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大明:人在詔獄,滿朝皆是我徒孫 > 第96章 漢名趙敏?
  中都府城。

  距離衙門不過千余米的地方,一處三進宅院,院子內,精雕壁畫,亭臺水榭,一條長長的甬道,低角度斜坡。

  象征著,步步高升。

  站在甬道的面前,陳楚停下腳步,看了眼身旁的季伯道:“把這甬道砸了,鋪平!”

  “駙馬,這甬道意義極好,砸了是不是可惜了…”季伯一臉茫然,這么好的一條甬道,許多人想建在家里都建不起。

  陳楚倒好,來了就要給砸了…

  “讓你砸就砸,哪來的好不好,這甬道象征著步步高升,我他喵的一個駙馬,我往哪升?”

  經過朱標,朱樉,朱?以及朱老四的恩恩怨怨后,陳楚感覺,自己更應該萬分小心才是。

  可不能再給人留把柄了…

  要是讓御史臺那些家伙,捕風捉影的胡亂參上一本,那陳楚可就嗶了狗了。

  “砸了這個之后,把左側院子開出來,把鍋爐建上,讓老蔣把煤炭都弄過來。”

  “煤炭…對了,你們煉鐵還用木炭吧…”陳楚目光一沉,好似驚醒,之前聽醬瓛說,煤炭有毒,所以用的很少,只有北地的尋常百姓,萬不得已,只能用煤炭來取暖。

  但煤炭會毒死人,這也是真實存在的。

  在上層社會,人人追捧的都是一種特殊的燃料,小巧可以暖手,大的都用上好的木炭。

  比如陳楚在大帥府,就是用宮廷特供的木炭,那東西具體是什么木材,陳楚并不知道,但溫度卻是很高,暖屋子比煤炭的效果也絲毫不差。

  “駙馬,具體怎么煉鐵,用什么煉鐵,我也不清楚…”季伯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打鐵的出身,怎么會知道那么全面。

  “安排好這些事,你去趟府衙,問問江文,中都有沒有煤礦,如果有的話…讓他組織人手,挖煤礦、”

  常言道,要想富,先修路,然而陳楚手里資金有限,哪怕使用中都府的留存,也不過十八萬兩,修路要花的錢太多了。

  “喏。”

  季伯躬身道。

  瞧了一眼甬道,陳楚并沒有走上去,繞了個圈,向著后院走去,朱樉說他在后院留了驚喜。

  心中雖然大致猜到了一些,但陳楚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是驚喜?還是驚嚇?

  他朱家兄弟說的驚喜,往往都不是真的驚喜…比如朱標說的驚喜,險些沒把陳楚玩死。

  后院院子,一處正屋,東西兩側各有三間獨院,而正屋的院子占地最大,兩側甚至搭建了仆人房。

  不消想,這里肯定是以前主家夫人住的地方。

  也不知朱?通過什么樣的手段,將院子盤下的,院子中的仆人見到陳楚,一個個低著腦袋,不敢窺視一眼。

  “這萬惡的等級社會,真特么的香。”

  陳楚看著低頭守在門口兩側的女婢,朝著前邊的女子招了招手道:“你叫什么?”

  “回老爺的話,奴婢玉穗。”

  低著頭,略顯膽怯的向前兩步,輕聲回答著。

  “我問你,這家之前的主人呢?你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怎么來的?”陳楚就坐在門口,并未進入院子。

  撲通一聲,玉穗跪在地上道:“三天前,有人來到家里,給了一千貫寶鈔,把這院子和我等都給買了下來。”

  “昂,簽了賣身契?一千兩,倒也不少了…”陳楚還當朱樉是強取豪奪,顯然,這家伙沒那么傻嘛。

  “家里有管事的嘛?”

  陳楚剛來到新宅子,初次體驗古代老爺生活,頗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前任管事的,跟著之前的主家,已經離開了。”

  玉穗低著頭回答道。

  點了點頭,陳楚道:“這院子里住人了?”

  “嗯,三天前住進來的,昨天夜里被人接出去了一次,在回來就沒離開過屋子,我們送飯去,也沒開門…”

  玉穗心中很是疑惑,但也不敢多問,整個中都早就傳遍了,三天當朝太子回家祭祖省親。

  跟著那一批來的,非富即貴,緊接著當天這家宅子就被買了下來,住進來了個奇奇怪怪的女人。

  “嗯,你進去把她叫出來,我有事情和她說,去吧。”

  陳楚伸手去抓玉穗起身,手伸到一半,嘆息一聲,又收了回來。

  ……

  觀音奴站在院門口,目光迷茫的看著陳楚道:“救命之恩,愿長生天保佑你。”右手握拳搭在肩頭,一副虔誠禱告的表情,好似她真的在給陳楚祈福一樣。

  “這里的人,不相信什么長生天,我和你不熟,但我們都卷入了一場和我們完全無關的爭斗中。”

  “這場沒有硝煙的斗爭,你我都左右不了什么,你是廢妃,我是駙馬,但有人想用你我做文章。”

  “你生活在這里,想知道的人,很簡單就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了利用價值,可能會和你一樣,被扒開嘴巴,灌下去一碗毒酒。”

  “或者把你搬出來,治我一個私藏廢妃的罪名。”

  陳楚嘆息一聲,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朱標在一起久了,難免沾染上政客的那顆黑心。

  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徹。

  “那你為什么還要救我呢?我死了,他們不是也就沒有說辭了?”

  觀音奴狐疑的目光看著陳楚,想不明白,想不清楚,昨天晚上,陳楚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不理不睬。

  “想的太簡單了,我不救你,他們也不會殺你,對他們來說,物盡其用,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榨干每個可以利用的人所有剩余價值。”

  “如果他真的要你死,又何必把你帶到我面前,在哪里不能讓你死的悄無聲息?”

  陳楚苦笑一聲,明知是局,卻不得不入局,只因為跳不出去,真的跳不出去,除非…他把毒酒搶過來,自己喝下去。

  那怎么可能?作為惜命黨魁,自殺?算了吧!

  “你們漢人的腦子果然和我們不一樣,明爭暗斗,處處是陷阱。暗箭無處不在。”

  觀音奴搖了搖頭,她知道漢人的彎彎繞多,但沒想到,會多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你在這里住著吧,安心做你愿意做的事情,這間宅子還不錯,你也不用像其他地方那樣,閉門不出。”

  “不過,若是出門的話,最好換上漢人的衣服,也不要用你們的禮節,以后我就不過來了。”

  雙手撐著膝蓋,陳楚站起身,雙手背后,向著前院外走去。

  歷史已經改變,不能回頭再來,這個世界的大明,終將走向未知。

  觀音奴站在院門口,看著陳楚離去的方向,開口說道:“我有漢人名字,漢名趙敏。”

  走在過道上的陳楚,踉蹌一下,險些沒一頭栽進池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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