一遍苦水。

  卓王孫氣呼呼道,“那司馬相如居心叵測,以他之才,怎可能看中我家嫁過人之文君?分明就是看中老夫錢財!”

  王吉笑道,“司馬長卿官運亨通,代圣上平定西夷,借的可不是你王兄之力吧?”

  卓王孫更加不忿,“若無老夫接濟,他與我兒文君定會餓死街頭!哪還有什么以后?”

  坊間一直有傳聞,司馬相如拐走卓文君,其實就是看上了卓王孫的雄厚家財。從常理來講,以司馬相如的才學樣貎,的確不大可能看得上有過婚史的卓文君。

  兩人私奔后在成都過得極為清苦,卓文君提議讓他回臨邛向她的同族親人借些錢,司馬相如竟然同意了。

  可是,兩人到了臨邛縣后,賣掉車馬,開了間小酒館,文君賣酒,相如刷盤子,并沒有和任何人打交道,更不要說開口借錢了。

  他們就在卓王孫的眼皮子底下做起了迎來送往的小買賣,女兒更是拋頭露面,親自釀酒賣酒,讓一向把面子看得重如天的卓王孫連大門都不敢出。

  不是存心惡心人是什么?

  這就更加做實了司馬相如在卓王孫心中“居心叵測”,“貪圖家財”的惡名。

  后來王吉親自登門開解,既然木已成舟,改變不了什么,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給司馬相如,也能找回點顏面。

  卓王孫這才放下面子,給女兒送去百萬銅錢,奴仆百人,連她出嫁時的衣物一并送了過去。

  拿到財物之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立即關閉酒館,跑回成都買房子置地,過起了悠哉游哉的“小資生活”。

  卓王孫得知后,氣得大病一場,發誓再也不認這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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