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七七的計劃,宋宴清很是看好,手里握著大量的糧食,不光是保證百姓溫飽,更是不會讓將士們受到桎梏。
如此一來,百利而無一害。
他道,“京中陛下賞賜的莊子,十九都知曉。等你忙空了時間,便讓他帶你去看看。”
陸七七點點頭,隨后她便從空間隔空取物,拿出一個食盒。
她站起身將食盒放置桌面上,輕聲道,“這里面是我新做的糕點,本想著明日讓十九給你送去。
今夜你來了正好,自個帶回去吧。
明日我便能帶著十九去挑選鋪面了。”
宋宴清看著食盒,心中十分熨帖。
但天色漸晚,將消息告訴她,自己也該回去,留出時間給她好生休息。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宋宴清便提著食盒,翻出臨安侯府的墻院,回了離北王府。
宋宴清剛從密室走出來,便聽見腳步聲。
當他看到暗一的身影,便低聲問道,“如何?”
暗一離他不遠,昏暗的燈光下,一眼就看到他手里的食盒。
他表情微怔片刻,很快反應過來,恭敬稟報,“回世子,那幫黑衣人并沒有回驛站。屬下在他們落腳的地方,搜查到了這個。”
說著,他上前一步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宋宴清。
宋宴清將食盒交給他,單手接過一封信,打開后發現上面寫的并不是大晉文字,而是韃子專屬文字。
他道,“可留下活口?”
暗一聞言搖頭,“那些都是死士,自知逃脫不了,便咬碎后牙的毒藥自盡了。”
宋宴清收起信封,交還給暗一,“這封信對我們沒有用處,甚至會成為離北王府通敵叛國的證據,燒了吧。”
聽到這話,暗一倏然抬頭,隨即他便明白過來。
“韃靼派來的和親公主,根本不在意他們死活,而他們故意暴露行蹤,就是為了讓咱們發現這封信?”
他剛說出自己的猜測,就對上宋宴清的眼眸,那份淡漠的眼神說明他猜得不錯。
宋宴清重新接過食盒,寶貝般地拿上桌上,輕輕掀開食盒的蓋子,糕點甜絲絲的香味,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捏起一塊糕點,打量糕點上的花樣式,低聲道,“蘇迪雅能在邊城潛伏多年,烏琪作為她在邊城傳遞消息的下屬。
若是反追蹤的能力都沒有,何談能入蘇迪雅的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由此可以推斷出,烏琪的目標就是為了讓暗影衛,發現這封信的存在。
無論是暗影衛派人去探查這封信的內容,還是將這封信留在離北王府,或許都是烏琪的目的。
如此一來,這封信所交代的內容如何,倒不是關鍵所在了。
暗一想通后,流露出訝異的神情,“烏琪倒是比蘇迪雅更勝一籌。”
宋宴清在暗一思索的時候,早就迫不及待地將糕點塞進口中,香滑軟糯的口感,讓他很快拿起第二塊嘗。
今日宴席上未能安撫的味蕾,在這一刻瞬間得到了輕撫。
他坐下喝了一杯水,輕聲道,“倒也不盡然,蘇迪雅比烏琪聰明,至少她不會用這么淺顯栽贓嫁禍。
不過,也能由此看出來,烏琪報仇心切,想來和親之事一日不成,京中難以太平。”
暗一靠近幾步,“屬下定位密切關注烏琪的動向,只要她敢有風吹草動,便會第一時間稟報。”
這倒不是宋宴清擔心的事情,新京城天子腳下,這里不光有禁軍,更有暗影衛的大本營。
即便蘇迪雅在大晉安插不少人手,在大晉的土地上絕不能讓她們放肆!
宋宴清道,“蘇迪雅在江南那邊的香樓,尋到蹤跡了嗎?”
陸香香曾經被買去江南香樓,此后輾轉進了吳府,只要找到江南的香樓,便能順藤摸瓜,將蘇迪雅內線統統找出來。
暗一回想起暗影衛查探到的消息,“江南那邊的香樓,暗影衛已經找到。
不過...自從蘇迪雅死后,香樓就關了門,里面的姑娘和奴仆等人去樓空。
暗影衛如今正以香樓擴散周圍,探尋蹤跡。”
宋宴清手里拿著糕點,思索片刻,“蘇迪雅在大晉布下暗網,早已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先讓暗影衛追蹤調查。
如今大晉和韃靼歇戰,林白和顧沉四處籌糧湊藥的活也該停了。
讓暗影衛報信,讓他們回京吧。”
“是,”暗一領命后,瞧了眼桌上的糕點,默默地退出了屋外。
待他走后,昏黃的燭光下,宋宴清享受著片刻安寧,手里的糕點仿若美味佳肴,即便是就這白水也吃得一干二凈。
當他看著空蕩蕩的盤子,心中懊惱之意涌上心頭,看著手里殘余的糕點渣子,低聲自嘲,“一口氣吃完了,明日就沒了,早知道留兩塊到明日了。”
......
驛站。
芮辛身著夜行服推開房門,待她探頭查看無人追蹤,這才輕輕合上房門落鎖。
烏琪見她回來,剛端起的水杯迅速放下,沖她道,“如何?”
芮辛解開黑色面罩,露出白皙的臉龐道,“咱們派去追蹤的人全部身亡,不過那封信被人帶走了。”
那封信不過是她計謀中的一項,她此刻最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
“可有探查到那女人的下落?”
芮辛搖了搖頭,“不曾,離北王世子回府后,便一直沒有出府,直接派人追殺咱們的人。”
烏琪原本打算在宋宴清面前打草驚蛇,讓宋宴清知道自己不肯善罷甘休,便會派人前去保護那個女人。
現在看來宋宴清根本沒有上當,并沒有前去查探那女人的安全,以及加派人手保護那個女人。
芮辛道,“我在離北王世子府外繞了一圈,曾聽見孩子的啼哭聲,莫不是那女人就在王府?”
烏琪回想起那夜雪地里的女人,身披紅色大氅,與她交手時動作迅如虎豹,并不像是懷有身孕之人。
若說是產子幾月便去救人,這樣冒險的事情也絕不會落在她頭上。
思及此,烏琪并沒有下定論。
芮辛又道,“如今咱們不知道那女人的下落,便只有派人注意離北王府的動向了。”
畢竟在這新京城中,與那女人有關且認識的人,只有離北王世子一人。
如今別無他法,烏琪道,“派人密切注意離北王府動向,盡快弄清楚那孩子啼哭聲,從何處發出。”
她隱約覺得那女人,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那地方并不是雪地。
但她因為塔達爾突然離世,精神狀態大不如前,從前過目不忘的記憶能力也在逐漸衰弱。
芮辛看她面色有些蒼白,從自己衣袖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巫醫給的藥丸。
“快,服下。”
烏琪倒也沒有推辭,接過后一把吞下。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態,能無恙抵達大晉,全靠著這個藥支撐她的精神。
看來找到那個女人,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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