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的死訊傳開的時候,位于河南李定國正指揮著攻打洛陽棱堡之戰!
此時,但只見到,綿延著的戰場上面,一條條塹壕,將整個棱堡給包圍得嚴嚴實實,隨著部署在最前方的臼炮陸續開火,一枚枚通過塹壕送到了前線的炮彈,被打向了棱堡內部。
一時間,棱堡內是爆炸聲不絕于耳。
響徹著的爆炸聲中。
李定國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這個棱堡這么好打,看來,撐死三五天功夫,就能奪下這座棱堡了!”
“是啊,晉侯!”
旁邊手下點了點頭。
而李定國卻是又目光向東移了過去。
“不過,開封那邊……”
“韃子不出所料,正在撤出河南,只不過,他們現在同時也在掘河堤……”
他身旁的孫純良道。
聽到這,李定國冷笑了一聲。
“哼哼,以水代兵,這樣的招數,也就是再使一回了,到時候,額倒要看看,這些韃子還有什么招可使!”
李定國說得不錯,大清國以水代兵,只能夠再用這一回了,用完了之后,他就是黔驢技窮!
而卻說,李定國這邊,在收復了豫西之后,正虎視眈眈地雄視豫東平原之際!
此時,尼堪正站在開封城外,看著那逐漸開始崩塌的黃河大堤,在數日前,接到了多爾袞的旨意后,整個河南,除了洛陽棱堡的清軍(洛陽棱堡也想撤,但他們沒來得及跑,就被李定國圍了)就悉數開始撤退,能帶走的奴才,財貨,糧草,物資,悉數都已經被轉運過了北岸,如今,擺在眾人面前的,就是空無一人的無人區!
當然,也不能說真的無人,還有少量,那些個老弱奴才,被拋棄在了豫東,自生自滅。
此時,經過了七八日的挖掘,開封段的黃河大堤上面,已經缺口已然出來,奔涌著的黃河水,滔滔不絕地涌向了黃河以南的豫東平原上,奔騰的黃河水,沖刷著堤壩,缺口愈發的大,滔滔的河水組成的水墻,猶如千軍萬馬一般,肆虐著中原大地。
尼堪還有數千清軍,以及大量被拘過來,還未撤到北岸的河南包衣奴才,就這么地看著滾滾的河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奔涌而去,然后涌入到開封城內,帶著大量的泥沙,再度地將這座古城,給淹沒于泥沙之下!
而與那些個,眼睜睜看著家鄉被黃河水淹沒,一臉的悲愴,抹著眼淚,但卻連反抗都不敢反抗的河南籍包衣奴才不同,此時,大清國的多尼貝勒尼堪,望著這一幕后,卻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接著一聲的狂笑。
“好水,好水啊,這大水一淹,我倒要看看,豫西的李定國,怎么來取開封,有此黃河水,我大清國數年之內,不必擔心朱賊北犯了!”
是啊,徐州附近的運河被黃河水了,中原大地上比較好走的豫東平原,又同樣被大水淹了,朱慈烺不治理好黃河,就只能夠在山東,啃那個大清國經營好豎城要塞!
當然,尼堪這個人的眼光還是太老,他就是一個關外的大土鱉。
他跟多爾袞一樣,只想到了可以以水帶兵,卻沒想到,朱慈烺可以走海路,繞過中州大地,去直搗黃龍,掏大清國的腹心……
……
崇禎十八年的中秋節。
朱慈烺正吃著他心愛的肉餡月餅——偽裝成月餅模樣的肉夾饃。
一邊,在紫禁城的御花園里面,陪崇禎皇帝一塊賞月。
這可是他們一家人難得的團聚時刻啊。
一家圍坐在一塊,吃著月餅還有時興的水果,在這欣賞著圓月,而已經失了大權一年多的崇禎皇帝,一邊啃著月餅,一邊則欣賞著不遠處的歌舞,這歌舞可不是一般好啊。
尤其是那舞女,長的跟仙女似的。
里面的那個,鄭芝龍派人,從奧斯曼國高價購過來的拂菻胡姬所跳的胡旋舞,更是讓崇禎喜歡的不得了,讓朱由檢看的是目不轉睛。
崇禎皇帝現在的名聲,跟歷史上比起來,那是真沒辦法比!
