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馮桂花看著那藥包,頓時明白了,“你是說昨個兒那女大夫真的是阿福?”

  啞巴抿了抿嘴,他心里歡喜,想要跟人分享小阿福這是在孝敬他呢!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比劃道,“她不是,不過她說她認得阿福。”

  他不想給阿福添麻煩,阿福昨夜說讓他日后有事去劉次輔的府上找她,劉次輔可是大閣老!阿福能在他家府上當大夫,真是有出息,他心里頭自豪高興,但不會去給她添亂的。

  “原來她認得阿福。”馮桂花又驚又喜,并未多想,贊嘆道,“阿福這是交了個頂好的朋友,女大夫心善又和氣,都說跟著啥人學啥人,小阿福如今肯定也是個頂好的大姑娘,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啞巴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散過,他無比贊同馮桂花說的,阿福長大了,的確是個心善有本事又好看的大姑娘了!

  馮桂花將銀子包好,對啞巴說,“這銀子你可藏好了,咱們這倒座房人來人往的,你今兒就趕緊搬回去。”

  啞巴擺了擺手,他心里頭高興,可這銀子他不能收,阿福一個女子身上哪里少得了銀子傍身,但是啞巴昨日未曾多問,他也不知余嬌在何處落腳。

  而此時余嬌一行人早已出了懷柔城。

  先前顧韞騎馬總跟在余嬌她們的馬車旁,但昨夜被逼問實在給他留下了陰影,今日動身啟程后,顧韞就跟在車隊的對尾,還將一個扈從趕去了前面。

  余嬌心里則還在消化程英曾教過她醫術一事,昨夜她輾轉反側許久都未曾睡著,程英竟曾是孟余嬌的師父,還教授過原身醫術。

  余嬌忽地想起,程英從前問過她在懷柔拜的什么師父。

  她當時滿口胡鄒,說自己的師父是個隱世的老大夫,并不知姓名,年紀一大把,胡須花白,還可能已經仙逝了!

  現在想來,余嬌實在忍不住替自個兒尷尬,也不知當時程英聽了有沒有被氣死!

  程英當真會醫術嗎?余嬌細細回想,一時倒也覺得有跡可循,赤鳶胡同的書房里有很多醫書,里面不乏孤本,她原先未曾多想過,只以為程英涉獵廣泛,收藏了很多書籍。

  這會兒知道他會醫術,方覺原來如此。

  見余嬌一直魂不守舍,劉瑤玉好奇道,“三妹妹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余嬌回過神來,她看了眼劉瑤玉和劉瑤珍,道,“在想大哥哥。”

  “我也想大哥哥了,大哥哥每次出門都要半年才回家。”劉瑤玉只是低落了一瞬,轉而就笑著說道,“不過每次大哥哥從外面回來,都會帶很多禮物,江南那邊最時興的裙釵布匹,每次我把大哥哥買的衣裙穿出去,崔瓊她們都很羨慕!”

  劉瑤珍笑著揶揄了一句,“我看你不是想子期,是想那些好看的裙裳。”

  余嬌也跟著一笑,試探問道,“大姐姐,大哥哥小時候是什么樣子?也像如今這般是個小謙謙君子嗎?”

  劉瑤珍搖了搖頭,說道,“他小時候頑皮好動,頗有些紈绔派頭,很是讓母親頭疼,生怕養出個混世魔王來。”

  劉瑤玉聽了一臉驚訝,“大姐姐,你說的真是大哥哥?你該不會故意抹黑大哥哥?”

  余嬌也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來。

  劉瑤珍見狀,道,“若是不信,你們只管去問母親,我才懶得誆騙你們。”說了這話之后,劉瑤珍又說道,“子期原先性子很是活潑頑劣,父親教他識字,他偷偷在紙上畫烏龜,還貼在父親的背上,這一壯舉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被父親拿戒尺抽了二十下,又被趕去跪祠堂,還是我去請了母親將他救出來的!”

  見劉瑤珍說得這般生動,余嬌追問道,“那大哥哥是如何變成今日這般的?”

  “他七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正趕上先皇病重,宮里戒嚴,父親整日在忙,母親叫人拿著父親的帖子想要去宮里請太醫,卻請不到人,后來內城也封了,子期始終高熱不退,我和母親整日守在他屋子里,眼看著子期命都要沒了,母親提著刀闖進了父親的書房,逼著父親去宮里找太醫來給子期治病。”

  劉瑤珍說起這些往日輕輕嘆了口氣,“后來父親將子期帶出去看診,這一接出去足足有一年沒回來,我那時候也年少,記不得許多。只記得父親說子期在鄉下莊子上養病,身子好了后來才能將人接回府中,母親因為這事兒與父親多有爭執,好幾次都要去莊子上接子期,都被父親給攔下了,隔了一年,父親將他接回府里,他回來后性子就變了,不大愛說話,性子也變得溫順有禮,就連讀書也變得勤奮聰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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