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太多了,余樵山他們根本招架不住,被摁在了泥水里,臉上身上,分不清是誰打來的拳頭,和踢過來的腳。

  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這一幕的余謹言,有些忍不住往外走去。

  他腳步剛一動,就被趙氏一把抓住了,“不許去!你想被活活打死嗎?”

  趙氏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余謹書也攔著他道,“你忘了,要不是這小寡婦,咱們一家能淪落到這個地步?她們活該!”

  不知道是不是暴雨的緣故,余謹言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冷,狂風暴雨不止讓天變得冷了,人心也跟著冷了。

  他推開了趙氏的手,不過也沒再動。

  有人抓住了李秀娥懷中的小丫頭,李秀娥嘶嚎一聲,雙臂死死的摟著她女兒,卻不敵那男人力氣大,‘刺啦’一聲,小丫頭身上的衣裳被扯爛了,人也被男人給搶了過去。

  倒在泥水里,滿臉是血的余漢山,分明瞧見那從李秀娥手中將小丫頭搶走的人是他平日里關系最好,整日一起喝酒呼兄喚弟的黃狗剩。

  李秀娥渾身發抖的跪著往前撲,想要將女兒再搶回來,卻被黃狗剩一腳給踹翻在地。

  余漢山看著這一幕,肝膽俱裂的發出了嗚咽聲,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坐在他身上的人掀開,翻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黃狗剩抱著哭嚎得撕心裂肺的小丫頭就往門外跑,身后卻猛地撲過來一股力道,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左腿。

  他低頭看了一眼,見是余漢山,只猶豫了一瞬,就抬起右腳,狠狠的朝他臉上踹去,嘴里還道,“三哥你可別怪我,用這小丫頭換咱們一村子的命,值!等這場雨過去了,你就想通了!”

  余漢山被踹的鼻翼血水直流,卻仍死死的抱著黃狗剩不肯撒手,嘴里哀求道,“看在咱們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你把這丫頭給秀娥留下,我求你了,狗剩……”

  “跟他費什么話?晚一刻,咱們村子就完了。”陳根生上前從黃狗剩的手上將小丫頭給提了過去。

  另一旁本就斷了一只腿的余夢山被人死死的摁住,余知行還能勉強招架住圍在他身旁的三四個人,余知舟卻是不行的,他常年讀書,終究比不過村里這些做慣了農活的莊稼漢力氣道。

  只有時常上山打獵的余樵山稍好一些,他上山打獵,又會一些制猛獸的技巧,勉強擺脫了身邊那四五人,瞧見陳根生抱著小丫頭正快步往院門外走,一個大跨步奔了過去,劈手朝陳根生懷里奪去。

  陳根生沒防備,手里一松,差點就被余樵山將小丫頭給奪走,反應過來,他死命拽住了小丫頭的兩只胳膊,根本不管小丫頭的死活,用力去奪。

  小丫頭快被給撕爛了,疼得痛叫。

  余樵山怕將小姑娘的雙臂給扯斷了,不由送了些力氣,身后就有人撲了上來,幫著陳根生將小丫頭從余樵山手中奪了過去。

  “走,去河道祭祀河神!”陳根生高聲呼喊著,鉗著小丫頭就往外面走。

  一柄青色的油紙傘出現在院門外,傘下兩人并肩站著,擋住了陳根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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