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被懟的臉上青青白白了好一陣。
校長和教導主任送了教育局的領導們回來，剛好看到這邊的情況，忙的上前。
“怎么了這是？”
秦霜惡人先告狀，“徐校長，我家思語為了上臺發言，準備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昨天晚上為了練習發言稿連覺都沒有睡。
您這樣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換人就換人，還盜用她的獎項，總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吧？”
校長有些莫名其妙，“這件事一開始定的就是陸渺啊，我已經讓負責人通知下去了，流程單上也是陸渺啊。”
“是我讓人換的。”
教導主任沉聲道，然后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清禾，“徐校長，我知道，顧家為了讓陸渺入學花重金在學校捐了樓，確實為學校做出了重大貢獻。
你看在顧家的面子上讓陸渺上臺發言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就她那種成績，教授們說話都不一定能聽懂吧？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還是讓思語這樣的優等生來比較好。”
那天從操場上回去，他就特意去了學校檔案室調取了陸渺的資料查看。
以前在鄉下從小學到初中，成績單全都個位數。
入學沒有任何科目成績，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參加任何考試就進了學校。
這相當于直接坐實了陸渺捐樓入學的傳聞。
所以，剛才校長在臺上說陸渺獲獎，他根本不信。
一旁的陸思語委委屈屈的開口，“主任，我沒關系的，真的不用。
渺渺她是我妹妹，這個機會讓她去也是應該的。
我只是在學習方面有個疑惑，我告訴渺渺，讓她去見教授，順便幫我問下就可以了。”
“她連英語都不會說，讓她問，還不夠去丟人。”秦霜不屑道。
沈清禾怒了，她絕不容許有人在她面前這樣貶低陸渺，“她會不會英語我不知道，但有些人連人話都不會說我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秦霜臉色瞬間鐵青，她這是在拐著彎的罵她吧？
校長在一旁看的也是感慨，明明秦霜才是陸渺的親生母親，可是她卻百般貶低陸渺，處處護著陸思語，這心偏的到南極了。
不知道的人看到，大概還以為沈清禾才是陸渺的親生母親。
無奈，只好開口勸住兩人，然后看向教導主任。
一臉莫名其妙的問，“誰跟你說陸渺是靠顧家捐樓進學校的？”
“徐校長，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再替她隱瞞了，學校里所有的學生已經全都知道了。”教導主任直接道。
徐校長有些無語，“我不知道這個傳言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陸渺同學是因為拿了國際奧數比賽特等獎，學校特招進來的。”
他之前為了陸渺，學術交流只進行了一半就回國了，之后又緊急飛了回去。
這段時間又一直忙別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學校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
“這不可能，她之前在鄉下考試，數學才考了4分，怕是連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解。”
而且，根據以往慣例，國奧比賽也根本沒有特等獎。
就算她真個的給你看了得獎證書，那也一定是她找人故意造的假證。”教導主任肯定無比的說道。
秦霜一旁邊點頭幫腔，“這獎項分明就是盜取我家思語的。”
徐校長相當無奈，“陸渺參賽的試卷是我親眼看過的。
她沒有盜取過任何人的獎項。
特等獎是因為奧賽組織覺得一等獎無法體現她的優秀，所以特意為她單獨設置的。”
教導主任皺了皺眉，直接道，“你只是看過試卷，但是并沒有親眼看到那些試卷是她做的。
顧家那么有錢，買通別人用她的名字參加比賽，或者用一些手段作弊也不是不可能。”
沈清禾想送他們一車白眼，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徐校長也是真的徹底無語了，“你們要怎么才相信她真的是自己考的？”
教導主任想了想，“我可以當場給她找一些奧數比賽的考題，證明給你看，她根本什么都不會。”
說著扭頭看向陸渺，“你敢嗎？”
陸渺無所謂的點頭。
“主任，我也想試一下可以嗎？”陸思語咬唇，謙遜的問道。
她一定要讓校長看到，她和陸渺，到底誰才是真正優秀的人！
教導主任看著她很是滿意的點頭，“當然可以。”
這樣謙遜優秀的學生才是他們學校應該有的，像陸渺那種渣渣就該被直接趕出去。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教導主任很快便在網上找了十道國際奧數比賽的題目，其中幾道甚至故意挑的高中不會學到的超綱題目。
為防止陸渺作弊，還讓她上交了手機，站在她旁邊盯著，絕不給她任何做小動作作弊的機會。
對待陸思語卻是特意給她找了個寬敞明亮的地方，顯然是對她的實力信任無比。
陸思語她先大概將所有題目全都看了一遍。
其中有幾道應該是超綱了，不是高中所學的知識。
剩下的題目雖然難度也不小，但她有信心可以解出來。
拿起題目開始認真的答題。
十分鐘后。
陸渺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筆，懶懶的開口，“我做完了。”
教導主任看著她試卷上那稀稀拉拉的答題過程。
不屑的伸手拿起了她的試卷。
不屑的伸手拿起了她的試卷，“你想糊弄誰？這些題目要是這么簡單就解出來，還能叫奧數比賽嗎？”
一邊說，一邊找出正確答案開始比對。
正準備要開口諷刺，越往下看卻越是心驚，盡管解題步驟完全對不上，可每一道題目得出的答案卻都是絲毫不差。
甚至連那幾道超綱的大學題目，答案也完全正確。
可是，這怎么可能？
就算是完全按照標準答案，照著抄一遍，那么多步驟，十分鐘也不一定夠。
而陸渺的解題過程幾乎每一道都比標準答案省略了好幾步，連他都有些看不懂。
秦霜在一旁心急的開口催促，“怎么樣？是不是全都是她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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