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李蘋敏不斷琢磨“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
雖然那人敵友莫辨,但李蘋敏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像莊宣琥這樣的男人,條件太好,可能四處留情,但他最愛的,肯定是對他有幫助的女人。
古人早就說過,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馳。想跟莊宣琥并肩而立,就必須在事業上幫到他。
目前,莊宣琥的事業是奪嫡。
李蘋敏想起了在現代看過的一部很火的奪嫡大劇。那會兒的九龍奪嫡,可比莊宣琥面對的局面復雜多了呀。
于是第二天,李蘋敏又偶遇了莊宣琥,說在地府時,閻王爺請她看了出小戲,她想講給王爺聽。
莊宣琥本不想浪費時間,又有點好奇,便決定給她點時間。
這一聽,就聽到了華燈初上。
那出小戲里的青龍爺,太厲害了。當然,四爺也厲害,摸透了青龍爺的心思,也摸透了諸位兄弟的心思。看似不爭,實則最有心機。
也許,他該學一學。
想到這里驀然一驚,以周姨娘的見識,萬萬編不出如此精彩的故事。莫非,她所言都是真的?
莊宣琥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她。
李蘋敏嬌羞地低下了頭。看來,這條路走對了。
莊宣琥遲疑了一會兒,伸出手撫摸她的長發,嗓音低沉,“宛兒,你的良苦用心本王明白,本王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李蘋敏順勢倒入他懷中,柔聲道:“妾身心里,只有王爺。”
莊宣琥暗想,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么?你心中若敢有別人,就是紅杏出墻,打死都嫌輕。
輕輕推開她,深情地道:“多虧宛兒的提醒,本王有些新的想法,要與府上幕僚商議一二,宛兒先睡,不用等本王。”
說著立刻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蘋敏匆忙爾康手,沒能拉回莊宣琥,心里很失望。
但轉念一想,莊宣琥對自己的態度已大為不同,離開也是要忙工作。自己應該懂事點,默默等他回來。
七殺遠程旁聽了李蘋敏和莊宣琥的這次交流,對兩人都很佩服。
她暗示李蘋敏的時候,沒想到李蘋敏會從清宮劇入手,也沒想到,莊宣琥還真從清宮劇里得到了靈感。
由此可見,只要肯用心,生活中到處是知識。
有了九子奪嫡的啟發,想必莊宣琥會走上一個新的臺階。那她也該去見一見太子了。
當朝太子名叫莊宣玨,今年三十八歲,在太子之位上已經等了二十六年,都快等出精神病來了。
皇帝命太長,是所有太子的噩夢。
如果太子還有很多兄弟,那就不只是噩夢,而是夢魘了。
莊宣玨就時常如在夢魘。他能當太子,不是因為他母親受寵或他受寵,而是因為他排行老大。
本朝立太子按照“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原則,皇后無子,他便被立為太子。
他還有七位活著的兄弟。皇帝最喜歡的是皇九子莊宣璽,最得大臣擁戴的則是皇七子莊宣琥。
有這兩位勁敵在,他能不能平安坐上皇位還是個未知數。
近年來,皇帝對他已經是雞蛋里挑骨頭,申斥了好幾次。
本來個性溫和的莊宣玨,逐漸暴躁起來,給了莊宣琥和莊宣璽好多中傷他的機會。
這日,莊宣玨又被皇帝罵了一頓,獨自躲在房中喝悶酒,直喝到月兒高掛。
門忽然被推開一條縫,一個小腦袋悄悄伸進來,擔心地看著他。
莊宣玨回頭一看,見是大兒子莊言浩,心中酸楚,招手道:“浩兒,來!”
“爹爹,你不要喝了,好不好?”莊言浩跑進來,抱著他的手道。
莊宣玨摸著他的頭,醉眼迷蒙地道:“你也要管爹?”
“爹爹,皇爺爺不喜歡你喝酒,你不要喝啦!”莊言浩皺著小眉頭,拿開他的酒杯。
莊宣玨哈哈笑道:“傻孩子,你皇爺爺不是不喜歡爹爹喝酒,他是不喜歡爹爹,爹爹做什么他都不喜歡!”
“不是的,老師說了,天底下沒有不喜歡孩子的父親。”莊言浩認認真真地說道。
莊宣玨一把抱住他,心里好想哭。
按例,浩兒應該被封為皇太孫,大臣們也進言了多次,但父皇就是壓著不封。
什么意思,他明明白白。
如果他不是皇長子,他不稀罕太子之位,也不稀罕那張龍椅。但他是太子,退不得,退一步就是死。
不管哪位兄弟上位,都不會留他的性命,也不會留浩兒。
所以他一步也不能退!
可是,還能怎么辦呢?怎么才能讓父皇更喜歡他?或者說,怎么才能確保父皇一定會把皇位傳給他?
他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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