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子聞言,微微偏過頭,看向了白麟祥。
白麟祥沉沉嘆了一聲,凌元子剛走到白麟祥的病床前,便見白麟祥雙目盈淚,哽咽道:“我恨啊!我好恨啊!”
凌元子神色平淡地問道:“你恨什么?”
白麟祥想拉住凌元子的手,怎料,就在白麟祥的手,快要觸碰到凌元子手的時候。
凌元子心有排斥地朝后倒退了一步。
白麟祥的手就這么僵在半空,蠕動著嘴角,片刻后,垂下手道:“你恨我嗎?這……這不怪我啊!我也不知道江綰雪對我下了什么迷藥,讓我為她沉淪了那么多年。
當初若沒有她,我也不會那么對你媽媽,更不會讓我唯一的女兒遺失,我好恨她啊!”
郢紅和江綰雪簽的是生死魂契,郢紅在臨死前和江綰雪的身體分離開,導致郢紅對白麟祥的迷惑術也就消失了。
醒后的白麟祥雖記得所有事,但他想不明白,那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江綰雪,為何會讓他專寵了那么多年?
他能想到的,肯定是江綰雪給他下了什么迷藥,否則他也不會為了江綰雪,放棄百花入懷。
而他現在半癱在床,大好的時光,被江綰雪耽誤近二十年,他如何能不恨?
現在他大兒子白靖遠下落不明,小兒子白俊澤就是個游手好閑的敗家子,扔下他跑去處理江綰雪的火化,根本不管他這個父親。
最讓他后悔的是,他的女兒白染嫁給了墨氏集團的墨三少,還被墨三少捧在手心寵著,倘若他之前與他女兒的關系相處融洽,他又怎會失去白氏集團?
白麟祥現在一心想和他女兒白染修復關系,讓他女兒白染想辦法治好他的半癱之癥,他再裝可憐,讓他女兒給他點白氏集團的股份。
他也不過五十來歲,莫說左擁右抱,便是再娶個十八歲的女孩,那還不是隨手拈來?
……
看穿白麟祥心中所想的凌元子和墨林,皆是微微皺了皺眉。
凌元子鄙夷地冷嗤道:“直至現在,你還在推卸責任?一點擔當都沒有的“男人”,如此不堪,怎配做我父親?”
白麟祥見凌元子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忙是抹了一把老淚,解釋道:
“我是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都怪我那時太年輕,不懂得珍惜。
可是染染,你要明白啊,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那時我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想從我身上撈好處的女人,多不勝數,是她們勾引的我。
再說,我時常要出去應酬,那時你媽媽懷著你,我總不能將懷孕的老婆帶出去陪我應酬吧?我曾答應過蘇董事長,要照顧好你媽媽的。
所以,我才帶著那些秘書去,其實就是想讓她們替我喝酒而已,她們喝多了,勾引我,投懷送抱,故意讓你媽媽誤會,才會導致你早產。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啊!如果不是江綰雪攔著,我肯定會傾盡所有去找你。”
白麟祥雖然哭得傷心,可是他說的話,字字句句皆無真心悔過,就連他說出對閆秋倩和凌元子的愧疚、后悔,都顯得很蒼白無力。
一直沒吭聲的墨林,忍無可忍地冷聲道:“倘若你還記得你承諾我媽媽的話,會好好對待染染的媽媽,又怎會舍得讓她在懷著你孩子的時候,孤獨等待,傷心落淚?
別把你做出的齷齪事,說得那么萬般無奈,成年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依我看,你癱了下半身,仍不知悔改。”
白麟祥心道:若非閆秋倩是蘇董事長認的干女兒,就那樣一個無趣的女人,我憑什么娶回家,讓她做我的夫人。
他雖這般想,嘴上卻道:“我是真心后悔了,我承認之前是我不對,染染啊!”
說著,白麟祥伸手欲再次拉住凌元子的手,“我知道你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愛,不過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加倍彌補你的……”
凌元子又朝后退了一步,她望著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心中唯感她的父親為何如此不堪,如此的骯臟?
便是白麟祥離她近些,都會讓她厭惡。
凌元子原本還想聽白麟祥真誠實意的向她媽媽說句對不起,此刻看來,白麟祥的自私已經深入骨髓,便是到死也難以改變。
她也明白過來,白麟祥為什么會發瘋,因為白麟祥接受不了下半身癱瘓的病情,使他再沒辦法在女人堆里享受。
凌元子冷瞥了白麟祥舉在半空的手,淡淡地道:“悔心晚矣,何以補償?”
說罷,凌元子轉身便朝病房外走,任憑身后傳來白麟祥的哭喊聲,再也不為之所動。
“染染,我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
墨林急步去追凌元子,臨出門時,吩咐兩名保鏢,看護好白麟祥。
剛走出病房的凌元子,被墨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瞬時,凌元子落入了墨林的懷里。
墨林輕輕撫著凌元子的背脊道:“過去的事,已然過去了,別為了這么個小人而生氣,實在是不值得。
老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此生定不辜負你。”
凌元子應了一聲,道:“待大戰過后,我想把我媽媽的尸身和亡魂送去冥府,讓她再度轉生為人,她于我到底有生育之恩,這也是我欠她的情債。”
“好!”
墨林和凌元子從愛尚醫院回到墨氏別墅區,蘇老太格外高興,讓管家準備了許多的晚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用過了晚餐。
次日一早,墨林便將墨子暮和墨子洲叫到了他在主樓的書房,針對收購白氏集團的儀式,制定了三個方案。
直至快到中午時,凌元子醒來便見到墨林拿著三個方案,問她喜歡哪一個。
凌元子看完后,直搖頭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你們選擇一個方案便是了,只是別讓我出席收購儀式。”
墨林笑道:“老婆,你現如今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你不出席收購儀式怎么能行呢?”
凌元子郁色一嘆,讓墨林心下一緊,商量道:“老婆,這樣好不好,你只出席收購儀式,上臺發言,讓墨子暮去,你看行嗎?”
凌元子轉念一想,之前網上曾有人惡意詆毀墨林,說墨林娶她,是為了想霸占白氏集團。
雖說墨林將這事已經解決了,倘若她不出席收購儀式,那些人肯定又會出來詆毀墨林。
故而,凌元子同意了。
墨林見此,很是高興,第一時間聯系了墨氏集團旗下的高檔商場,讓商場經理將高檔制定的禮服,拍照發到他的微信里。
墨林選了其中十套,并讓設計師按照她老婆身材的尺寸,連夜修改好。
凌元子一挑眉道:“參加收購儀式,需要穿十套禮服?”
墨林笑道:“十全十美嘛,老婆選一套穿就行了,剩下的九套,可以單獨穿給我看啊。”
所有事全部安排好,很快便到了收購白氏集團,召開記者發布會的這一天。
剛過上午九點,從墨氏別墅區開出了十六輛高檔限量版豪車,駛向墨氏集團的六星酒店。
恰在此時,墨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墨總,您方不方便來一趟醫院?白麟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要娶成婭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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