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楊軒還沒回過神來。
皇上表面上讓自己去當監軍,實際上自己身上的擔子可不輕,既要處理后勤,又要跟草原部族溝通。
甘州衛是什么地方,邊境線啊。
那地方跟幽州還不一樣。
幽州北面雖然面對眾多草原部族,可他們畢竟是一盤散沙,而瓦剌不一樣,那可是一個統一的政權。
雖然他名義上負責后勤,可萬一瓦剌人打過來,甘州衛又沒有守住的話,自己可是首當其沖啊。
還有大哥楊驍,原本就是想著讓楊驍去邊關晃悠兩年,混點軍功,順帶跟陳長青搞好一下關系,以便將來得到他的支持。
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要打仗了?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
這皇上的心也是夠狠的,簡直就是把自己當牲口使喚啊,一會兒去草原,一會兒扔到瓊州,才回來幾個月,又要把自己弄到西北前線去。
怪不得最近讓皇上撐場子,他都那么給面兒,原來有個坑在這等著自己呢。
當初自己就不敢搭理那個呂承弘,要不是跟他搭上關系,自己能這么悲催嗎?
就憑自己的能力,混個小康完全沒問題好吧,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估計早就過上了好吧。
抱怨了一番之后,楊軒開始做去往甘州衛的規劃了。
畢竟他也清楚,自己不是那種愿意過平淡日子的性格。
要是自己沒有后臺,早就被人吃干抹凈了,連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幸好離部隊出發還有一個多月,很多事情還來得及安排。
先理順一下當下的事情,琉璃通商會的事雖然是剛開始,但是有惠親王和自己培養的那幾個經理人在,基本上沒什么問題。
其他的產業更是不用操心,早就已經上了軌道了。
盛發公司如今經過股份改制,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呢,沒人敢亂來。
就是道門這邊,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顧不上了,不過按照時間來算,自己出發之前,新的道觀應該已經動工了。
至于現在還屬于盛發百貨的那塊地,憑張真人的面子,應該能從皇上那要到。
對了,此去邊關,最好還是向老道士多要點人,畢竟那種地方,都是拳頭說了算,身邊不帶點高手,心里發虛啊。
最主要還是皇上這里,不狠狠地敲他一筆,自己良心都會過不去呀。
皇上雖然說了讓自己去當個監軍,可是監軍這玩意兒,也不是個正經的官職啊,只能算是個職務。
干監軍這活的,一共有三種人,一種是御史,他們原本就有監察百官之責,理所應當。
一種是文臣,挑選人品好,官聲好的去監軍,避免領兵的將領亂搞。
還有一種就是太監,皇上認為太監跟自己關系最近,既為自己著想,又不敢欺瞞自己。
楊軒這種,就屬于文臣一類的,皇上覺得他人品過硬,信得過他,所以派他去監軍,順帶還給他派了些任務。
不過既然是派了監軍的職務,那自己不得要個官職嘛。
不說恢復以前的三品侍郎,好歹也要整個內閣大學士的名頭吧。
隔天,楊軒先去了神樂觀找張真人。
聽完楊軒的話語,張真人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為國為民,此乃善行,貧道祝楊先生一路平安,旗開得勝。”
楊軒現在可沒有心思跟老道士玩得道高人那一套:“行了,我此去甘州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就是跟你打個招呼,你那個道觀的事,地方已經在騰了,只等莫愁湖那邊建好,盛發百貨搬過去,這塊地就空出來了,到時候你早點找皇上要,別被人搶了先。”
老道士被楊軒搶白了一頓,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貧道好不容易修心養性,你偏要來壞我道心,還有何事?”
“建道觀的時候不要省錢,兩百多萬兩白銀,夠你禍禍的了,建得越宏偉越好。”
老道士點頭。
“道觀建好了之后,你親自坐鎮,廣收門徒,好開枝散葉,明白嗎?”
“行了行了,這些事我都知道了。”老道士不耐煩地說道:“這道觀要是夠宏偉的話,建好都要一年半載的,到時候你不就回來了。”
楊軒一撇嘴:“這可說不定,這次的事情很麻煩,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說了,實在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寫信來就是。”
老道士看著楊軒往外走,在背后加了一句:“你真沒別的事了?”
楊軒忽然想起來:“對了,你給我多派幾個徒弟唄,甘州可是四戰之地,我惜命,多派幾個徒弟給我,緊要關頭我好保命。”
老道士哼了一聲:“我老君觀就那么些徒弟,董天寶被你忽悠去了,歐陽四兄弟也成了你的侍衛,你還想要多少?”
楊軒不滿的說道:“那可是前線,不得有十個八個的跟著我啊,再說了,你徒弟跟著我,那也是可以建功立業的,隨便弄點功勞,回來就能混個將軍什么的,你老道士不也與有榮焉。”
老道士沉默了,瞇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行吧,此事貧道自會安排。”
“你可快著點,我好趕在出發前先給他們掛個官職,去了那邊才好敘功。”
剛從神樂觀出來,楊軒又被惠親王家的家丁攔住了,說是惠親王有請。
他只得放棄了去鋼鐵廠的事,轉道去了惠親王府。
在后花園,看到惠親王一臉笑呵呵的模樣,楊軒不爽的說道:“王爺,我看你這表情,怎么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呢?”
惠親王捋著胡須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你就少說兩句,去西北邊關是災禍嗎?那是升官發財的好路子。”
“王爺,你看我是愿意升官發財的人嗎?”
惠親王楞了一下,喝道:“那就讓你為民族做出點貢獻怎么了?身為大盛人,難道你能眼看著咱們的百姓被異族踐踏?不為名不為利,你就不能為了咱們民族?”
楊軒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趕緊點頭,曾幾何時他自己也是個憤青來著:“王爺,你說得對,身為大盛人,我自當為民族大義拋頭顱灑熱血,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楊軒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惠親王嚇了一跳:“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你只是去做監軍,戰場廝殺的事還不需要你親自上。”
楊軒心中暗笑:“王爺叫我來,可是有事要交待于我?”
惠親王捋著胡須,朝旁邊瞥了一眼說道:“我沒什么要交待你的,不過有一個人有事要交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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