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不著急讓還錢,陸七七只當是認為體諒她沒錢。
連忙抬頭解釋道,“我有錢,之前在田心村造子賺了不少,還你六抬禮的錢不成問題。”
因她抬頭,宋宴清的手沒有了落點,便收了回來。
對于陸七七未開的情竅,不禁讓他有些想扶額。
陸七七直到喝完暗一端上來的涼茶,也沒拿到宋宴清禮單價目單。
不過沒有關系,她空間里有很多‘大白蘿卜’,不還錢贈禮總行了吧。
這般想著,陸七七便邁步往自己的營帳走。
回到營帳,直接就進了空間。
先前在田心村,為了醫治村民,拔了不少大白參,好在皇帝將五個村子封給她作為封地。
不僅沒有血虧,反倒還能讓她大賺一筆。
無論是村民種植藥材,還是糧食、蔬菜,亦或者兩座可燒制石灰的大山,還是薄利多銷的造紙坊。
都是她今后財源滾滾的來源。
穿過空間里的小木屋,走到種植大白參的地方。
兩行大白參在田心村用了五分之一,如今幾個月過去,有靈泉水的灌溉,大白參想必茁壯不少。
空間里的土壤不同,種植出來的人參與外面山上的野參,大有不同。
野山參因為地處偏僻,又是在山林草間,為了吸取養分,根須多如蜈蚣的細腿。
采參人為了不傷及野參根須,便只能借用眾多工具挖取。
空間里的大白參如同大白蘿卜一般,根須并不旺盛,只有三兩個觸角般扎在土里。
陸七七隨手拔出一根大白參查看,空間里的土地軟糯松弛,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將其拔起。
這人參在空間里的種植時間一年不到,如今竟然長成五年參的模樣。
且不說藥用價值比野山參高出多少,單單這個頭送出手都極有面子。
陸七七這般想著,三下五除二,從土壤里薅了二十七根人參。
二十七根小白胖子,被她帶到空間的小溪邊洗刷。
洗刷過程非常耗時,于是陸七七便斬斷了與外界時間的連接,將空間里的時間直接阻隔成時間空隙。
輕輕細刷人參縫隙里的泥土,饒是根須不多,也快讓陸七七把腿蹲麻了。
終于洗完人參,她站在小溪邊,蹬了蹬快發麻的雙腿,那酸爽的感覺直擊腦門。
半晌她才慢慢挪動腳步,拿著洗好的人參回到小木屋。
一顆好參,需要晾曬后烘干。
曬干水分需要三日,烘干也要一天一夜,
此事著急不來,陸七七就把洗好的大白參,用竹簸箕裝好,晾在空間小木屋前,等晾曬好再進行下一步工序。
五天過去,陸七七也將人參烘干炮制好。
她在空間里翻找片刻,也沒找到能裝下人參的盒子。
無論是郝老夫人、馮府,亦或者馮將軍送來的禮盒,都不是裝人參的上選。
要么木頭箱子過于笨重,要么是小匣子根本裝不下。
她總不能將二十七根人參切片,再裝進盒子里送給宋宴清,要是被當成樹根,那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如此一來,還不如用最樸實無華的東西裝。
那就是洗干凈的麻袋!
陸七七裝好大白參,便提著麻袋去了世子大帳。
先前被仗責的守衛,已經開始輪崗了。
陸七七先前不知道他倆是哪個營的兵,便讓十九拿著傷藥送給兩個守衛。
畢竟他們是因為她的擅闖才被仗責,而她能做到的補償也只有這些了。
這一次陸七七拿著麻袋站在大帳外,兩位士兵條件反射般,連忙攔在大帳外。
他們可不想,剛走出傷兵營,又得回去一趟。
陸七七面對他們默契十足,迅速用身軀擋在大帳門外,感到有一絲愧疚。
她道,“兩位大哥,你們的傷好些了嗎?”
這下倒是把兩個守衛,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見兩人黝黑的皮膚下,面頰處竟然浮現出羞赧的紅。
一個守衛支支吾吾道,“已經痊愈,多謝鄉主送來的藥。”
陸七七絲毫沒有往傷到何處想,畢竟在她眼里只有醫者和患者,在病痛面前男女之防,并不是緊要的事情。
傷藥是她特調的,里面加了靈泉水,藥效自然是普通傷藥的數倍。
“那就好,”既然沒事了,她的愧疚感也沒了,“我來找世子有事,麻煩通報一聲吧。”
先前回話的守衛,抱拳一禮,“是,鄉主。”
等他去而復返,陸七七便得到了進帳的資格。
走進帳子,她就看見宋宴清正在看邊城關外的輿圖。
“鄉主。”暗一抱拳一禮。
陸七七點頭回禮示意。
待宋宴清的目光從輿圖上收回,轉身看向她時。
陸七七這才雙手把麻袋遞給暗一,她道,“之前是我求你辦事,總不能讓你出力還出錢,這有違的心中的道義。
你既不肯告訴我錢財幾何,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這里面的東西就當是謝禮了。”
宋宴清送的六抬禮,她曾看過禮單,在陸香香提供物價的情況下,估算了一下價值。
這二十七根人參的價值,于那六抬禮品而言,已經綽綽有余。
更何況里面還有一株靈芝,怎么也能低得上那顆東珠。
只是‘御賜’二字所附帶的價值,抵不了就是了。
暗一將麻袋放到書案上,將麻袋的口子打開。
里面的東西,瞬間讓他頓住手腳。
他沒看錯吧!
這滿滿一麻袋,到底是人參還是蘿卜啊?
能抵得上六抬禮品的東西,定然不可能是蘿卜,可這么多人參,康樂鄉主就用這破麻袋裝嗎?
還有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是靈芝嗎?
這些難得的藥材,怎么在康樂鄉主面前,就好像是土特產般輕易好得。
這是一個什么神奇的世界,他好像有點不認識了!
面對暗一難得顯現情緒,宋宴清有些好奇,便上前兩步。
很快反應過來的暗一,錯身讓開出位置,好讓世子看清麻袋里面裝著的東西。
宋宴清看到麻袋里的東西,面色也沒有繃住。
逃荒時,陸七七一家的家境如何,他十分清楚明白。
和順府五十兩的入城費,他們都湊不出來,有這么多人參傍身,直接用人參作為入城費,一個村子的人都能進城了。
所以,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便是,這些人參和靈芝,都是陸七七到達潞州府所得。
她在潞州府安頓下來,沒去布莊支銀子花,自力更生挖人參致富。
她是每日往野山林里鉆,住在野山林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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