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解黎不再關注鐵三角的事,轉而問:“這些天整天都不見你的人影,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嗎?”
要不然,每次見她都一副疲憊的樣子?
安東尼搓了搓臉,眨巴一下她的大眼睛:“你看出來了啊?”
“我正想找個機會跟你說這事呢!”
她拿出手機劃拉了幾下:“老二把跟仙姑那邊互通信息的活轉給我了,你看看這個人。”
拿過安東尼的手機仔細看了看,能夠看出拍照的人應該是偷拍,照片上的是一個女人。
或者說,女孩更為恰當。
背景應該是個民宿,她維持著上木樓梯的姿勢向這邊看來,身上的服飾看著不像漢人,像是少數民族的服飾,至于具體是什么,解黎也沒那么了解華夏的少數民族服飾,因此看不出來,有點像藏服,又不太像。
她頭上用一根絲帶綁縛青絲,頭發很長幾乎到了大腿,一張臉算不得多美,甚至于一眼望去只能用淡如水來形容,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其實挺好看的。
解黎仔細地看著那女孩的臉,即使發現有人偷拍自己,她的神情依舊平淡,就跟她這個人一般,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淺淡到近乎寡淡的感覺,你壓根從她身上找不到一絲屬于俗人的感覺。
她就像是一尊佛像,悲憫眾生又高高在上,仿佛超脫了世俗般,不管她本身處于泥里還是神壇,她始終無喜無悲,眼中滿滿的都是解黎熟悉的淡漠冰冷。
只一眼,解黎就肯定,她的年齡絕對不像她的表面一般僅僅一二十歲,她一定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那么,基本可以確定了,她是長生者,再不濟也是長壽之人。
確認了這點,解黎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猜測,她抬起頭來看安東尼,示意她繼續說。
安東尼目光忌憚地看了眼照片中的女人,沉聲說:“這是仙姑那邊傳來的照片,拍攝的時間大概在三個月之前。”
“可有說明其身份?”
安東尼默了默,答:“陳十一說只要告訴你,她叫白萱,你便明白了。”
白萱?
解黎心里念了好幾遍這個名字,她有些明白了。
長壽,疑似藏服的衣服,熟悉的眼神,姓白······
當這些詞語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時,那么只有一個人與之符合。
白族圣女。
白萱!
解黎又看了看照片,這個人她之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神秘的很。
如今,她終于出現了,雖然是以這種方式。
她明白博圖的意思,尋龍計劃博圖開始就告訴她,要找全五個長生者,以五種不同的長生血脈才能打開天鏡。
那么她把照片傳給她的意思,應該是想拉攏白萱吧,所以提前給她個照片讓她看看?
不過博圖這樣想也是,三大守護家族張,江兩家這一代長生者都加入了,剩下這一個再加入也不奇怪。
看解黎陷入沉思,安東尼猶豫再三,還是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路:“阿黎,這件事其實五天前我就知道了。”
解黎回神,看著她等她的解釋。
安東尼拿過自己的手機弄了幾下給她:“我看過后本想立刻告訴你”畢竟她交代過仙姑那邊有信息第一時間告訴她。
“不過我發現這個人出現在了京都。”
解黎仔細看了看,是另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已經換上了漢人的服飾,淺紫色的短袖和淺紫色的褲子淺紫色的頭繩,就連鞋子都是淺紫色。
這是多喜歡紫色啊?
解黎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壓下這個念頭再看,她的頭發扎成了兩個麻花辮,如果不看她那張平淡如水的臉的話,還是十分甜美可人的。
不過,解黎瞇起眼睛,白萱背后的建筑是,新月飯店?
還有,她旁邊那男人是誰?
只見,白萱站在新月飯店大門處,旁邊一個背對她講話的男人,男人對話的對象是一個白衣服的女孩。
察覺到解黎眼睛盯上了白衣服的女孩,安東尼適時出聲:“那是新月飯店的聽奴,時常跟新月飯店的老板一起出現,似乎叫什么,聲聲慢。”
解黎臉色有點微妙,她在國內這么多年了,知道的還不如剛剛來華夏的安東尼多?
“嗯,我知道,他們老板叫尹南風。”
安東尼呆了呆,哦了聲。
“那這個男的是誰?”
解黎看向安東尼,既然她有這張照片還拿給她看了,那應該是調查清楚了吧?
安東尼看向那個男人,男人沒有露出正臉,但背影比例十分不錯,身姿筆直氣勢不凡,長得應該不錯。
“還不確定,只知道他姓魏,別人都叫他魏先生,他的手下叫他三少,應該是某一家的少爺,但我查到的幾個魏家都上不了臺面,以他的氣度應該不是這幾家,我猜可能是”
安東尼點了點桌上的茶杯,手指伸進了水面。
解黎了然,手指點了點桌面。
新月飯店?
最近這個詞聽的似乎有些頻繁。
她有些期待了,她有預感這次那什么拍賣會可能會十分精彩。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錯過了。
“打給老四,讓他轉告吳邪,下個月新月飯店拍賣會之前,必須回來。”
安東尼點點頭,想到什么又問:“那阿黎,白萱現身新月飯店這事,要跟仙姑那邊說一下嗎?”
解黎笑呵呵的:“不用,恐怕他們那邊早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也晚不了幾天就知道了。”
她站起來,安東尼下意識說:“阿黎你去哪?”這雨還那么大呢!
解黎掏出手機發了幾個短信,頭也不抬說:“你這幾天累壞了,在我房間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安東尼知道她的決定很難更改,于是也不攔著她,點點頭,目送她走出門去。
長廊上,解黎慢悠悠走著,走到盡頭時前方已經沒有遮擋,她撐開雨傘走進雨中,跨過一道門欄旁邊的海棠樹已經長得老高。
她在雨中靜靜看了會兒雨中的海棠樹,轉身離開,來到大門處上了一輛車。
“開車,解府。”
車子緩緩啟動,解黎目光看著車窗外,腦海中想到了解雨臣。
她總覺得自家這朵解語花,似乎瞞著她做了什么大事?
她向來知道,解雨臣不是個安分的主,她表面上不讓他摻和太過復雜的局勢,他明面上老老實實,背地里指不定早就入了局。
與其讓他一頭霧水碰來碰去,倒不如讓她做了這引路人。
他若真想知道,那告訴他也無妨,總歸。
他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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