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宋宴清便帶著一支暗影衛,悄無聲息打開城門,出了邊關。
陸七七送給他的每一樣都是好東西,將干糧分派給暗影衛,便輕裝上陣,快馬前往大渝國。
大渝國他還是第一次前往,行至天亮,暗影衛便道,“稟世子,前方便是韃靼人的母親河,云加河。”
宋宴清看了眼附近的地勢,便道,“原地休息,等到了夜晚再趕路。”
暗影衛道,“是。”
隨后暗影衛便吩咐手下,原地休整。
得到命令后,暗影衛便給奔波半夜的馬喂草料。
宋宴清則是走到大樹下,坐在草地上展開輿圖,查看他此前在軍營中推算的時間,是否能正常往返。
接替暗一工作的暗影衛,拿出一個水囊遞給他,清水甘甜,好似往里面加了蜜糖。
趕了半夜的路,暗影衛早就饑腸轆轆,給馬喂完草料,便輪流警戒和吃干糧填飽肚子。
暗影衛吃到肉干,紛紛在心里感嘆,跟著世子出門干活就是好。
以前派出干活,能把牙咯下來的幾塊餅子,還有幾個水囊便是干糧。
哪能像現在這般,吃著肉干,就連餅子都有醬菜作配,喝得水還是加了糖的,這樣的日子簡直比在軍中還快活。
暗影衛甲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水好像與平常大不一樣?
喝完這糖水,感覺人的精神都好了許多。
這該不會是什么令人精神充沛的神藥吧?”
他這話一出,很快引起了其他暗影衛的共鳴。
“我也喝出來了,方才給馬喂草料,疲憊感席卷全身,剛喝完這水立馬就打起精神來了。”
“我也有,我也有。”
暗影衛盡量放低聲音,不去打攪世子,但是他們激動的話,還是傳進了宋宴清的耳朵了。
他嘴里咀嚼著肉干,時不時喝上一口清水,心中卻像是被灌了蜜糖一般。
此地離韃靼人的母親河不遠,雖說是在下游,行至此地的韃靼人不多,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暗影衛輪番休息、警戒,直到天黑他們才摸黑趕路。
夜晚趕路,方向十分重要,不然趕了一夜的路,方向不對不光會將路途拉遠,還會將自己陷入險地。
好在宋宴清的夜視能力極強,不知為何從逃荒路上后,他便感覺自己的眼睛,能在黑夜里看清事物。
這也為此次黑夜趕路,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此處接近云加河的末端,清洌的河床下極淺,可以直接踏馬而行。
宋宴清估算了一下,即便是馬車運糧食越過云加河,都不用運送之人騰運一番。
行至半夜,離云加河也越來越遠,宋宴清便喊了停,讓暗影衛原地休息,等到明日白天再趕路。
他一個人的夜視能力好,并不代表他帶著的這支隊伍,也是能力也強。
夜晚趕路終究比不上白日,如此一來,還是調整作息,也能早日到達大渝國。
宋宴清那邊帶著人前往大渝國,陸七七這邊便每日按部就班地在傷兵營搬磚。
又到了晌午,陸七七便經過暗影衛通報,順利進了主帥大帳,與‘宋宴清’共進午飯。
暗一坐在陸七七對面,不知道如何下筷子。
陸七七也不催他,自顧自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飯,便走到一邊給自己沏了一杯茶解膩。
見陸七七放下碗筷,暗一這才吃上飯,他不建議吃剩菜。
更何況陸七七夾菜,只夾自己面前的菜,吃的也不多,要不是他看著碗里消失不見的米飯,他都以為這些菜還沒動。
不可否認,自從宋宴清離開軍營,陸七七心中掛念著事情,情緒十分緊繃,就連吃飯也不香了。
這兩日她吃飯都感覺失去了快樂,好似每到飯點吃飯,都是為了完成活著的任務一般。
她還沒想通為何,便想起一事,又重新走回矮桌前道,“暗一,此前大渝國有賣糧給他國的先例嗎?”
暗一吞咽下一口菜,放下碗后才道,“自然是有的,韃靼人之所以能有糧攻打大晉,便是此前從大渝國購置的糧食。”
聞言,陸七七蹙眉,“兩年大旱,大渝國竟然糧食如此充沛?還將糧食同時售賣給敵對兩方?”
暗一道,“大渝國糧食富足,離不開地域遼闊,土質肥沃,四季如春,即便是冬日也不凍土,甚至可以冬日種糧食。”
原來如此,不過大渝國售賣糧食,在陸七七看來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兩國對戰拼的就是財力和糧食,韃靼人畢竟是游牧民族,他們有的糧食便是放牧的牛羊馬匹。
想要與大晉朝的兵力抗衡,除了他們有強壯的體魄,不怕死的勇猛,更重要的便是糧食的充盈。
這般看來之前聽宋宴清說起,韃靼人在邊城中斂財,想必就是為了在大渝國購置糧食,從而攻打大晉。
如此一來,為何他們要這般費力,倒不如直接攻打大渝國,肥羊總比瘦馬肉肥,能得到的東西也更多。
不過,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韃靼人不敢!
大渝國雖有分裂之勢,可眼下國富立強,若是趕在分離前舉兵,韃靼人怕不是對手。
思及此,陸七七便有些擔心宋宴清此去,能否順利回營。
暗一吃完飯,便將東西收拾出營,留她一人在營帳。
正當她準備等暗一回營,便回傷兵營時,便聽到大帳外有動靜。
暗影衛大聲道,“吳將軍,世子吩咐任何人不許打攪,您請回吧!”
身為一方大將,被一個暗影衛攔下,臉色瞬間下沉。
大聲質問道,“本將有要事稟報,若是耽誤了軍機,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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