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完了好消息,牛金星又開始稟報壞消息了,只聽他目光凝重地說。
“皇爺,有一件事,臣得稟報皇上!”
“說!”
李過問。
“皇爺,朱賊貌似勾搭上了準噶爾,他們給準噶爾送了一萬條斑鳩銃,二十門三磅炮,還有好幾十萬兩的財貨,途經金國,往準噶爾那邊送去了……”
“甚?”
李巖臉色驟變。
一萬條斑鳩銃,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特么的,朱賊太可恨了!”
李過也罵起了娘。
“朱賊這讓準噶爾拿了他們的銃炮財貨,來打額們大順啊!”
“丞相,你為什么不發兵,去草原截下這批銃炮財貨?”
這時,李巖朝牛金星質問。
李過也回過神,不滿地瞅著牛金星。
這批物資運到準噶爾,肯定會途經大順占領的河套北面。
牛金星就坐視大明把這些東西送走?
他是何居心?
“皇爺,臣也是事后得知的事情,而且,朱賊精著呢,哪那么容易劫走,朱賊沿途,命金國兵議政譚泰領兵護送,咱們根本就奪不下來……”
“唉……”
聽到這,李過嘆息一口氣,他看向了李巖。
而李巖也有些沉重。
因為,他都為大順謀了西域這條后路了。
結果,還沒成功入西域,連天山以南還沒拿下呢。
天山以北,準噶爾又得了朱明的支持。
這看樣子,西域也只能占下半拉啊。
想到這,李巖一咬牙,朝李過道。
“皇爺,朱賊這是釜底抽薪,用準噶爾來斷我大順的退路,咱們不能讓他們如愿了!”
“依臣看,準噶爾拿了這批銃炮也沒用,這洋銃洋炮,哪是那么容易用的?”
“巴圖爾琿臺吉,又哪懂這火器的戰法?”
“他手底下的蒙古人,想學會用火器,操練火器戰法,怎么著,也得耽擱幾個月功夫吧?”
“咱們可以,趕著這批銃炮,在巴圖爾琿臺吉手上,形成戰斗力之前,發兵天山以北!”
“可阿不都拉哈汗那邊?”
李過皺眉說道。
大唐的敵人還真特喵有點多。
頭號敵人大明朝,次一號的敵人,是窩在昌都甘孜的大明烏思節度國師汗,再次一等的,最近又添了一個葉爾羌汗國的阿不都拉哈汗,眼下,如果再出兵天山以北。
那敵人里面,又得添上一個巴圖爾琿臺吉。
這敵人是真的有點多啊。
同時跟這么多對手開打,可不是件好事!
大唐雖然冠著一個大唐的名號,但跟歷史上李世民手底下的大唐可是截然不同的。
就算是李世民手底下的大唐。
也沒說一口氣跟這么多敵人開戰啊!
“皇爺,先滅葉爾羌,再攻天山以北也不遲!”
李巖掰著手指頭計算了一番后道。
“那就打!”
李過也不含糊,他也清楚,不能讓準噶爾部,提前的形成戰斗力了。
要不然的話,倒霉的肯定是他!
“兩個月內,滅了葉爾羌,然后再北上天山!”
“另外,給磁國公下令,他在雪域高原呆得有點久了,讓他從昆侖山下來,給朕東西夾攻這個葉爾羌!”
“唯!”
一旁的眾將紛紛接令。
大唐又要征討西域了,不過好在,李過這一回在吐魯番做的準備也挺足的,首先,他造了好些船——塔里木河可以行船,大唐進軍肯定是要沿著塔里木河前進的,因為這既利于補給,也不用擔心水源。
同時,還征了好些駱駝。
兵力也比上一次寬裕得多,糧草也充沛,如果算上雪域高原從和田或莎車出兵的磁國公劉芳亮麾下兵力,李過這一次為了對付葉爾羌,出動的兵力規模高近四萬。
而且還搞起來兩路戰略包抄。
這樣的大規模行動,對付葉爾羌汗國,已經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了!
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早一步,將葉爾羌給滅掉,然后控制整個天山以南,隨即,揮師北進,翻越天山,向衛拉特諸部進軍!
西域又再度緊張起來,戰火硝煙又將重燃的時候。
遙遠的東方,瀕海的日本國,長崎港口!
作為日本國對外開放的唯一港口,這條港口,在日本慶安元年五月初六,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八嘎牙路,西夷又來了!”
“將他們死啦死啦!”
長崎奉行所外,一大群武士浪人,鼓噪個不停,一副要為上陣搏殺報國的意思。
而長崎奉行山崎正信,此時也正頭疼著呢。
因為西夷來犯,可是個大事啊。
這個西夷,就是西班牙國。
日本幕府跟西班牙國的關系不是太好——主要是西班牙人非要傳教,而且之前還因為天主教搞出來一個島原之亂。
而這,使得幕府的鎖國更甚。
當下,竟然有條西夷的船靠近了日本國。
最重要的是,這條西班牙船在靠近日本國之后,竟然沒有進港,而是就停泊在港口附近的海面,來往于長崎的所有船只,都能夠清晰地看見這條飄揚著西班牙國紅叉旗幟的船只!
這搞的是長崎奉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的話,肯定打不過——雖然外面有一群武士,嚷嚷著要找那些個西夷拼命,但長崎奉行山崎正信感覺他們就是搏名聲(武士也要搏名聲啊,搏忠勇的名聲)。
這些武士們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攻擊到海上停泊著的那條西班牙船。
而長崎奉行手上的船只又小,又少,也不可能攻擊得到這條西洋武裝商船。
而強行攻擊的話,那就是送死了。
所以,這些武士們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光會喊口號,惹得人心煩!
這搞的是山崎正信頭疼至極,唯有向幕府稟報,由幕府將軍德川家光做出決定。
而他這邊,正頭疼著呢。
那條就停泊在長崎港外面,飄揚著西班牙帝國旗幟,在日本沿海顯得格外顯眼的武裝商船上面,路易斯正不解地看著何塞這個沒有馬尼拉的馬尼拉總督,皺眉道。
“為什么不直接進港,而是懸掛著旗幟,停泊在港口外?”
“這里是明日貿易的必經之處,明朝商船,和荷蘭商船,都會途經這里,我們在這里停泊,就是在告訴大明,西班牙人到日本了,這是挑撥明日關系的第一步!”
“悄悄地進港的話,又怎么能讓明朝皇帝知道我們與日本人的勾結呢?”
何塞笑吟吟的道。
“可如果幕府不同意我們靠岸呢?我們時至當下,仍然沒有派出任何一個使者,萬一幕府視我們要入侵長崎呢?”
“這個不急!”
何塞笑吟吟地說,隨即,打量著路易斯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正需要一位合適的使者,他得會說日語,或是拉丁語,或者是尼德蘭語……”
說到這,何塞目光定格在了路易斯這個主教身上。
“貌似我們船上,就數主教您最合適了!”
“不不,我不能去,他們如果知道我是傳教士,是殺死我的……”
路易斯頓時面露惶恐,日本國可是相當排斥傳教士的,他這個大主教登陸,那十有八九是要被拘起來割腦袋的啊!
“您不說,有誰會知道您是馬尼拉大主教呢?”
“更何況,不派你,還能派誰?你雖然不會日語,但會尼德蘭語,還會拉丁語,只要你登船,才能夠跟日本人交流,他們那里有會尼德蘭語的翻譯,而我們登船的話,連交流都尚且做不到,還不得被當場殺掉?”
何塞苦口婆心的道。
實際上,甭管路易斯想不想,他最后只能硬著頭皮上岸當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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