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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眾叛親離

  傅忠并沒有瘋,只是在做最后的掙扎而已。

  雙方勝負已定,傅忠不做出一些超常規的手段,怎么可能逆風翻盤?

  從這個角度來看,傅忠已經瘋了,因為很多極端的軍事方案看上去,與瘋子所想的也沒有什么差別了。

  哈刺不花并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否定。他只是說,要回去好好想想。

  只是哈刺不花一到自己軍中,立即寫了一封書信讓人送到了何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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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打開哈刺不花的書信,幾乎不敢相信。

  哈刺不花居然愿意投降?哈刺不花作為傅忠的副手,麾下的重將之一。且不說,雙方強弱已經分明了。單單說,就是雙方勢均力敵,有這樣的重將倒戈,也足以鎖定戰局了。

  面對這樣的書信,何夕第一時間是不敢相信。

  何夕問道:“哈刺不花難道不為在南京的納哈出等人考慮一下吧。”

  姚廣孝說道:“大人,蒙古人與我們的想法有些不一樣,在我看來木華黎家族已經是大明將門了,將門的實在在什么地方?在軍隊。而今讓哈刺不花放棄家族基業,去南方只為保全木華黎家族,而沒有了軍隊的木華黎家族,還是木華黎家族嗎?”

  “或許在哈刺不花看來,這才是保全家族的辦法。”

  何夕說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詐降?”

  何夕也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談論兵法,何夕自然是一套套的。但是具體到行軍打仗,他就不行了。而今大局已定,局面已經到了收官的時候,越是這個時候,何夕越是要小心,擔心陰溝里翻船了,貽笑大方,那就不好看了。

  姚廣孝說道:“我以為不大可能。我不是小看哈刺不花,蒙古人之中。自然有心思縝密,狡詐如狐的人,但是決計不是哈刺不花。哈刺不花設謀,決計不可能騙得過我。”

  何夕點點頭,誠然并不是說蒙古人玩不了陰謀詭計,但是大部分蒙古人是沒有這個傾向的。即便有,這也是姚廣孝的領域姚廣孝會讓他們知道,不要用自己的業務愛好,來挑戰人家的專業。

  姚廣孝既然說沒有問題。但自然是沒有問題了。

  何夕說道:“那好,就按計劃行事。”

  于是,何夕等人在哈刺不花的指引之下,進入日本內海。直撲日本京師而來。

  一路上并沒有遇見什么阻礙。

  直到日本京都城下,哈刺不花孤身來投,何夕才算是終于放下心來了。

  何夕召見哈刺不花,說道:“伯爺棄暗投明,朝廷一定會加官進爵的。”

  哈刺不花說道:“末將不敢當,末將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而今兩京交鋒,末將無所適從,唯有聽從上命。而今大勢已去,傅忠卻這負隅頑抗。末將為將士所擁護,迎接故主而已。”

  何夕說道:“說得好,都是大明將士,勝負已定,何必多殺傷啊?而今天下不幸,能不流血,就不流血了。傅忠而今何在?”

  哈刺不花說道:“正在日本京都之中。”

  何夕說道:“可曾控制起來了?”

  哈刺不花說道:“終究是上官,下官投奔朝廷,是因為勝負已定,而不是為了榮華富貴,故而不敢對上司動兵刃。”

  哈刺不花到底是政治家族出身的,很有政治敏感度。

  同樣的事情,做得程度不同。就有不同的結論。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會允許背叛的,更不可能喜歡弒上的人。投降就投降。但是投降的同時,殺了上司,看似能有更多的功勞。其實更容易打入另冊之中。

  所以哈刺不花很有分寸。

  同時也說明,這個時候,傅忠已經不得軍心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居然沒有人告訴他。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畢竟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想不知道都難。

  何夕說道:“好,我自己去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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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讓哈刺不花本部讓出道路,令瞿通帶著本部人馬,直撲京都,這個時候,已經圖窮匕見了,也不怕事情鬧大了。很快傅忠就知道了。

  傅忠先是大怒。隨即反而輕松了很多。

  就好像一道高考難題,知道不會做。但是為了高考分數,只能拼了命的動腦筋。而交卷鈴響起了之后,反而輕松了。

  因為不用再為這一件事情而耗費心神了。

  同樣的受疫情,也在傅忠這里。

  他對失敗早已有心理準備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從治軍上來說,我不如父親遠矣。”傅忠心中暗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傅忠反而不怎么在意了。穿上盔甲,帶著親兵護衛把守精讀班城墻。

  前文說過,日本京都屢經戰火,城墻殘破不堪,有很多缺口。傅忠也沒有想過修補,無他,明軍是主動一方,他們更多是進攻,而不是防守。

  是以不準備怎么維修。

  而今,傅忠來到城門口阻攔何夕,其實也是徒勞。

  原因很簡單,何夕部下隨時可以從幾個缺口進入京都,傅忠根本攔不住的。

  傅忠不過是想見何夕一面而已。

  傅忠在城頭上高聲喊道:“何夕出來答話。”

  何夕在身邊的護衛下,來到城墻下面,說道:“傅兄好久不見啊。”

  傅忠說道:“是啊。好久不見,十幾年前,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情況下會面,今日何兄是來取我性命嗎?”

  “不是。”何夕說道:“傅兄誤會了。而今兩京奪位,你我各為其主而已。但是你畢竟是太祖皇帝之愛婿,我怎么可能想殺你,殺了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安慶了。今日所來,只有此地。如果傅忠愿意,我可以讓傅兄帶著本部親衛,立即乘船南下,絕不阻攔。”

  “如何?”

  何夕這番話是真心話。

  傅忠是很有才華。但是傅忠能比得上傅友德嗎?不能,而今傅友德都在河間防線面前舉步維艱。南京方面多一個傅忠,難道能與什么決定性的影響嗎?

  自然是不能。

  殺傅忠未必有多大的好處,先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殺了先帝駙馬,有損宗室親親之禮。而今正是證明誰是正統,殺了太祖皇帝的駙馬,可是一個減分項。

  更不要說,即便不算傅忠是駙馬,傅忠是勛貴也要網開一面。雖然大部分勛貴都在南京那邊,但是何夕沒有一刻停下對南京挖墻腳的步伐。今日放過傅忠,也算是給天下勛貴一個態度,北京從來是善待這些叔叔伯伯,已經叔叔伯伯的后人。但是在戰場卻是另外的事情了。

  傅忠冷笑一聲,說道:“何夕,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上當。”何夕說道:“上什么當?”

  傅忠冷笑連連說道:“我身為大軍主帥,喪師辱國,又被你送到了南京,天下人如何看我,天下人如何看我傅家?”

  傅忠有很多話,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那就是傅家而今的尷尬的處境。

  看似威風凜凜,但其實危機四伏。傅忠很清楚這些,越是如此,就越不能留下把柄。而今的局面,他即便丟掉所有的軍隊孤身逃回去,朱允炆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畢竟,而今正是用人之際的。但是而今是這樣,那將來呢?總不會一直是用人之際吧。

  更不要說,朱允炆對傅家的態度,今日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傅家滅門之禍的由頭。傅忠的驕傲不允許,他如此逃走,同時,傅忠的責任,也不允許給家族埋下這么大的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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