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皺眉想了想說道:“賠錢,你得賠錢。”
“我賠,我賠。”
一聽賠錢兩字,譚大人松了口氣,區區一介民女,就算賠錢能賠多少呢,給個十幾二十兩都算多的了。
“還有紅浪漫被你砸了,也要賠錢。”
“行,你說賠多少吧。”
小玉歪著腦袋想了想:“紅浪漫被你砸了,掌柜的說損失三百兩,你就賠三百兩。”
一聽三百兩,譚淵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抽抽了一下,不過想到那紅浪漫的裝飾頗為豪華,三百兩也算合理。
“行,我賠。”
“還有你打我這事,得賠一千兩。”
“嘶……”
譚大人雙眼圓瞪:“你說多少?”
“一千兩銀子。”小玉一叉腰:“怎么?難道你想不賠?”
“姑娘,你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點,一開口就要一千兩?”
譚淵簡直不敢相信,一個草原上的民女,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讓自己賠一千兩,要知道,以他吏部侍郎的職位,正俸一年也不過二百多兩銀子,就是加上養廉銀子以及其他的一些收入,一年下來不超過三千兩。
而且這個數字也讓他非常不爽,之前被鐵浮屠訛了一萬三,今日又要被訛一千三。
小玉一聽譚淵不肯給,冷哼一聲道:“想要不賠銀子也行,你也讓我揍一頓,咱們就算扯平。”
這話一出,那幫草原人頓時又涌了上去。
眼看砂鍋大的拳頭就要落在身上,人群外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緊接著,楊軒排開眾人走了過來。
“哦?竟然是譚大人。”楊軒拱手施禮:“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譚淵一看到楊軒,頓時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掙脫那幾個草原人,躲到了楊軒的身后。
“楊大人,這些草原人意圖行兇,想要刺殺本官,楊大人快快將他們抓起來。”
楊軒看向那些草原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刺殺朝廷命官?”
草原人一聽這話,頓時吵嚷起來,但是小玉一擺手就讓他們閉上了嘴:“楊大人,您來得正好,上次在紅浪漫,您是親眼見到的,這個狗官帶著他的手下毆打我,今天在此偶遇,我們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只是想讓他賠錢而已。”
楊軒轉向譚淵:“譚大人,這就是你不對了,上次你給人家一個小姑娘打得那么慘,人家讓你賠點錢,這也不過分啊。”
“什么不過分,他們要我賠一千三百兩,這不是訛詐嘛。”
“一千三百兩?怎么還有零有整的呢?”
“稟楊大人,其中三百兩是賠償他打砸紅浪漫的錢,一千兩是賠償我的損失。”
“你聽聽,你聽聽,我不過是揍了他幾拳,竟然要我賠一千兩,這不是訛詐是什么?”
楊軒撓了撓頭,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本來嘛,賠償的數額由你們自己協商,我也不便插嘴,不過呢,小玉姑娘,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要一點吧。”
“楊大人,我們也不是非要他賠錢,他要是不愿意出這一千兩,那就讓我們揍一頓,我保證那天我挨了多少拳,就打他多少拳,一下都不多打。”
楊軒看著譚淵:“譚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譚淵渾身一哆嗦:“不行不行,毆打朝廷命官,這可是犯法的。”
小玉說道:“什么朝廷命官,你們大盛的律法可是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總不能白挨你一頓打,何況你還非禮我來著。”
楊軒湊到譚淵耳邊說道:“譚大人,人家說的在理啊,你還非禮人家姑娘,真要按照草原上的規矩,直接就要了你的命了,還有啊,你可是欽差大臣,要是讓人家揍一頓,這丟的可是朝廷的臉面,依我看,譚大人還是賠錢吧。”
聽完楊軒的話,譚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楊軒看上去像是在給自己說合,可實際上就是在給草原人撐腰啊。
看著楊軒那副似笑非笑的臉,譚淵是怒火中燒,一梗脖子說道:“不行。”
楊軒瞥了他一眼,然后兩手一攤,往后退了一大步:“那就沒辦法了,就當我沒來過,你們繼續。”
一看楊軒讓開了位置,幾個草原壯漢頓時涌了上來,揪起譚淵就要飽以老拳。
譚淵當即認慫:“賠,我賠。”
楊軒使了個眼色,張君寶趕緊上前,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就把譚淵從幾個草原壯漢手里搶了出來。
“譚大人,掏錢吧。”
譚淵狠狠地瞪了楊軒一眼,從袖子里掏出銀票,點了點數目,直接塞到了楊軒的手里。
楊軒接過來,又自己的數了一遍,然后把銀票遞給了小玉,說道:“一千三百兩,數目沒錯,這下你們可是兩清了啊,要是以后再找譚大人麻煩,我可要對你們不客氣的啊。”
“多謝楊大人,楊大人放心,我們草原人一口吐沫一個釘,既然賠了錢,我們自然不會再找這位大人的麻煩了。”
說完,小玉就帶著那些草原漢子告辭離開了。
楊軒看著一臉肉疼的譚淵,說道:“譚大人,要不要到我衙門去喝杯酒,壓壓驚啊。”
“不必了。”譚淵一甩手就走了,坐在馬車上的他心想,上你那喝酒,恐怕酒沒喝完,人就要被你給氣死了。
回到客棧的譚淵,真是越想越氣,把桌上的茶壺茶杯什么的,全都摔了個稀碎。
“人呢?這些人都死哪去了?”
崔東也覺得奇怪,土木堡就這么點大,大人出事這么久,連侍衛帶隨從一百多號人,就沒有一個人發現當時的情況嗎,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而此時,正悠然繼續逛街的楊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甚至都哼起了小曲。
張君寶忍不住問道:“咱們又是綁票,又是訛詐的,人家好歹也是欽差大臣,不會出事吧。”
沒錯,鐵浮屠綁票和今日的當街訛詐,都是楊軒一手安排的,鐵浮屠那個領頭人,正是他的大哥楊驍假扮的,在草原上轉悠了一年,語言和習慣什么的,都有八九成的相似。
至于其他幾個露過臉的,則是貨真價實的草原人,是楊驍在草原上收攏的流民。
這些流民都是在草原上被滅族后的幸存者,跟草原上可謂是有著血海深仇,正好就被楊驍給收作手下了。
對于張君寶的疑問,楊驍不屑地說道:“整他就整他了,他能奈我何,說起來,剛才看他手里的銀票,至少還有兩千兩銀子,等我想個招,讓他把那些銀子也給花干凈。”
張君寶癟了癟嘴:“大人,你這也太損了吧。”
“你懂個屁,他一個三品的侍郎,哪來那么多銀子,必定是這一路上收受的賄賂,我這叫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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