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候并非不能放權,但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是他交出兵權,便能夠保全安南侯府,明正帝最擅長的便是卸磨殺驢。

  當年顧韞在嶺南軍中,十四歲便已上戰場,浴血殺敵,立下不少戰功,但安南候送往京城的軍報,從未敢表露過顧韞的戰功,全都瞞了下來。一個顧魏已叫明正帝夜不能寐,他們顧家不能再出現一個少年將軍了。

  顧韞也是深知這點,被明正帝像人質般拴在京城后,便故意做出一副走馬喂鷹,只知玩樂的紈绔子弟做派。

  京城里只知顧韞囂張無狀,目中無人,卻不知他是在嶺南戰場上真正嗜過血的狼,曾帶了五千人馬,以少勝多,殲滅了百越兩萬騎兵,生擒敵首!

  本該是浴血沙場,保家衛國的戰士,如今卻只能被困在京城,佯裝渾噩度世。

  “他不會輕易再放我父親回嶺南的。”顧韞正色道。

  明正帝好不容易才將顧魏召回京城,沒能從顧魏手中拿走兵權,明正帝哪里甘心放虎歸山,就算嶺南戰火再起,邊關被破,怕是也動搖不了明正帝的心思。

  “申添向皇上進言,有意擢升郭讓為嶺南都指揮,暫管嶺南兵權。”劉子期說道,“姬無道同瓦剌打了勝仗,生擒了瓦剌的副將厄律葉,捷報還未傳到京城。”

  “你阻我做什么?嶺南的事兒你還是與我父親說吧,左右圣上絕不會放我離京的。”顧韞與劉子期說著話,那雙星眸卻一直盯著花廳外,低聲喃喃道,“我都許久不見余嬌了,也不曾與她好好說會兒話。”

  劉子期見他一顆心都撲在余嬌身上,雖樂見其成,可也怕顧韞行事莽撞,惹了余嬌厭煩。

  “余嬌還小,凡事過猶不及。”劉子期提醒他道,“皇上不會讓你我兩府結親的。”

  顧韞冷靜了些許,在椅子上又坐了下來,這會兒倒有心聽劉子期說嶺南的事了。

  “武夷關有異動,百越滋事的軍報是真是假?”見劉子期神色認真的點頭,顧韞說道,“我還當是你們為了哄那位放我父親回嶺南編出的幌子呢。”

  劉子期說道,“有你父親在嶺南坐鎮,百越輕易不敢滋事生非。但你父親回京,百越那邊想必是探聽到了風聲,年后已進犯武夷關數次,開春百越人缺糧,雖未大肆揮兵,每次只有小股百越軍趁夜進犯邊境,但已將數十個村落被掠奪一空,好在你父親回京前已有部署,只是他若再不回嶺南,百越恐會越發猖狂。”

  顧韞微微皺眉,他也算是在嶺南長大的,對武夷關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也常出入邊關的村落,武夷關的百姓都樸實熱情,待他們嶺南軍很好,朝廷這些年為了控制嶺南的兵馬,軍糧軍需從未足數過,冬日里武夷關的百姓便自發的為嶺南軍的士兵們做棉衣御寒。

  這些年若不是有劉子期暗中經營商行,往嶺南送糧送軍餉,嶺南軍早不知餓死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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