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一眾奴才的溜須拍馬之后,多爾袞卻是擺了擺手,然后朝郭有財道。
“明誠,究竟是什么買賣啊?”
“王爺,奴才的買賣,不是別的,是藥材生意,這藥材是福壽膏!”(多好聽的名字啊?一聽就知道是好東西,絕不是害人的玩意)
“福壽膏?”
多爾袞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有些懵。
他可沒聽說過啊?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就連索尼這個大清國鮮有的知識分子,也一臉的懵,倒是跟著郭有財一塊過來,站在最后面的那個鰲拜,趕緊的上前兩步,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似的,湊到多爾袞面前解釋道。
“王爺,這可是種好藥啊,不信的話,王爺您試試?”
說著,鰲拜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個小匣子,打開之后,將里面黑色的那種藥膏,呈現在了多爾袞面前。
“這個就是福壽膏?”
多爾袞有些詫異,他心說。
這一種藥膏能賺多少銀子啊?
而郭有財也不含糊,他朝多爾袞道。
“王爺,這可是一種好藥啊,簡直就是神藥了,是西洋新藥,可是有大作用的,他可以解乏提神,還可以用治許多病癥,有病治病,無治強身,可是好藥啊,吸一口,給個皇上都不換……”
“真有這么好?”
多爾袞有些詫異——這就是他們東北那疙瘩的千年人參,怕是也沒這效果吧?
而郭有財卻是信誓旦旦的道。
“當然有了,王爺,您試試?”
“對對,王爺,您試試就知道了,可好了這東西!”
一側挺大個塊頭的鰲拜,也滿臉堆笑著道。
他肯定是已經試過了這玩意了,在鰲拜看來,這確實是好東西。
而他是當奴才的,奴才們,自然是為主子著想,遇著了好東西,了要獻給主子們用一用。
聽到這,多爾袞也不含糊,他皺眉道。
“這東西該如何用?”
“王爺,得用這個煙槍!”
說著,郭有財獻寶似的從懷里掏出來了一桿打造的極為精細的短桿煙槍,煙嘴還是翡翠雕的呢,就是打算獻給多爾袞用。
“哦?”
多爾袞有些好奇地接過這玩意,他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郭有財這個奸商哄騙著,成為一個可恥的大煙鬼了。
當然了,多爾袞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因為這年頭,除了朱慈烺,壓根就沒人知道這玩意還有壞處呢!
哪怕是歷史上,大清國禁絕鴉片時。
鴉片這玩意,實際上也是合法銷售在大英帝國的每一個藥房里面合法藥品!
所以,多爾袞是不可避免的要走上了不歸路,當郭有財親自的為他點燃了煙膏,多爾袞手持著那桿煙槍,吞云吐霧起來的時候。
郭有財心底,卻是不由的呵呵一笑,心說,這一回,他的任務算是圓滿的完成了!
不僅僅是圓滿完成了!
還可以說是超額完成了!
好吧,郭有財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奸商。
他確實是奸商,不過他卻是鄭芝龍幫朱慈烺找的一個奸商,又奸又詐,早年間還當過海盜,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主了。
不過朱慈烺卻覺得他正合適,讓他到錦衣衛里面掛職,并且給了他一個特權,那就是,他的船只,可以不受限制的出入渤海,與大清貿易。
并且,還要讓他想辦法打開鴉片在大清國的銷售。
而如今,郭有財已經成功地打開了銷路,連大清國的皇父攝政王多爾袞都成了他的客戶兼經銷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郭有財的鴉片買賣,想不興旺都難!
……
升龍。
此時的安南跟后世不同,后世的越南是北窮南富,但這時候的安南,卻是北富南窮,絕大多數的人口,經濟中心,都集中在北面,為鄭主所有,而此時的升龍城,也因此格外的繁華。
在繁華的升龍城內的清都王府內。
如今的鄭主清都王鄭梉,正躺在躺椅上聽著一旁的兒子匯報情況。
這位鄭主,今年已經六十九歲了,如果按虛歲算,都已經是七十了,古來稀了啊!
可這么一個古稀之年的老幫菜,卻還沒死!
不只沒死,還有得活呢。
這不是,這會的這個老幫菜,就在聽著,大越黎朝欽差節制各處水步諸營掌國權柄左相太尉西國公鄭柞稟報著事情。
鄭柞是鄭梉的四子,他的前幾個兄長都已經掛掉了,而鄭柞在去年,也接過了父親手上的大權,開始執掌國政。
如今,他正一臉凝重地稟報了一件事。
“父王,天朝派使者來了,是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號稱南洋大臣,帶了萬余兵馬,還有大小戰艦數十條,已經到了廣東了,據說是要明宗主之責,定藩臣之規,父親,天朝這是要干什么?”
“損之于北,補之于南,這些明人,自古以來,就是這副德性!”
鄭梉睜開渾濁的老眼,張口說道。
原來,在他看來,大明天朝之所以要搞這個明宗藩之責任,就是為了從南邊的藩屬身上,補回在北邊的虧空。
不過,他這個理解雖然錯了,但里面的核心卻沒錯。
因為大明朝這回過來,確實是為了從南邊撈點東西。
聽到大明天朝竟然要來了。
鄭柞有些的擔憂的道。
“父親,那我們……”
“無需擔心,我大越帶甲十數萬,明寇敢來,定能夠大敗之,大不了,就是再寫一回平吳大誥罷了……”
鄭梉淡定道,這是對安南此時的軍事實力有自信。
當然,雖然自信,但他還是道。
“當然,如果明人若來,還是要以禮相待的……”
好吧,雖然有自信,但天朝畢竟是天朝,還是小心的伺候著吧。
“那這個宗藩之約?”
鄭柞微微皺眉提醒。
“廣西送來信,鄭森過幾日,首訪的就是我國,到時候,必然提出來制定宗藩之約,咱們是……”
“宗藩之約,當由皇上簽訂,我等做臣子的,自然不可以擅動……”
鄭梉思慮片刻后說,這個由皇上,當然不可能指的是崇禎,而是“大越”自己的皇上,也就是黎朝皇帝黎真宗黎維佑!
這貨是鄭梉控制下的一個傀儡。
但并不妨礙他是個“皇帝”,與朝鮮表里如一,對內對外,皆稱王不同,安南一直都是,外王內帝!
就是對外,這個外是指大明,自稱安南王,但對內,也就在自己國家內部,則為帝。
他們的國策就是事北乞王,面南稱帝!
而且還自稱華夏天子——這時候的安南可沒自己的民族構建,他們自認為是華夏,自認為是漢人,只不過是山川異域,南北風俗不同,南北各帝一方罷了,因為越南神化里面的始祖,雄王也是炎帝后世。
他們古代雖然外王內帝,但卻又自認華夏,自認為華夏之民,鄙視周圍的“蠻夷”,順便想辦法將這些蠻夷“以夷變夏”。
而鄭梉的策略,就是把黎皇推出來擋事,盡量不撕破臉皮,不過他明顯是多想了,朱慈烺知道安南不好惹,不是軟柿子。
所以這個安南的宗藩之約,就是走個過場,是很平等的宗藩之約,雖然有一些不平等的,但也絕對是可以接受的。
朱慈烺對安南動手,是肯定的,但不會是現在,當然,也晚不了多久——安南自己內部也快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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