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見慕裕沉此時已經自己先喝了一口去試起了溫度,立馬說道:“我現在就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男人看著她此時有些沒出息的樣子,在試過保溫的溫度到現在剛剛好不冷不熱之后,拿起勺子,給某位現在只想著“飯來張口”的小女人喂了過去。

“味道不錯,爺,你廚藝比以前還要好了。”

溫曉一邊喝,一邊狗腿的拍著馬屁。

“別貧,不是我熬的。”慕裕沉說。

“那肯定也是你叮囑廚娘熬的。”溫曉立馬說。

“一念叮囑著帶上的。”慕裕沉說。

結果這個時候前方司機很實誠的開口,“少夫人,其實……就是少爺他自己熬的。”

某司機說這話,絕對是鼓起了熊心豹子膽。

但他此時實在是太同情溫曉,太想插上這么一句。再說了某司機覺得在慕家,討好少夫人要比討好少爺更重要一些。

“噗……”

溫曉喝著喝著忽然就笑開了,忙給司機回道:“師傅姓什么?”

“少夫人,我姓王。”

“慕家的司機?”

“少夫人,我主業不是司機,只是也會開車。但是是在慕家底下做事的。”

“回頭給你漲薪。”溫曉說。

司機師傅一樂,“謝謝少夫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忽視了某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到底是要漲薪還是要解雇,權利其實都還得歸慕總大人呢。

“能耐了是吧?”

被揭穿了的慕裕沉仍舊臉不紅心不跳,瞄了某終于恢復了一些得意的小女人一眼。

“爺,我不要吃雞肉,只要素食跟湯水。”溫曉立馬繞開話題,看著慕裕沉喂來的一口雞肉,立馬說道。

“挑食!”

慕裕沉很嫌棄的說了聲。

然后自己將雞肉給吃了,重新舀了一勺純湯水。

溫曉乖乖的喝下,沒一會兒保溫杯見了底,只剩下了一些雞肉壓在底部。

慕裕沉將杯子一放,拿過濕紙巾給溫曉擦過之后,見她似乎有些犯困的靠在了自己身上,便抱得緊了一些,也不說話看,低下頭去唇瓣在她額頭上輕輕碰觸了下,才低聲說道:“好好休息。”

溫曉也沒回他,此時已經安心的閉上了眼。還別說,她見到他的時候,狀態的確是又困又餓的。她沒有什么熬夜的習慣,但是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再加上晚上她整顆心都是高度緊張的,一直懸著,精神上的疲乏很容易產生。這會兒,一閉上眼,沒過去上五分鐘她就已經睡沉過去了。

溫曉不知道的是,她自打閉上眼之后,慕裕沉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男人的眼底分明涌動著明顯又濃烈的心疼跟自責,他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撫過,一遍又一遍有些不舍放手。

她是安心的睡過去了。

但他,到現在心底還沒辦法恢復那層平靜。

她被劫,這樣的體驗,她說得輕松,一句“錯了”跟“這不是沒事嘛”就交代過去了。但是在他心里,已經是一抹難以回憶的陰影了。

他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面臨過槍林彈雨血肉橫尸畫面算得上有著很強心理素質的男人,這一次,他被——嚇慘了!

直到現在,他的身體都還有些顫抖。哪怕她現在就在他懷里,他的后怕以及緊張感,卻還沒有散去余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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