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期對她笑了笑,“余姑娘不用拘束,大可隨意一些。”

  劉子期笑起來溫潤雋雅,很是好看,余嬌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

  吃飯的時候,顧韞沒有再‘出言不遜’,約莫是世家貴族出身,都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一頓飯吃下來倒還安靜。

  飯畢,顧韞喊了伙計進來,付了飯錢,十分大方的給了一錢伙計賞錢。

  伙計樂的眉眼開花,這位爺雖然難伺候了一些,但銀子給的足,他躬身笑著道,“兩位公子,姑娘走好。”

  四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酒樓,剛走到街道上,旁邊一個婦人腳突然一崴,朝余嬌撞了一下,余嬌下意識的扶住了她。

  那婦人忙道,“實在對不住,剛才腳一軟,姑娘你沒事吧?”

  余嬌搖了搖頭,松開了扶著婦人的手。

  顧韞在前頭停下腳步,對婦人道,“你走路不長眼?怎么故意往人身上撞?”

  婦人一臉惶恐,辯解道,“公子誤會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許是瞧著余嬌面善好說話一些,她看向余嬌,驚慌的道,“姑娘,我真不是有意的,方才腿一軟,不小心撞到了姑娘,還請姑娘諒解。”

  余嬌點了點頭,示意婦人可以走了。

  那婦人連聲道謝,不敢看顧韞,快步離開了。

  顧韞還想要說些什么,劉子期攔住了他,有些無奈的道,“你這幾日有些心浮氣躁,怎連個路人也看不順眼?我看該叫余姑娘給你開一副敗火的方子才是。”

  “那婦人真是故意撞她的。”顧韞聽劉子期這般說他,索性甩了下袖擺,不滿的哼了一聲,轉身就朝馬車走去,丟下一句,“她若是丟了什么東西,可別又怪我沒出聲提醒。”

  余嬌聞言,雖然不大信顧韞的話,但還是往身上摸了摸,這一摸才發現懷中的荷包竟不見了。

  余茯苓見她神情不對,出聲問道,“不會真丟東西了吧?”

  余嬌將懷中摸了一遍,啞聲道,“荷包不見了。”

  余茯苓聽后有些焦急,狐疑的看向顧韞,小聲道,“難道真是剛剛那個婦人?”

  余嬌也不知道,那婦人撞向她的時候,她伸手扶住了她,兩人根本沒怎么接觸,但是小偷的手頭功夫總是很厲害的,她沒曾感覺到也不一定。

  好在她貼身的荷包里只是放了幾兩碎銀……余嬌忽而想到柳三娘給她的玉扣也在荷包里,她臉色一變,朝婦人先前離去的方向看去,只是哪里還有那婦人的影子。

  顧韞看她這副樣子,站在馬車旁幸災樂禍的道,“小啞巴丟東西了?這會兒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吧?”

  劉子期關心的道,“丟了什么東西?”

  想起當初柳三娘將玉扣給自己時的鄭重神色,余嬌直覺那枚玉扣很重要,帶在身上的時候并無感覺,但是就這么丟了,讓她十分不安。

  她沙啞道,“荷包不見了。”

  “這人想來是熟手,我們去府衙報案,興許能找回來的。”劉子期見她神情有些低落,溫聲道。

  余嬌咬了咬唇,有些氣惱自己方才太過大意,目光在街上的人群中搜尋著。

  顧韞在一旁說風涼話道,“還傻站著干嘛?那賊又不會將荷包給你還回來!”

  余茯苓聽他還在冷嘲熱諷,氣的口不擇言道,“你既早知那婦人是賊,為何不早說,偏等人走了再說!”

  顧韞瞪了她一眼,余茯苓才意識到自個兒竟指責了這活閻王顧小侯爺,嚇得不敢再吱聲。

  顧韞剛才不過隨口一說,他哪知道那婦人還真就是個賊。

  他嘴上故意說道,“爺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著?”

  余茯苓哪里還敢跟他叫板,也就只敢在心里抱怨。

  余嬌回過神來,顧韞的話雖說的難聽,但是實話,她再傻站下去也無濟于事,那賊明顯是瞧著劉子期和顧韞身著華貴,她們一道而行,便覺得她也是有錢人。

  劉子期和顧韞這樣的男子不好下手,才挑中了她這個小姑娘。

  余嬌啞聲朝劉子期道,“劉公子,勞煩去趟府衙報案。”

  荷包里的銀子丟了便丟了,可是玉扣她得尋回來。

  幾人上了馬車,吩咐小廝往府衙去。

  顧韞見她神思不屬,滿不在乎的道,“不就是丟了個荷包?里面能裝多少銀子?等治好了肖將軍的手,爺賞你一荷包都裝不完的錢就是了!”

  劉子期心細的問道,“你荷包里都裝了些什么東西?若只是銀子,余姑娘莫要太過難受。”

  余嬌剛想啟唇說里頭有枚玉扣,可又想到柳三娘說的那些話,那平安玉扣不可輕易示人,便啞聲說道,“有爹爹留給我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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