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時心中很是激動。
吐谷渾自前朝開始就一直是一塊心病。
即便是比不上高句麗,但也差不了多少。
其他國家搞事情,朝廷還能派兵給點教訓,但是這吐谷渾因為地理優勢,實在是讓大唐君臣頭疼不已。
打吧,耗費頗多,得不償失。
不打吧,對方還總是賤嗖嗖的來挑釁你。
這讓李世民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
如今聽到奏報,說是這吐谷渾決定歸順朝廷,李世民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
但是當李世民看到那奏疏中所描述的內容之后,李世民自己才發現。
這件事情自己還是先入為主了。
李寬不僅僅做到了,而且還做的相當漂亮。
就那一手火藥攝敵的手段,就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此時的甘露殿內,李世民手捧著太監送來的奏報,臉上神色可謂是喜上眉梢。
“不愧是朕的麒麟子!這手段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一旁的李治和李明達兩小只,則是眼見亮晶晶的看著李世民,開口問道:“父皇父皇!三哥是不是真的會仙術?”
聽到這話,李世民不由得就是一愣。
這事兒他還真不好說。
就拿玄奘在吐谷渾上演的那套戲法,你說不是仙術,似乎相信的人不是特比多。
想到這里,李世民嘴角一揚,抬手摸了摸兩小只的腦袋,面含微笑道:“這事兒父皇也難以確定,待你們三哥回來之后,你們大可問問他去。”
見李世民也有解釋不了的事情,并且順勢甩鍋李寬。
身邊的長孫皇后卻是捂嘴輕笑一聲,顯然是李世民這吃癟模樣并不多見。
讓長孫皇后覺得有些趣味。
見長孫皇后多日來一直悶聲不語,此時突然笑了起來。
便是李世民自己都不得不心中感慨一聲。
這宮中諸多不順,倒是被李寬這一份奏報全都給解決了。
想到這里,只見那李世民看向長孫皇后,開口道:“朕有些事情要做,你先帶明達他們下去休息吧。”
長孫皇后心領神會,欠身應了一句之后,便拉著李明達和李治的小手暫時去了偏殿。
此時,李世民才下旨,著長孫無忌等人入宮議事。
長孫無忌等人早就在府中等候旨意。
畢竟那送信的人動作太大,長安城中但凡是有些眼色的府邸,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因此接到李世民的旨意之后,幾人便急匆匆的趕來入宮面圣。
“臣等拜見陛下!”
李世民看著趕來的長孫無忌等人,擺了擺手開口道:“都起來吧。”
話音剛落,只見那長孫無忌等人這才站起身來。
掃了一眼幾人,李世民嘴角微揚,緩緩道:“朕剛剛收到廓州來報,晉王已經處理好吐谷渾一事了。”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得就是一愣,神色間也多了幾分詫異。
這什么情況!?
吐谷渾一事解決了!?
幾人此時也是心生詫異,畢竟這吐谷渾是什么樣的存在他們能不知道?
如此大的難題,現在居然被晉王殿下給解決了,這如何不能讓人們趕到驚訝。
好在長孫無忌面對這個消息還有些理智,稍加思索之后,便開口問道:“陛下,不知道晉王口中的這個解決,是何種程度的解決?”
戶部被劫殺一事上次的奏報中已經說的一清二楚。
而那被押解入京的董飛兩人也已經被三法司議定罪名。
雖然說目前晉王李寬的精力都能夠安安心心的放在應對吐谷渾一事上,但這速度也未免太過快速了些。
面對長孫無忌的詢問,李世民神秘一笑,隨即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遞給長孫無忌。
“輔機,你們想要知道的全都在這冊子里了,自己先看看吧。”
長孫無忌等人聞言,小心翼翼的將那奏報接過來。
只是第一眼,長孫無忌就知道,這奏疏出自李寬之手。
耐著性子一點點將奏疏里的內容看完,長孫無忌終于是面露一抹驚駭之色。
而周圍其他人,此時也是一臉錯愕的看向李世民。
“陛下……這奏疏里面所說都是真的!?”
這也不怪他們感到不可思議,這一次李寬所用的辦法,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兵不刃血的將吐谷渾拿下,這種事情還是太過魔幻了些。
但是當李世民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之后,眾人就知道,李寬是真的做到了。
一時間,眾人怔怔不能言語,顯然是在思索用什么詞來形容這種事情比較合適。
“朕起初也不相信,但是玄奘法師也有奏疏佐證,讓一個出家人撒謊,朕那兒子還做不到這一點,跟何況對方還是個得道高僧。”
“不過晉王這辦法倒是給朕提了個醒,類似于吐谷渾這等類似的國家存在,我大唐或許也可嘗試一下這種辦法。”
“成本低廉不說,風險也不會太大。”
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也是紛紛點頭附和。
李世民見狀,隨即開口道:“今日將你們找來,一是因為吐谷渾突然歸順我大唐,并且使團已經出發趕來長安城。”
“輔機。”
“臣在!”
“你同唐儉一起處理一下吐谷渾歸附一事。”
“臣領旨!”
說完,李世民便看了一眼長孫無忌,接著說道:“這第二件事情便是晉王所提及的免稅一事。”
“如今中原一統,西域商人來到我大唐的數量也逐漸增多。”
“按照晉王的意思是,邊關除了應當抵御外族之外,還應該肩負起來一些新的功能,其中便有這通商口岸一說。”
“朕已經研究過晉王所提及的免稅一事,思慮許久覺得有些道理,不知道你們如何看?”
聽到這話,眾人雖然心中有些打鼓,但還是隨聲附和了兩句。
“陛下,臣等以為此法可行。”
見房玄齡站了出來,李世民眼神一亮。
“玄齡,說說看!”
只見那房玄齡躬身一禮,隨即開口道:“陛下,此法其實晉王早就提過,不過是說法不同而已。”
“廓州地處邊陲,經歷了數年盤剝,早已是不堪重負。”
“這窟窿只能讓廓州自己慢慢填補。”
“但是現如今晉王用了此法之后,這銀錢的問題卻是不需要再擔心了。”
“只要有了此法,操作得當,晉王殿下或許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夠讓廓州城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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