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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酒后小會

  婚前恐懼癥,在后世是相當普遍的。何夕認識的人之中就有。正是因為女子這種情緒,讓何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女子迫于宮中規矩,沒有選擇權。而何夕何嘗不是如此。

  在后世很多時候,普通人也沒有什么選擇權。但是表現得不如古代這么赤裸裸的。何夕而今他自己有什么想法,都無關緊要。一切系于朱元璋。

  之前,何夕這種感覺還不清晰。但是被魯王那一句,不過一奴才。將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赤裸裸的表現在何夕面前。再遇見這個女子,不知道怎么觸動心弦。再加上幫這個宮女,對何夕來說,并不是太困難。不過是給徐正說一句而已。何樂而不為。

  女子揣摩著這一句話,一時間癡了。

  這個時候,遠遠有在喊:“何秘書,何秘書。”

  何夕立即起身說道:“我在這里。”隨即他又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愿意,就托人找我。或許現在將姓名告訴我。”

  女子一陣沉默。不說話了。

  一個小太監來到何夕身邊,說道:“何秘書,陛下召見。”

  何夕微微皺眉,心中暗道:“朱元璋這會兒,不是在喝酒,找我做什么。難不成讓我陪酒。”不過上司召見。何夕不能不去,立即起身走了。

  何夕走了一會兒,從竹林之中走出一個女子。女子一身打扮,決計不是宮女可以有的。

  這個時候,幾個宮女在喊:“安慶公主殿下,安慶公主殿下。”

  女子說道:“我在這。”

  幾個宮女連忙上前,說道:“公主可找到你。皇后娘娘都急了。”

  這個女子就是朱元璋的嫡次女,安慶公主。

  其實朱元璋與馬皇后都不是太了解自己女兒,最少不了解安慶公主對婚姻的恐懼,與抗拒。而且安慶公主能將自己拖到十八歲,可見安慶公主的某些策略還是成功的。

  但是在朱元璋與馬皇后那里,卻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兒。

  今天就是這樣,傅友德夫人想為長子傅眾求取公主。安慶公主遠遠地看見過一眼傅忠,傅忠很像自己的父親,傅友德,五大三粗,一雙臂膀,好似猿臂。

  這表明傅忠在弓箭上下了苦功夫,說不定是一個神射手。但是在安慶公主這里可不是加分項。

  安慶公主這才尋了一個機會,故作受了委屈。逃席到了這里。其實,何夕沒有見過安慶公主,安慶公主不僅僅知道何夕,還遠遠地看過兩眼,無他,馬皇后的親生兒子女兒,就藩的就藩,出嫁得出嫁。身邊的親生子女,也唯有安慶一人了。

  有什么話都不瞞著安慶公主。

  安慶才知道何夕,也是母后心心念念懷疑是父皇私生子的何夕。也正是以為安慶懷疑何夕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才對何夕畢竟信任。愿意說幾句心里話,否則早就走了。

  安慶公主看了一眼何夕遠去的方向。抖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別廢話了。走吧。”

  安慶公主離開之后,卻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閃爍了一下。似乎將今日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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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并不知道他身后發生的事情。

  何夕來到乾清宮正殿之中。卻見朱元璋,太子,徐達,傅友德,馮勝,沐英。等人都在。酒席雖然已經撤下去了。但是從他們的臉色,與滿屋子酒氣能看出來,他們都喝了不少。

  朱元璋見何夕來了,帶著酒氣說道:“吃得也差不多,喝也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說正事。在廟堂之上,有些事情不好多說,俺也不好多問。而今不論君臣。都是多年的老兄弟。有什么說什么。有什么不對的。我們兄弟之間,就解決了。徐達,你先說。北平那邊怎么樣?打得打不得。”

  徐達雖然也喝了酒。身上有酒氣。但是眸子一點沒有迷離的神色。清醒得很。而朱元璋其實也是如此。在何夕觀察之下,在座所有人沒有一個真醉的。

  不過,大家都是借著酒勁說事。

  要打仗了,朱元璋要與前線的將帥交心,他其實也知道下面報上來的未必是真的。很多衙門都是有本賬,一本是真的,一本是用來應對上面的。

  其他事情也就罷了,打仗這事情,是萬萬馬虎不得的。如果前線報上來的東西有差錯,朱元璋卻不知道。一旦打仗,那是要敗的。

  故而,才有今日的家宴。大家說的醉話。醉話就不用治罪的。不過,也同樣是真話,畢竟酒后吐真言。

  徐達說道:“大哥,在北平,已經沿邊衛所之中,有大糧倉十七個,小糧倉無數。每縣都有存糧萬石以上。總計有一百多萬石。我來之前北平點兵,有二十一萬七百三十一人。這些都是戰兵,決計沒有一個差額。有一個差額,大哥斬我頭。各衛所兵器,我都抽查了。雖然各衛所之間有所差錯,但是,總體上還算合格。我回來之前,剛剛秋操,騎兵五萬余,個個都能拼得鐵槍,步卒,馱馬,民夫,一一檢查了,沒有什么大問題,有些問題打回。但是明年開春之前,一定能準備好的。”

