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心里怦然一聲,感覺自己要被撩炸了,手腳僵硬,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車外雨聲沙沙,車廂里春色撩人。

  余嬌小臉緋紅如霞,杏眸含羞,余啟蟄看的有些心動難忍。

  淺湖藍色的衣裙襯得她身姿纖細,嬌小的靠坐在他身旁,那腰肢不堪一折,柔白的脖頸有些晃眼。

  他俯身逼近余嬌瑩潤的小臉,兩人間的距離不足兩指,呼吸交纏在一起。

  鼻尖好似能觸到對方的鼻尖,余嬌慌亂的閉上了眼睛,求饒般的道,“哥哥,蟄哥哥……”

  余嬌不知道她的聲音此刻有多么甜膩,尾音是不自覺的撒嬌。

  余啟蟄瞳孔驟然變的幽深暗沉,桃花眸危險的盯著她粉嫩的唇瓣,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些什么唐突的事來。

  用力捏了捏余嬌滑膩嬌嫩的臉頰,余啟蟄克制的往后撤開少許,呼吸多了些焦躁,揉捏著她手背上的軟肉,他喉結輕滾,聲音有些低沉暗啞的道,“再多喚幾聲。”

  “哥……哥哥……”

  這樣乖順聽話的余嬌,讓余啟蟄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胸膛里。

  可是他不敢有太過唐突大膽的舉動,怕會嚇到她。

  而且……她還尚未及笄。

  他要徐徐圖之,像溫水煮青蛙那般,讓余嬌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人。

  這樣滿腹算計的自己,她知道后,應該會很怕吧,余啟蟄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感受不到余啟蟄的氣息,余嬌才敢睜開眼,旋即又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方才那下意識閉眼的舉動,就像是在索吻一般……

  還有,她太沒出息了,怎么就真的將‘哥哥’喚出口,太羞恥了!

  明明余啟蟄是個比她年紀小的弟弟。

  余嬌好像有些明白前世大家常掛在嘴邊的小狼狗到底是什么樣子了,雖然小狼狗年輕,可屬于男人的侵略性很強,一樣的令人臉紅心跳,身嬌體軟。

  心底哀嚎了一會兒,余嬌沒敢抬眼去看余啟蟄,臉上燥得厲害,她垂眸伸手撩開了車廂窗簾,夾雜著細雨的涼風吹了進來,臉上的燥熱才消退了一些。

  不過只是吹了一會兒冷風,車簾就被余啟蟄放下了。

  “仔細受涼。”他出聲道。

  “哦。”余嬌乖乖的應了一聲,好在車子已經進了孟家村,避免了讓余嬌再繼續難為情下去。

  駕車的車夫在外間問道,“余姑娘咱們去哪戶人家?”

  余嬌給車夫指了路,馬車停在了柳三娘家破敗的小院外。

  余啟蟄撐傘先下了馬車,隨后朝余嬌伸出手,扶著她下了馬車,將青色的油紙傘撐在余嬌頭頂。

  下著雨,村里人家都緊閉戶扉,柳三娘家更不例外。

  兩人上前叩門。

  過了許久,才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不是柳三娘,而是斐哥兒。

  打開門見是余嬌,斐哥兒雙眼一紅,一頭扎進了她的懷里。

  “阿姐,娘生病了。”斐哥兒帶著哭腔說道。

  余嬌拍了拍他的背,見他小臉上滿是惶恐害怕和擔憂,不由放柔了聲音,“沒事兒,阿姐來了,有阿姐在呢,娘不會有事的。”

  她們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家里沒有男人做頂梁柱,柳三娘這唯一的大人一病倒,斐哥兒這個七八歲的孩子,只怕是手足無措,覺得天都塌了。

  余嬌不免有些心疼,牽著斐哥兒的手,朝院里走去。

  余啟蟄跟在后面,給二人撐傘進了堂屋。

  里間傳來一陣咳嗽聲,柳三娘沙啞的聲音從里頭傳來,帶著警惕,“斐哥兒,是誰來了?娘不是說了,不許隨便給人開門。”

  余嬌邁步進了里間,“娘,是我。”

  柳三娘蠟黃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唇干澀泛白,見是余嬌,她松了一口氣,又躺回床上,用手輕掩著咳了兩下,置氣般的道,“不是不認我這個娘,你還回來干什么?”

  余嬌沒理會她這些話,她這趟過來便是放心不下柳三娘母子,到底是將這個身子養大的生身父母,還有斐哥兒,對她這個姐姐感情又那般深厚。

  余嬌上前摸了摸柳三娘的額頭,“你發熱了,燒了多久?怎不請大夫來看一看?”

  病中的人總是格外脆弱,到底是養了這么些年的女兒,柳三娘語氣松軟了許多,“沒啥事兒,就是著了涼,睡幾覺就好了。”

  余嬌抓住了她的手腕,朝她脈上摸去。

  斐哥兒在一旁小聲道,“娘親不讓我去請大夫……”

  “為何不請大夫?家里的銀子不夠了?”余嬌把完脈收回手,氣柳三娘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語氣不免帶了些責備,“發熱咳嗽久了會引起肺癆的,你病了,斐哥兒一個孩子怎么辦?”

  這番話,令柳三娘雙眼泛紅,濕了眼角。

  “阿姐,娘是舍不得花銀子看病,你給的銀子她都存了起來,說要留給我讀書。”斐哥兒哽咽的哭了起來,滿臉自責。

  小小年紀,因父親去世,母親不易,已經早熟得品嘗了不屬于這個年齡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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