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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太祖遺法

  畢竟對于傅友德來說,他即便提拔出來盛庸。但是盛庸終究不姓傅啊。他在的時候還好,等他死了。怎么可能與姓傅的一條心啊?

  更不要說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錐心之痛,根本難以自持。

  就在父女兩人相對痛哭的時候。忽然外面傳報:“陛下駕到。”

  傅友德與傅皇后一并起身行禮不說。

  朱允炆在進門之前,還是面無表情,但是一進入宮中,就面容帶笑,行走之間,雍容華貴,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朱允炆幾步上前,將傅皇后給攙扶起來。說道:“你都是重身子的人了。怎么還如此行禮。驚到了孩子怎么辦?”

  將傅皇后安置好,這才將傅友德攙扶起來,說道:“岳父大人,怠慢了。”

  傅友德說道:“陛下言重,我沒有想到皇后有身子了。怎么不寫信告訴我。”

  朱允炆說道:“孩子月份尚小。這個時候傳出去,恐怕保不住。再過一兩月,自然會昭告天下。”

  傅皇后這個孩子,對朱允炆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畢竟,對于皇帝來說,后繼有人是很重要的。

  特別是在南北相爭的這個時候,朱允炆后繼有人,就能穩定人心。

  而傅皇后這個孩子,對于傅友德來說也是重要的。畢竟,朱允炆僅僅是傅家的女婿,身上并沒有流傅家的血。而傅皇后所生的皇子,身上才有傅家的血。

  更不要說,傅皇后所生的皇子,乃是朱允炆的嫡長子,也就是未來的太子。

  傅友德說道:“皇后,此事怎么不告訴我。今后好生養身體才是頭等大事。”

  傅皇后立即說道:“女兒知道了。”她也是很識趣的。知道傅友德這一次求見皇帝被拒絕的事情。此刻皇帝來了。父親與皇帝自然是有話要談的。

  立即出去說是置辦酒菜,其實留他們兩個談。

  畢竟皇后那么多人。怎么能輪得到皇后親自去置辦酒菜。

  這也是皇后的智慧所在,她固然是傅家的女兒,也是朱家的皇后,當這兩個立場矛盾的時候,她是很難辦的。她最后的辦法是不參與其中,等到最后關頭,才能出手,或許能保住傅家的血脈。

  當然了,她更希望能創造出一些讓雙方冰釋前嫌的機會。

  傅家與皇家合作愉快,才是傅皇后最大的幸運,也是她兒子登上皇位最大的保障。

  離開坤寧宮大殿的傅皇后悠悠一嘆。

  坤寧宮之中。

  傅友德沉不住氣了。說道:“陛下,老臣已經是風燭殘年了,本應該是頤養天年,但是我兒戰死東瀛,與北賊有深仇大恨,此仇不報,我妄為人父。還請陛下再給老臣一次機會。讓我能繼續統兵,推行軍事改革,為陛下平定北方之亂。”

  朱允炆聽了傅友德這一番話,第一個感覺是傅友德怎么知道,他想換人。

  朱允炆雖然對丁顯說了自己的心思。但也僅僅是對丁顯說了。丁顯這個人嘴巴很嚴的。而今外面雖然是滿城風雨。但是,但是對傅友德彈劾,才是剛剛開始,雖然有人說要換傅友德。但并不是主流。

  那么傅友德這樣說。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傅友德猜出來的。

  或者是傅友德幕僚猜出了朱允炆的心思。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別人告訴傅友德的。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朱允炆都有一絲惱怒之感。

  如果第一種,說明他的心思在這些老臣面前是透明的。這讓朱允炆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如果是第二種,也就是有人告訴傅友德。

  自然不是丁顯,那只有徐達了。

  徐達這樣做,分明沒有將皇帝放在心中,因為這樣的事情,徐達天然應該保密的才對。

  傅友德才沒有覺得,他一開口,就將自己的底給泄了。

  朱允炆無數心思轉動,說道:“此事,朕還在斟酌,畢竟河間之敗,此事有傷國體,喪地數府,令山東河南陷入戰火之中。上上下下都有意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局面怎么處置,朕也是等岳父您回來之后再做計較。什么再給一次機會啊?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傅友德一愣,心中暗道:“難道徐達騙我?”

  這一瞬間的變化,被朱允炆收進眼眸,他確定了是有人告訴了傅友德,大概率是徐達告訴他的。無他如果傅友德自己猜出來的。自然明白其中原因,即便有謀士告訴他,也會將前因后果說明白的。

  這種情況下,又豈能被自己一個反問就起了懷疑。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告訴了他一個結果。

  當然了,朱允炆也不確定,他準備在事后對宮中所有接觸到相關情報的人全部審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人敢泄露禁中語。

  此刻傅友德也回過神來,說道:“陛下,老臣愿意戴罪立功。還請陛下恩準。”一邊說,一邊大禮參拜。

  朱允炆立即扶住了傅友德說道:“岳父,朕明說吧。你提出的軍事改革,朕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覺得實在是太正確了。只是有幾點,朕思來想去,總是下不定決心,還請岳父來解惑。”

  傅友德立即說道:“陛下請講。”

  朱允炆說道:“當年,皇祖父開國的時候,也沒有用什么新戰法,而今怎么非用此戰法不足以取勝。而且這新戰法是如何來的。”

  傅友德說道:“陛下有所不知。”

  傅友德隨即滔滔不絕地將他對于新戰法的種種規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了,因為傅友德是學習北軍進行的改革,所以在很多時候,做不到提攜綱領,以一貫之,所以顯得很繁瑣。

  何夕與葉沈在軍事上的改革,有兩大原則,第一將數學深入到軍中每一個角落。訓練多少,具體到每天跑多遠,做多少個動作,分解火銃射擊,降低到二十三個動作,甚至更少等等。

  第二是一切以火力為基礎構建編制。

  其他都是衍生的次要的。

  而傅友德學不到這些精髓,他只是將北軍覺得好用的,可以用的東西,一比一的翻譯過來,然后,在此基礎上,結合自己的經驗,進行一定的改進。

  有些改進是好的。這些改進違背了何夕的原則,反而增加了戰斗力。畢竟,傅友德這么多年打仗經驗可不是白給的。

  而且火力雖然重要,但是現在的戰場環境,也做不到火力決定一切的地步。

  但是更多改進,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變形。

  不過,對于朱允炆來說,這些其實并不重要。

  因為朱允炆雖然努力研究過這些。但是還是一頭霧水。因為,有些東西不是臨時學習就能學好的。

  不過,朱允炆的注意的地方,并不在一些細節上。而是抓住了一個問題,問道:“岳父,你說何夕進行這個改革,其實在洪武二十六年,就開始籌備了?”

  傅友德說道:“正是。不過,那時候才是剛剛開始,挑選合適的軍官。”

  傅友德將何夕的老底都翻得差不多了。他說的也是事實。

  這個事實,對朱允炆很重要。

  朱允炆說道:“岳父,你覺得,這樣的事情,皇祖父當年不知道嗎?”

  傅友德一愣,他沉思了片刻說道:“不應該不知道。”

  傅友德在朱元璋手下做事,對朱元璋很了解。他知道朱元璋對軍權的掌控可比朱允炆強太多了。沒有朱元璋的點頭。朱何夕根本不可能在軍隊之中搞另外一套。

  朱允炆說道:“如此說來,北軍這一套,正是太祖皇帝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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