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察覺到場上的氣氛不太對勁,連忙說道:
  “我們人都到了,那就別再耽擱,大家出發去餐廳吧。”
  眾人沒有意見,但由于在場有十幾個人,而只有蘇辰和寧樂怡的男朋友有車,兩輛車載滿人后,剩下的人只能選擇打出租車。
  除了方莉,和寧樂怡同宿舍的女生,加上其中一名女生的男朋友,都上了金絲邊眼鏡男子的車。
  而蘇辰的車上載著,蘇小滿,顧伶依和趙雅,以及馬明凡。
  王勝和方莉則帶著剩下的人一起乘坐出租車。
  通過在路上旁敲側擊的詢問,蘇辰才得知自己是慘遭背刺了,他狠狠地剮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馬明凡。
  唉,這群小癟三,真是給我沒事找事……蘇辰無聲嘆息,他通過車內后視鏡,觀察了后排了一眼。
  此刻,顧伶依坐在駕駛位后面,安靜的看著窗外,而趙雅被可愛的蘇小滿吸走了全部注意力,一直忙著逗弄坐在中間的小丫頭。
  而馬明凡完全沒有發現蘇辰的怨氣,依舊興奮的和他攀談起與汽車相關的內容。
  “辰哥,你咋不買輛跑車來玩一玩?”
  蘇辰淡淡回答道:
  “你當跑車是大白菜啊,想買就能買,我沒錢買不起。”
  “我不信。”
  馬明凡知道蘇辰是在開玩笑,他看見前面車輛,忽然轉而問道:
  “誒,辰哥,你這車好,還是前面這輛,寧樂怡的男朋友謝玉文的車好?”
  蘇辰這才知道那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男子名叫謝玉文,他如實回答道:
  “肯定人家的車好啊,他那車的價格是我這車的三倍。”
  “啊,辰哥你被比下去了,這能忍?”
  這小子故意刺激我,給我上眼藥是吧?
  蘇辰自然不可能被激到,或許上一世的他還有這方面的好勝心,但重生之后,他格局大得很。
  他聳了聳肩,狀若無奈,認真回答道:
  “這有什么辦法,我家沒有謝玉文家里有錢,而且說不定人家是個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呢,就更比不上了。”
  “……我不信。”
  馬明凡雖然還是一樣的回答,但有些遲疑了,因為他聽不出蘇辰話的真假,對蘇和謝兩人的家庭背景并不清楚。
  關鍵平日里,蘇辰也沒有表現出富二代們那種財大氣粗的特質,反而在很多方面比他還節儉。
  要不是在學校里,蘇辰顯露過幾次言出法隨,說誰退學,那人就真的退學,他真不會知道蘇辰是有背景的。
  難不成,我辰哥真干不過那個謝玉文……馬明凡心中萌生了這個念頭。
  后排的顧伶依聽完蘇辰的這番話,只是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說什么。
  與此同時,在謝玉文的車內,談論的竟是差不多的話題。
  “你們會覺得后面那個叫蘇辰的小子,家里有錢又有勢,我只能表示你們大學生還是見得少,經歷少了。”
  謝玉文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面的車,推了推臉上的金絲邊眼鏡,繼續笑著說道:
  “那個蘇辰家中最多也就比平均水平高一點,至于你們臨海大學傳言他能讓誰誰退學,家中權勢滔天,這種消息你們還是不要輕信。
  “能導致退學的因素有很多,讓一個人退學也有很多方式,這并不能說明有什么權勢,我們家就是搞學校的,我清楚得很。”
  僅僅通過蘇辰的穿著,談吐,以及開的車輛,謝玉文就洞悉了一切。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寧樂怡猶豫了一陣,還是說道:
  “可蘇辰確實是讓季子孟退學了,而且季子孟父親資產過億的公司,也被他弄破產了。”
  誰知道謝玉文聽完后,就哈哈大笑起來,趁機又用右手拍了拍寧樂怡露出的光潔大腿,說道:
  “哈哈哈,你們不會真的信了,那個蘇辰一個電話讓季洞海垮臺的故事吧,太可笑了,他也就騙騙你們這些沒走出社會的學生罷了。
  “我告訴你們吧,上京的季洞海垮臺是因為官方抓到了他們公司涉嫌違法犯罪,將其一刀切掉了,才不是對外傳出的虧損破產。
  “除了季洞海逃過一劫,那公司的其他股東,全都去蹲局子了。
  “要我說背負一身債務的季洞海還不如進去,前段時間,我聽說有人看見他在橋洞底下蓋破被,老慘了。”
  說到這,謝玉文故意停頓,轉而對車內眾人問道:
  “現在你們明白季子孟為什么退學了嗎?”
  寧樂怡不確定的回答道:
  “是因為家里出了事,季子孟主動退學?”
  “沒錯,就是這樣,因為父親破產背上債務,季子孟作為兒子肯定也會受到牽連,我還聽說季子孟為了不被催債,躲到沙漠里栽樹去了,膽子有夠小的。”
  謝玉文又摸了摸寧樂怡的大腿,繼續笑著道:
  “所以啊,那蘇辰不過是家里有點消息渠道,知道季家早晚要遭殃,才故意裝打電話唬你們的。”
  怪不得顧伶依看不上他……
  寧樂怡恍然大悟,這才懂得蘇辰是虛張聲勢,實際上家中沒錢沒勢,讓季子孟退學,只是碰巧罷了。
  其他人聽過謝玉文的一番解釋后,也幡然醒悟,車上另外的那名男生鞏浩,還開始拍起謝玉文的馬屁。
  這讓謝玉文很是受用,他從拿出一包煙,遞給了鞏浩一支煙。
  鞏浩連忙接過,又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先給謝玉文點上,然后才給自己點,僅是抽了一口,他豎起拇指,嘖嘖稱贊道:
  “真爽啊,謝謝玉文哥,我還是第一次抽這么好的煙。”
  “你小子肯定是個人才,我看好你,以后帶你去見見世面。”
  謝玉文對鞏浩表示肯定。
  鞏浩的女朋友不動聲色拉了拉鞏浩的衣角,然而他毫無反應,繼續吹捧著謝玉文。
  這時,受不了煙味的寧樂怡,嗲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