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叢林后,張起靈一眨眼就消失了,吳邪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不一會兒王胖子潘子等人就跟了過來。
王胖子氣喘吁吁:“天真你打激素了啊跑這么快~呼~小哥呢?呼~胖爺我怎么沒看見?”
王胖子環視半天也沒看見。
“跟丟了!”吳邪臉色有點不好看。
潘子正想說什么,李尋歡余漁跑了過來。
李尋歡眼神驚訝地看了看吳邪,他本以為這是個小菜雞,沒想到這么能跑,他跟余漁都差點沒跟上。
“沒跟上?”
余漁正好聽到,皺眉。
吳邪點點頭。
一行人面面相覷,得,最強的倆人跑了。
“要不然,我們返回吧?”余漁細聲細氣地提議。
“老大離開沒拿包,肯定會回返的。”李尋歡說。
無奈一眾人只好返回,準備先等解黎,再言小哥。
可惜,回返途中,雞冠蛇群出沒,眾人只好先行逃命。
哪怕有血清在身,李尋歡余漁也是不想被咬的,再者雞冠蛇實在太多,密密麻麻的,只怕被咬后來不及打。
因此,眾人紛紛拿出吃奶的勁逃命,途中吳邪忽然想起泥巴能防蛇,紛紛讓眾人尋找泥巴。
雖說是雨林,下雨成常態,但泥巴也不是隨便找個地挖出來就能糊身上的。
王胖子關鍵時刻眼尖得很,很快確定方位,招呼著眾人一個個紛紛滾進了一處較大的泥坑里。
等眾人好不容易躲過了雞冠蛇的危機,發現已經找不到曾經熟悉的路了。
暫且不說吳邪等人和解黎在叢林中尋找對方的同時不忘探查西王母宮,再說安東尼這邊。
仿佛之前遇到的挫折都是為了之后的成功作鋪墊般,他們竟然成為了解黎隊伍中第一找到并進入西王母宮的一組人。
并不是幾人跟解黎故意不放信號彈提醒,而是信號彈準備得再充足都有用完的時候。
幾人誰都沒想到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雨林里危險度那么高,準備的雖說充分,但還是開始捉襟見肘。
而在一應物資中,首當其沖的便是從前一直是擺設現在不夠使的信號彈了。
耽誤時間太久,他們不得不加快速度了,每個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急切。
來此好幾天,卻連西王母宮的門檻都還沒摸到,還損失了六個伙計,簡直血虧。
而在安東尼灰頭土臉帶著李左樂白耀還有四個伙計在叢林中毫無目的的瞎轉悠時,無意中幾人又回到了之前的人面鳥石像前。
再三猶豫下,安東尼覺得前方必定有些線索,之前因為尸蟞王群掉頭離開,這次要繼續前進,看看前方是什么。
若是有危險到時候再跑也不遲。
于是一行七人前進,穿過超聲波人面鳥石像陣,來到了一處石質遺跡。
這片遺跡規模看上去有些大,比之前解黎等人遇到的神廟大了三倍,只可惜它更為破舊。
它看上去像是園林,圓柱型的柱子上刻滿了人面蛇身怪物般的形狀。
打磨地棱角分明石塊壘成屋舍的形狀,可惜早已坍塌,看上去搖搖欲墜。
安東尼一行人小心翼翼避開仿佛下一刻就會坍塌的巨石,一個個打磨光滑,刻畫精致的石壁映入眼簾,奇形怪狀的各類圖案,昭示著千年前一個古國的文明。
安東尼并不是華夏人,但這并不妨礙她對此驚嘆連連。
她跟隨解黎闖過不少遺跡古墓,見證過不少泯然于世的古老文明,每個文明都有它獨有的絢爛璀璨。
“大姐,你看這些蛇!”李左樂指著石壁上各色各樣的蛇糾纏在一起,密密麻麻。
“沒想到”安東尼撫摸著石壁上蛇的刻痕。
她一生致力于追隨解黎,跟隨她探索古老的泯然于世的國度,挖掘精彩絕倫卻曇花一現的神秘文明,一心要探尋不一樣的絕密,見證不一樣的世界。
她探尋過的地方中,這是第二個對蛇極為推崇的墓穴。
而第一個,就徹底讓她的世界觀顛覆,極度的危險帶來的絕巔刺激,令她一度沉迷。
這第二個,又不知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奇妙旅途?
安東尼眼睛閃閃發光,期待不已。
行進途中,安東尼細細思索,忽然神色一變。
“不好!”
“怎么了大姐?有危險?”眾人瞬間警惕起來。
安東尼停下腳步,她想到一路走來所見所聞。
“為什么這里一條蛇都沒有?”
