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在岸邊的蘆葦蕩中,動靜極輕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他們剛走不久,另一艘畫舫折返回來,見船上沒了動靜,朱悱臉色一變,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上畫舫查看。

  那侍衛飛身上了船,撩開簾子掃視了一圈,回身看見倒在甲板上的船夫,蹲下身子用手指試了試鼻息,發覺船夫脖頸上的深紫色印記,撿起了落在一旁的銀錠子,飛身回了畫舫。

  “稟殿下,船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已經喪命的船夫。”他舉起銀錠子,“是被此物一擊斃命。”

  朱悱看著那銀錠子,一陣膽寒,他掃了眼四周沙沙作響的蘆葦蕩,只覺危機四伏,與身旁的崔慕白道,“你方才可瞧清楚了那兩人的長相?”

  發覺畫舫不對的是崔慕白,也是他開口讓船只折返。崔慕白蹙眉搖了搖頭,“既是有心之人,應是刻意遮擋,慕白不曾看清。”

  能用一錠銀子就將人斃命,這令朱悱下意識的就想到東廠,他才的罪過程英,若是程英刻意派東廠的探子尾隨他,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朱悱臉色陰沉的對侍衛道,“去租畫舫的商販那里查一查,務必找出這兩人。”

  侍衛領命離開。

  淮安的都轉鹽運使司翟懷英此刻臉色有些發白,他惴惴不安的道,“方才下官說的那些話,該不會都叫他們給聽了去,殿下臣豁出命來幫您辦事,您可要護著下官啊。”

  朱悱正因猜測是東廠的探子而心生煩躁,聽了翟懷英的話更覺不耐煩,可翟懷英于他還有用處,他皺眉道,“慌什么,這天下還有什么事能逃得過東廠的耳目,父皇年時已高,程英遲早得掂量清楚,未來這太晏做主的人是誰。”

  “殿下的意思是方才畫舫上那兩人是東廠的人?”翟懷英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只盼殿下能早日得程掌印相助,不然臣等為殿下效力,卻總受制于東廠,整日擔驚受怕的。”

  京城里效忠于他的人實在太少,不然朱悱也不會屈尊降貴的來見翟懷英這么一個地方官吏,“孤是太子,母后是正宮娘娘,日后榮登大寶的只能是孤,你當程英不清楚這點?他不敢與孤親近不過是顧忌著父皇,東廠不敢與孤為敵,你只管做好孤交待你的事。”

  翟懷英諂媚的道,“殿下說的是,臣效忠殿下之心,日月可鑒。”

  到了泊岸,翟懷英靠近崔慕白,往他手中塞了一沓銀票,討好的道,“崔侍讀,下官小兒子的人命官司,還要您在殿下面前幫著美言幾句,有勞有勞。”

  崔慕白收下銀票,“翟大人無需擔憂,你為殿下辦差,殿下自不會虧待了自己人。”

  那廂余嬌和余啟蟄已經回到了人群熙攘的坊市,兩人沒在坊市逗留,徑直回了永安胡同的宅子。

  “你何時學會了輕功?”余嬌好奇問道。

  余啟蟄本就有武功在身,只是比不得陸瑾那般武藝高強,從前在青嶼村的時候,因毒廢了一身內力,不過有原先的底子在,加上勤勉練功,身手已恢復了從前的一半。

  他沒有過多跟余嬌解釋,只道,“跟師兄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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