因為華夏有一種比較,比較讓人無語的道德觀!
這種道德觀就是!
一個人,只要他一死。
那就是人死為大!
他生前做過的錯事,都可以被粉飾,尤其是似崇禎這樣的帝王,更是遭受到了無數的同情。
所有人都在憐憫他這么一個亡國之君!
而這個時空的崇禎,就因為沒有一死!
所以,這名聲就比不上之前了!
不過,雖然名聲是沒法跟歷史上比了——一個丟了京城的皇帝,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好名聲?
大明朝都快讓他折騰的完蛋了!
而且,他也沒能一死,反而被朱慈烺帶著跑到了南京城,繼續過自己的好日子——當然好了,朱慈烺對崇禎可是一點也不虧待,光是這一年來,選入宮中的秀女就有上千個了,再加平時里的衣食用度,都是往好了弄的,朱慈烺又不差錢,而且,吃喝玩樂,皇帝一家子再奢侈花銷又能有多大。
歷史上,華夏皇室花銷之所以大,并不是真的花了那么多,而是中間商賺差價——看看道光一枚雞蛋什么價格,就知道這里面的貓膩了。
不過,雖然日子過得不錯,不用工作,吃喝不愁,享受著最頂級的奢侈待遇,而且身邊還有佳麗環伺,還有朱慈烺特意讓鄭芝龍給找的西域胡姬,在南京城還有金陵城內的各種景色可賞。
這不比北京強?
北京隔三岔五就刮沙子,風沙大,論起景致拍馬也比不上南京。
崇禎在北京,連宮門都出不了,宮女也有些年老色衰。
可在南京就不一樣了,朱慈烺對他看守雖嚴,但卻允許他隔三差五到就南京內外溜達溜達,提前報備一下,還可以在江南游玩。
但崇禎卻過得一點也不快樂,感覺自己過得一點也不自在。
跟之前在北京城那會,整天憂愁于國事,愁得頭發都白掉了,連紫禁城也都出不了,唯一能放松一下心情的,也就是到煤山上面倚著那棵老歪脖子樹,遠眺一下他的大好河山的“好日子”簡直是沒法比啊!
真的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此時,但只聽見朱由檢朝朱慈烺道。
“慈烺,朕在南京,實在是呆的不甚習慣,啥時候才能打回北京?朕可是想北京想得緊啊……”
“父皇,北京有什么可想的!”
朱慈烺呵呵一笑朝朱由檢道.
是啊,朱慈烺就不覺得北京有什么值得想念的,相當于江南的煙紅柳綠,北京就是整個就是一個灰蒙蒙的破城嘛,有啥值得想念的?
而且隔三岔五還刮沙塵暴。(明代的北京沙塵暴就很多了)
最重要的是,人口還多,又遠離經濟中心,整個就是一個負擔啊。
而崇禎卻是憂郁道。
“朕想那紫禁城……”
“父皇,紫禁城讓李自成一把火燒了……”
朱慈烺提醒。
朱由檢只好繼續道。
“朕想煤山上面,那顆老歪脖子樹了……”
“呃……”
朱慈烺臉色微變。
心說,那老歪脖子樹有什么好的?
合著,你非得掛到老歪脖子樹上,當那個專屬掛件?
正當朱由檢準備再多嘮叨幾句的時候,外面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只見到孫成棟過來通報。
“殿下,汝寧府剛剛送來急遞,韃子掘了黃河,黃河水一路淹到了陳州境內,另外,殿下,據查,李自成似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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