李左樂撓撓頭:“怎么了?好像確實沒看到蛇……”他不明白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嗎?
安東尼皺起眉頭:“我們這一路行來,隨處可見一些蛇類,最常見的就是雞冠蛇,為什么這里一條都沒有?!”
李左樂隱隱猜到了什么:“難道說,這里有古怪?”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算了,大概是我多想了。”安東尼仔細感受了下,并沒有感覺到危險。
既然如此,那這里便沒有問題了。
安東尼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為避免眾人過度緊張導致疑神疑鬼,她把這種感覺壓在心底。
眾人繼續上路,只不過每個人心里都因為先前安東尼的猜測提起了警惕。
然而一路相安無事,且順利發現了一處隱藏在水下的洞口。
這是條不大不小的溪流,看著三四米深,綿延很長,洞口位置略深,有六七米。
安東尼一行人各方面能力的可以,水性也行,打量片刻安東尼就決定探索一下。
這里大概率會是西王母生前修建的園林遺址,這洞口隱秘深邃不知通往何處,極有可能連接西王母宮。
只是,令安東尼奇怪的是,這洞口雖深藏水下,但寬高都有三米長,不像是墓室常見的為排水系統完善而修繕的。
但眼見西王母宮極有可能就在這里,安東尼想不通暫且放下,李左樂自覺地上前幾步,率先跳下去為幾人探路。
幾個伙計雖然也不錯,但一路行來危險性極高,令安東尼擔心他們要是進去遇到危險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相當于是白給,不如讓比之更強更靈活的李左樂前去查看。
白耀能力也不錯,只是沒有李左樂靈活。
安東尼握緊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隨著李左樂進入了水里,一旦李左樂發現什么扯動繩子,她就能及時把他拉上來。
等了一會兒,李左樂上來,對眾人說下方可行,進入那洞后淺游一段距離上浮有一間石室,內有氧氣,不過在洞內的水深不可測,不確定還有沒有通道或者暗門什么的。
安東尼思罷,決定進入,既然要進西王母宮,那還畏手畏腳的干嘛!
安東尼掃了在場六人一眼,每個人都做好了喪命的準備,便是安東尼都不例外。
意外總是突如其來,就是安東尼擁有神秘感知,也不可能避過所有危險。
下定決心后,安東尼率先下水,一行人陸陸續續下水,李左樂殿后。
屏氣斂息,深入水下,水流灌進耳朵的感覺并不好受,水下一舉一動在耳中都是響亮的,慢慢試著睜開眼,最初不太適應,適應后也看不太清。
水并不清澈,也不算臟污,安東尼憑著感覺游向印象中的洞口。
七人腰間都系著繩子,因此不怕分散,就這樣一點點進入洞口,不久找到了李左樂口中的石室。
等七人浮出水面稍作休整后,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這個石室不大,大概五十平左右,大眼一掃沒有路口后石門。
一眾人摸索到機關,打開一扇暗門順著暗門而出,沿著唯一的通道謹慎前行。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狹長的通道里傳出老遠,通道仿佛沒有盡頭般。
……
繼安東尼一行七人進入西王母宮后,吳三省一行人在試探過后,一個個地進入了找到的洞口。
“三爺,真的不管吳邪他們了?”臨入洞前,解雨臣有些猶豫地問。
吳三省早就迫不及待了:“雨臣啊你就甭擔心了,我給吳邪那兔崽子留了信兒,說不定此刻人早就回去了。”
“那小黎呢?她肯定不會回去的。要不三爺我留下來吧。找到小黎了我帶她一起跟您匯合怎么樣?”解雨臣看向吳三省:“瞎子身手可以,震懾那群人足夠了。”
解雨臣瞟了幾眼拖把哥一行人,領頭的拖把哥見解雨臣看他諂媚地笑。
吳三省臉一沉:“雨臣你不是小孩子了,這里這么危險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獨行?聽話,我們先走,解……小黎身手不凡,可以自己應付。”
解雨臣不太舒服,好久沒人把他當小孩子一樣訓斥了,不過……
“三爺您之前見過小黎?”他詫異,不然他怎么知道小黎身手不凡的?
“呃……我好歹是看著她長大的……”吳三省眼神飄忽了一下,鎮定道。
“……”解雨臣不知道怎么說好,他看著解黎長大的?屁,正式認識都沒有。
說不定小黎都沒見過吳三省呢。
吳三省無視解雨臣懷疑的目光,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把解雨臣連哄帶騙地一起上路了。
等解黎?呵呵,老子就沒打算跟她碰面。
干完事兒老子就麻溜地滾,你們誰都找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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