  兩人一邊說著,太子向何夕招手,讓何夕站在自己身后,太子低聲說道:“父皇讓你來旁聽的。學著點。”

  何夕心中有些感動,不知道是對太子,還是對朱元璋。

  朱元璋說道:“徐達,你做到好。你做事俺從來放心。”

  徐達說道:“是大哥,十年如一日經營北方。否則也不會有而今兵精糧足。”

  朱元璋說道:“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徐達說道:“有一個問題,我說出來,大哥不要怪我。”

  朱元璋說道:“今日醉酒言語無忌。”

  徐達說道:“延邊衛所的逃兵越來越多了。洪武初,每一個衛所不過幾個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而今有些衛所逃亡已經過百了,這風頭不對。”

  朱元璋心中一動。

  如果在之前,朱元璋對這一件的處置,是從嚴從重處置。派出御史清軍。全天下通緝逃兵。如果找不到,那就勾選。父死子替,除非一家子絕戶,否則只要有男丁就要補上。

  這樣的政策,給百姓帶來沉重的苦難。

  但是在朱元璋的角度來看,確實必須的。

  朱元璋是從亂世之中殺出來的。太知道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的道理。任何損害軍事力量的行為,不被嚴厲打擊,留著過年嗎?

  也不能說朱元璋這種嚴厲的手段沒有效果,最少終洪武一朝,衛所軍都是相當有戰斗力的。

  而此刻朱元璋從后世看到了衛所制度的終結,他死后不過五十年,他不費一錢,養得百萬大軍,就徹底成為朝廷的累贅。此刻再看徐達這番話,內心之中五味雜陳。

  不過,他更知道一件事情,更改軍制是一件大事。最少而今不是時候。

  朱元璋說道:“此事我記住了。蒙古那邊怎么樣?打的打不得?”

  徐達說道:“打得,這幾年北平方向都沒有動過刀兵,雖然每年都有騎兵與韃子沖突,但是都是小沖突,百人以上的沖突,都沒有多少。而漠北艱難,哪里比得上漠南水草豐盛。而今漠南一片空蕩蕩。蒙古漠北的部落怎么不上鉤,我派人以回易為名,深入草原上。發現蒙古各部已經在臨近長城三百里內,臣敢打包票,明年春季,正當馬瘦之際進軍,定能一戰而勝。”

  朱元璋說道:“當年,漠北之戰,俺就想過,彼遠避漠北。我欲擊之,過千里瀚海,糧草轉運,震動天下,耗盡民生,此一弊也,彼長于馬,我長于步,此二弊也。而十年之后,與當年大不一樣,俺用十年休養生息,北方不如當初凋敝。十年之內,力行馬政。當年之戰,吾挑揀天下諸軍可拼鐵槍者,不足十萬之數。而今大明鐵騎數倍于前,可長驅直入,橫擊千里,寇可往,我亦可往,去歲俺令沐英,出寧夏攻乃集,略試之。果然如此,偽元廷北竄,不能治各路諸侯,草原各部,不識大義,唯利是圖,俺以漠南誘之,其豈能不來。”

  “雖優勢在我。但不可妄自尊大。王保保已死,焉知蒙古,沒有英雄。故而此戰,要戰于漠南,不可深入漠北,為敵所乘。”

  所謂拼鐵槍者,乃是朱元璋挑選騎兵的標準。凡是能夠馬上與人斗槍者,才符合大明騎兵標準。對比蒙古人,但凡是孩童都精于馬術相比,臨陣搏殺,漢騎是強過蒙古的。畢竟漢騎都是從無數人之中挑選出來。是精銳之中的精銳。而蒙古騎兵,幾乎四肢健全就可以。

  畢竟蒙古人全民皆兵。

  諸位將領聽朱元璋此言,立即起身說道:“臣等恭聽圣訓。”

  朱元璋說道:“今日乃是家宴,無須如此。不過,而今有一些變化,何夕將云南梁王的事情,給你諸位叔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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