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征和房玄齡的眼中。
許墨提出來的這種彩票,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稅。
運氣好中一個、兩個數那就差不多了。
三等獎都得是祖墳冒青煙那種程度,至于特等獎、一等獎…那就更只能是傳說。
像是他們已經買了十多輪彩票。
也就許墨中了一次五等獎,魏征中了一次六等獎。
雖然買的人多、中獎幾率也更大,大不了朝廷真要去施行這東西的時候,就把數值調大一些,十二不行、那就二十四、再不行就三十六、四十八……
大多數人掏錢買這個,注定是打水漂。
可這么打水漂,變相給大唐交稅,卻不會讓百姓們因此怨恨大唐——至少他們這么多輪過去,一直都在感嘆自己運氣怎么能這么差的。
沒一個人覺得,這該死的銀行,怎么想出來弄這么個東西的。
這是他們尚且還能理解,覺得自己細細琢磨之下,還能想出來的東西。
可像是保險…
他們就想不通了。
這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想出這么個玩意!
雖然在游戲里,保險只是個背景,是作為產業之一出現,而不是像彩票那樣需要玩家親自參與進來的小游戲。
魏征還是好奇詢問了下。
得到許墨的解答。
保險就是顧名思義,在一段時間內,兩個人打一個賭約,就比如說……
程咬金來自己這買腦子的保險,那就是程咬金和自己打了一個賭約,賭金好比說是十貫。
如果在三年內,程咬金的腦子壞了,自己就要賠償給程咬金二十貫,可要是他腦子沒壞,自己就要收走這十貫,不還給程咬金。
哪怕是三年零一天,程咬金的腦子壞了,也不會賠償一分錢。
當然,保險不僅僅局限于程咬金的腦子。
有很多東西都能投保險。
最基礎的,就是人身保險。
除此之外,宅邸、馬匹、壽命……乃至于生病與否、養老……很多魏征他們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可以買保險。
這依舊是可以復制到現實里的東西。
若是能推行起來……
賺錢?
他們說不好,但肯定會成為一項善政。
相比較于他們能一眼看通的彩票、琢磨一下就能明白過來的保險,股票他們就徹底看不懂了。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被看好,這家商鋪的所謂股價就會變高。
以一種他們不能理解的速度,往上增加。
眨眼之間,一家本來普普通通,只價值十萬代幣的公司,就能增值數十倍,體量能增長至五六十萬、乃至上百萬。
魏征和房玄齡算了下。
以目前游戲里幾家公司的體量,甚至要比這個游戲所有的代幣加在一起還要多出來數倍。
很不合理啊!
股票這個東西,他們是真的沒看懂。
他們也向許墨請教過。
許墨說,所謂的股票,就是一個信任游戲,他們相信了,哪怕這個價格是虛的,他也是真的。
只要不想著一次性百分百套現,哪怕是分批次,今天出百分之二十,明天出百分之三十,那這個價值就是真的。
可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其中的規律是什么?
其中的依據是什么……
許墨一時半會也難以說清,畢竟他不是學金融的,也沒學金融的前女友,為數不多的金融知識,都是從節目里了解到的。
總之…
股票就是信任游戲。
這么聰明的人,一定能自己開悟吧。
一直到吃晚飯。
這場游戲終了。
程咬金嘻嘻哈哈、滿不在乎,他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其次是李承乾,他過于瞻前顧后,該去做的時候縮了手、不該去做的時候硬著頭皮去做,在程咬金破產后不到十輪,他也跟著破產了。
再之后是李麗質。
她深刻證明了,大富翁就是個運氣游戲,在牌桌上一向運氣很好的她,卻倒在了大富翁的桌上。
李英姿緊隨其后。
她運氣要好一些,可…論心機,她比不過滿桌的老狐貍,最終不甘地倒在自己父親的地皮上——她交不出過路費了。
許墨以豐厚的游戲經驗,以及對股市、各項產業的了解,碾壓第二名房玄齡二十萬代幣獲得游戲勝利。
房玄齡前期不順,后期運營地順風順水。
哪怕被李靖和魏征聯手針對,還是硬壓在他們倆人頭上。
第三名是李靖,他不比魏征好多少,兩人加在一起,差不多才是許墨的零頭。
吃著晚飯。
魏征還在琢磨著大富翁:“可惜了,一開始擲骰子手氣不好,若是能把那兩塊地皮占了,我說不定能得第二。”
“不可能。”房玄齡搖頭否決,“你策略是錯的。”
魏征捏著包子的手一頓,眼神犀利起來:“我哪里錯了?”
房玄齡冷笑一聲:“你手里都不留現金的,到后期一直投到股市里,想要靠這個東西翻盤,也就是你運氣好,沒到店家的地皮上,不然就你那點現金流,過路費都交不起!”
“得跟李家姑娘一樣,破產倒閉。”
魏征搖頭,嗤笑一聲,反駁起來:“你不懂,我這是以小博大,我算過了,留下來的錢是夠的。”
“我和藥師用過結盟卡,不用那么擔心過路費的問題。”
“夠什么?”房玄齡一歪腦袋,嘲諷道,“夠你作老四的?”
魏征罵罵咧咧。
房玄齡一句老四堵住。
吃完晚飯,他們幾個罵罵咧咧地離開。
到馬車上。
魏征往后一癱,看著房玄齡,若有所思:“我現在倒是有些信你在朝堂上的話了,那篇詩文,說不定還真是店家給出來的提示。”
房玄齡也感慨起來:“我也算是明白過來,為什么你會一直舍不得,要一直來超市了。”
“也不知店家那腦子是如何琢磨的。”
“竟能研究出這么個東西。”
李靖點點頭:“微言大義,莫不過如是,可惜不好向店家討要,而且游戲不好展示于眾。”
“此一道,若是專研清楚,為大唐指路百年。”
房玄齡又道:“不正好可以在皇城里試試?”
“股市這東西,怕是會把皇城鬧得烏煙瘴氣。”魏征遲疑了下。
房玄齡搖頭:“無所謂,此法若是好的,便是瘴氣一會,陛下也能忍得。”
程咬金聽著一頭霧水。
等等…
那不就是一個游戲嗎?
為什么自己沒那么多感悟?
咱們玩的是同一個游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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