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生著悶氣,邁開腿往伯爵府走去,可是不過走了沒多遠,就遇上兩個人。
其中一人拱手稱呼了一聲:“可是開北伯當面。”
楊軒眼看對方衣著華貴,滿臉堆笑,一時間摸不清對方身份,便拱了拱手:“敢問這位是?”
面前此人拱著的手都沒放下,就朝旁邊那人使了個眼色,然后旁邊那人從身后掏出一根棍子來,一棒子掄在了楊軒的后腦勺上面。
楊軒只覺后腦一疼,然后就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是楊軒大意,而是這應天府內,天子腳下,惠王府到他的伯爵府,一路上可都是高門大院,可以算是高端住宅區一般的了,哪能想到在這地方還有人敲悶棍呢。
當楊軒朦朦朧朧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頭疼,下意識就想要抬手去摸,卻發現自己是雙手都已經被捆住了。
楊軒當即心中咯噔一下,打了悶棍還把人綁起來,這事情就不簡單了呀。
隨即他又想起來,對方可是當面詢問了自己身份,然后才動手的,說明對方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呀。
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啊,楊軒腦子里飛快的盤算著,到底是什么人要向自己下手。
然而他壓根就不用猜,因為對方很快就湊到了他的面前,雖然那張大臉都快懟到他臉上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趙銘?”
趙銘喲呵一聲:“醒了啊,我的楊爵爺?”
“你怎么在這?”
楊軒下意識地脫口問道,這可是應天府,以趙銘的罪名,抓到就是個死,不對,應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銘頂著個叛逃的罪名,竟然還敢跑到應天府來,這還不算,他還敢綁架自己。
“趙銘,你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吧,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應該知道,我這么個大活人就這么失蹤了,皇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給找出來的。”
“哦?那又怎么樣呢?”趙銘的臉上滿是戲謔。
“你現在放了我,趕緊逃,說不定還能保得住你的小命。”
趙銘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放聲大笑起來,甚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說楊軒,你腦袋是不是剛才被打壞了啊,你的小命現在就在我手里,我隨時可以送你上天,你還敢威脅我?”
“你覺得我在威脅你?”楊軒哼了一聲道:“我早上才進過宮,晚上就不見了,皇上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去復命呢,你說皇上要不要找我?”
“行了,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不過我有能耐把你抓來,自然就有信心不被人發現。”
楊軒一愣,笑道:“哎喲,不錯哦,現在都能聽得出來我話里的意思了啊。”
趙銘臉色一黑,一腳踹在了楊軒肚子上:“死到臨頭,還在這耍嘴皮子,你覺得在我手里,你還能活著離開嗎?”
“對呀,反正也活不了了,這時候不罵你,以后可就沒機會了。”
趙銘頓時啞然,雖然經歷巨變,令他稍微成熟了一點,可是畢竟智商就擺在那,跟楊軒斗嘴皮子,那不是找虐嘛。
其實楊軒心里已經盤算得差不多了,趙銘若是想要殺了自己,直接見面給一刀就完事了,哪里需要費盡心思綁架自己。
而且自己一大早進的城,腳都沒落地,就直接進宮面圣去了,從宮里出來,又在惠王府待了一下午,從頭到尾就沒見過幾個人。
可即便是這樣,還能有人瞅準了時機將自己綁架,說明對方有著相當靠譜的情報,并且一直都在盯著自己。
并且綁架之后,還能把自己藏得如此嚴實,要知道這里可是應天府,趙家在陜州根深蒂固,在應天府可沒這么大的能量。
所以楊軒分析,這個趙銘應該不是幕后主使,因為不論是智商還是所需要的這些條件,都不是趙銘所具備的。
要不然的話,按照趙銘的脾氣,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就得一刀把自己給殺了。
可是就算自己這般嘲諷,趙銘也只是給了自己一腳而已,甚至還沒敢用多大力氣。
看來此次綁架,是另有所圖啊。
“楊軒,死到臨頭還敢耍嘴皮子,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身處險境,楊軒還真沒什么心思跟趙銘耍嘴皮子,只不過是在試探而已。
“行了,趙銘你自己是個什么貨色自己心里沒點數嗎,叫你背后的人出來吧,我懶得跟你廢話。”
趙銘氣得兩眼通紅,鼻孔噴氣,仿佛一頭暴躁的公牛,一副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子,可是他憤憤地來回趟了好幾遍,硬是沒敢動楊軒一個手指頭。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哈哈哈哈,不愧是開北伯,果然心思機敏。”
隨著話語,一道身影從隔壁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楊軒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看,來人是個中年文士,樣貌普通,身材普通,上上下下都看不出任何特點,最主要的是,這個人楊軒根本就不認識。
別看此人臉上帶著笑意,但是楊軒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跟剛才趙銘的裝腔作勢完全不是一回事。
回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些諜戰片之類的,楊軒忽然覺得,眼前這人,只不過是穿著文士的衣衫罷了,若是換上商賈的服侍,那就是一個毫不出眾的商人了。
面對此人,楊軒不敢大意:“閣下是?”
“鄙人賤名,就不說了,免得污了貴人的耳朵。”文士笑了笑說道:“此次請開北伯來,是有事想要與開北伯相商。”
楊軒掙扎了一下:“你們管這叫請?”
那文士又是微微一笑:“我等聲名不顯,實力低微,正常情況下怕是跟爵爺您搭不上話,實在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爵爺諒解。”
別看他句句話都謙虛客氣,但是語氣之中,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態度。
楊軒知道,這是遇上硬茬子了,不過他可是談判的高手,盡可能的為自己爭取主動,幾乎已經形成了本能。
于是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出于何種目的,但是既然有事相商,就沒有綁著我的道理,要談可以,拿出你們的態度和誠意來,要不然,你還是弄死我得了。”
文士聽聞此話,眉頭一緊,雙眼微微瞇了起來,仿佛有一股寒意從他身上飄散出來。
楊軒是上過戰場的人,手里也見過血,所以在這一刻,他感覺到對方是真的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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