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日前,胡金飛夫婦來到清河鎮。
吃了兩碗張記麻辣面館的面,回去后,胡金飛的夫人曾氏,就上吐下瀉肚子痛。
胡金飛會點兒拳腳功夫,身體素質好,沒有曾氏這么嚴重。
起初他們夫妻倆都以為是面太辣,自己的腸胃受不住,可沒想到第二天并沒有好轉,曾氏還開始發熱。
胡金飛趕緊找來大夫為曾氏診治,更要命的是曾氏已有一月的身孕,不可用平常的藥物,大夫就給曾氏開了一些溫和的藥物。
胡金飛在大夫的告知下,才得知近期又不少人吃了麻辣面,都有此癥狀,勸胡金飛別再帶曾氏去吃麻辣面了。
這才有了今日,胡金飛把張記面攤老板,按在地上摩擦的場面。
胡金飛聽到陸七七說自己會醫術,臉上帶著一絲猶豫,畢竟他夫人肚子里還有個孩子,這事可半點馬虎不得。
陸七七將胡金飛的反應盡收眼底,陸七七道,“你說你夫人都已經高燒兩日都不退,再這么燒下去,人都要沒了!”
陸七七的話將胡金飛徹底點醒,他覺得陸七七小小年紀,既然會武,說不定真如她所說會醫呢?!
反正眼下他也無計可施,姑且相信一回,胡金飛道,“跟我來!”
陸七七跟著胡金飛快步趕到客棧,也沒再去管躲在墻角的婦人。
陸七七跟著胡金飛上了客棧的二樓,直奔曾氏所在的廂房。
胡金飛定的廂房不臨街,在回字樓最里邊。
胡金飛推開廂房,就往屏風后的床榻走去,陸七七也立馬跟上。
“慧娘,你怎么樣?”
陸七七繞過屏風就看到胡金飛,將曾氏從床榻上撈起抱在懷里,動作輕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懷中之人。
陸七七又走進了幾步,即看見曾氏滿臉都是汗,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陸七七道,“胡叔,你將嬸子放下來,我來給她把把脈”。
胡金飛聞言,就松開了曾氏,將曾氏平坦地放在床上,臨走前還給曾氏掖了掖被子。
看得陸七七,當場就想把曾氏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掀了。
陸七七坐在床榻之上,將曾氏的一只手從被子里掏出來,右手搭在曾氏手腕上的脈搏上。
正如胡金飛所言,曾氏已經懷有身孕一月有余,只不過情況很不樂觀。
胡金飛看陸七七的眉頭輕蹙一下,很快就松開,那一瞬間,要不是他眼力好,根本來不及看。
胡金飛急切地想知道,他的妻子到底如何,他道,“怎么樣?”
陸七七將搭在曾氏手腕上的手收回,又將曾氏的被子掀開到胸下,道,“情況不樂觀,我寫一個方子,你讓店小二去幫忙抓藥。”
“再打些溫水上來,替嬸子擦一下身子。她被子捂出了一身汗,燒得很厲害,必須先降溫,不然大人都保不住。”更別說保住肚里的孩子了。
胡金飛一聽自己的妻子命懸一線,別說質疑陸七七的醫術了,現在就算陸七七讓他現在去山上采藥,他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陸七七下樓用客棧掌柜的紙筆,寫了一個方子遞給胡金飛,胡金飛央求掌柜的幫忙。
客棧掌柜開門做生意,這點人情往來定然不會拒絕,當下就讓最手腳麻利的伙計,跑腿去藥鋪抓藥。
胡金飛要了一盆溫水,給曾氏擦洗了身子,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陸七七問客棧掌柜要了一壺酒上來時,胡金飛正好端著水準備拿出去倒了。
胡金飛聞到一股酒味,對陸七七道,“陸姑娘,你拿著一壺酒作甚?”難不成是要喝吧?!
陸七七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酒壺道,“你先將水倒了,我待會兒告訴你怎么做!”
胡金飛倒了水上來,陸七七坐在床榻之上,身邊還擺放著一套銀針,這是她在陸大海受傷后特意讓人打造的。
陸七七用酒,給需要用上的每一根銀針消毒,她道,“胡叔,我準備給嬸子扎針、放血,讓她早點降熱。”
胡金飛不知道陸七七到底要如何,現在他就像是在油鍋里煎的魚一樣。
陸七七讓他往那一面翻,他就要往那一面翻,畢竟他的慧娘還要靠陸七七救活。
“好!”
得到胡金飛的同意,給銀針消完毒后,陸七七就捏住銀針用巧勁往曾氏身上的穴位扎。
扎了塊一炷香的時間,陸七七才將銀針拔下,一一消毒后收回針包里。
做完這些,陸七七抬眸對胡金飛道,“胡叔,拿一個茶碗過來,我要給嬸子放血。”
“好,”胡金飛點頭答應后,就去屏風后面的茶幾上,拿了一個藍紋白底的茶碗過來。
陸七七重新拿了一根略粗一點的銀針,用酒消毒后,抓起曾氏的手,放在茶碗上方,一個狠力就扎上了曾氏的手指。
曾氏被銀針猛地一扎,吃痛后條件反射往回縮。
陸七七早有防備,哪里會讓曾氏逃脫了,她抽出銀針,用力擠壓曾氏的手指,一滴滴暗紅色的血滴進茶碗里。
胡金飛滿眼心疼,恨不得抓起張記面攤的老板就地打死!
陸七七見血放得差不多,就用手帕按壓在曾氏的手指上,不讓其再流血。
陸七七將曾氏的手輕輕放下道,“胡叔,待會兒給嬸子找一床薄一點的被子,嬸子高燒不退,不宜蓋厚被子捂汗,這樣會再次提升她的體溫。”
“我方才幫嬸子扎了針、放了血,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退燒。”
“要是今夜嬸子再發熱,你就用酒沾濕帕子,給嬸子擦額頭、腋窩、膝窩和腳心。”
“我寫的方子是三副藥,一共三日。要是三日后還不見好轉,你就去胖哥麻辣面面館尋我,我是那家店的掌柜。”
胡金飛認真聽著陸七七的話,知道陸七七說她是麻辣面面館的掌柜,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不怪他條件反射,實在是被這麻辣面害得不輕,他今后都不會再吃麻辣面了!
胡金飛寫過陸七七,掏出二兩銀子道,“這是診金,還望陸姑娘收下。”
陸七七擺擺手手笑道,“多虧了你上門去找張記面攤老板的麻煩,我才知曉為何這幾日,為何我的面館生意這么差。”
“診金我就不收了,就當是結了個善緣吧,這銀子就留給嬸子補補身子,大病初愈肚里還有孩子,定是要好生養養的。”
胡金飛送走陸七七,不禁感嘆都是做面生意的,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難怪有人能做掌柜,有人只配被按在地上揍得連他娘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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