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做十七的暗衛恭敬領命后,一把將孫武這個大漢抓著衣襟提了起來,朝青州方向離去了。

  損失了一匹馬,如今只剩下一輛馬車,余嬌一行人根本坐不開,劉子期主動出聲相幫道,“我們的馬車還算寬敞,幾位余公子可以乘我們的馬車,等到前面鎮上,再買一輛馬車。”

  “如此再好不過,實在是太感謝了。”余謹書聞言,拉著余謹言就朝劉子期他們的馬車走,一副很是自來熟的樣子。

  他是見顧韞暗中竟還帶著護衛,身份絕非尋常,這才有意接近。

  余嬌他們五人擠在另外一輛馬車上,還算勉強坐得下。

  再次啟程,余樵山心有余悸的感慨道,“幸好遇見了那兩位公子,孟丫頭,那兩位公子是什么人?”

  余嬌自然不能說出顧韞的身份,只道,“是楊家府上的貴客,我先前給楊夫人看診時認識的。”

  余樵山雖然沒什么見識,但是見那顧韞身手不凡,拍手憑空就能變成一個手下來,也知道這兩人定是什么身份隱秘的大人物,便也沒有再多嘴探尋。

  后面那輛馬車上,余謹書則借機與顧韞和劉子期攀談起來,“顧公子好身手,想來是自幼學武?二位也是要去長奎嗎?”

  顧韞勉強點了個頭,沒什么跟余謹書聊天的興致。

  劉子期出于禮貌,道,“我們有位故交也是清水鎮的,正巧跟你們同路。”

  “那還真是巧。”余謹書熱情的問道,“劉公子的故交是清水鎮哪里的?”

  劉子期本不愿多說,不過想著清水鎮那樣的小地方,十里八村應該都相識,興許他們認得孟青云也說不準。

  “我們那位故交是孟家村的。”劉子期道。

  余謹書聞言,有些驚訝,他頗為不解,孟余嬌正是孟家村的,難不成能與這兩位公子哥交好,還有這層緣分在?

  見他臉色古怪,劉子期不禁出聲問道,“怎么了?我記得余姑娘說她家住青嶼村,難不成青嶼村與孟家村相鄰?”

  余謹書猶豫著道,“其實余嬌她是孟家村的。”

  這下換做劉子期驚訝了,就連懶散坐著的顧韞也坐正了身子,詫異的道,“你說余嬌是孟家村的?你們都是孟家村的?”

  他誤以為余嬌先前編造了籍地,與劉子期道,“我就說那丫頭鬼著呢,果不其然,還真沒跟咱們說真的住處。”

  余謹書搖頭道,“其實她也沒騙二位,我們余家確實是青嶼村的。”

  “哦?此話怎樣?”劉子期驚訝過后,已恢復了平靜,聽余謹書這么說,他追問道。

  余謹書見勾起兩人的好奇心,他解釋道,“余嬌并不是我們親妹妹,她家原是孟家村的,我五弟原先身子不太好,病的很重,我祖父聽術士說沖喜興許能救好他的身子,就買了個姑娘給我五弟沖喜。”

  顧韞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余嬌就是那個買來的姑娘?”

  余謹書點了點頭,面上一副很是同情的模樣,“聽說她家境不太好,父親去世的早,她母親帶著她和弟弟日子實在不好過,就將她賣給了我家做五弟的沖喜媳婦。”

  顧韞有些難以消化這些話,他認識的余嬌,實在看不出會有這樣的出身和過往。

  她那樣聰慧冷靜的人,怎么會淪落到讓自己被賣去給人沖喜。

  再者余嬌有那樣好的醫術在手,在長奎那樣的窮鄉僻壤,便是診金賺的不多,也不該窮的賣身才是。

  劉子期與顧韞此刻所想相差無幾。

  看著兩人的表情,余謹書心中有輕微的快感,余嬌現在雖然一手醫術精妙,在外被人看重,但她原本的出身可卑賤的很呢。

  說到底,她不過就是他們余家買來的一個沖喜媳婦罷了。

  顧韞立時便猜想是不是余家五郎嫌棄余嬌這個沖喜媳婦,所以出門在外,也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妻子,只說是妹妹。

  他語氣有些不好的問道,“既然是媳婦,為何她與你那位五弟也是兄妹相稱?”

  被顧韞這么一問,余謹書不免想到余嬌逼著家里毀了身契,一個沖喜媳婦反倒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行徑。

  只是余嬌與顧韞和劉子期相識在前,他也是因著兄長的這層關系,才能跟二人說上話,余謹書也沒傻到在兩人面前說余嬌的壞話。

  他道,“我五弟的身子已經好轉,余嬌年紀尚小,他們并無夫妻之實,我祖父心善,做主給余嬌上了我家族譜,改了她的籍契,如今她便是我們家最小的妹子了。”

  劉子期頷首道,“原來如此。”

  他倒是早該跟余嬌打聽一下孟青云的,可惜陰差陽錯的沒有提及,若不是余嬌這位兄長說起,只怕等他和顧韞去了孟家村,也不知余嬌與孟青云一樣,同是出生于孟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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