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表現。
李恪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得意。
他緩緩坐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一邊品茗,一邊順手拿起桌上的紙,隨意瀏覽起來。
“嗯?這是何物?”
忽然,他的目光被紙上一副圖畫吸引。
李恪隱約記得,就在剛才,大家都在欣賞詩詩姑娘撫琴,唯獨房俊心不在焉,趴在桌上寫寫畫畫。
這圖也簡單,只是個弧形。
最下方,鬼畫符般寫著幾行小字:馬掌,延緩馬蹄磨損,如士兵之鎧甲,不僅保護馬蹄,還可使馬兒更堅固的抓牢地面......
“噗!”
李恪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他死死盯著圖紙,震撼之余,心中涌起一片狂喜。
被李世民稱贊“吳王恪英果類我”,李恪自然有著非乎常人的眼界,他意識到,眼前這張紙......足以改變大唐!
“事不宜遲!”
“必須要將此事上報給圣人!”
嘩啦——
李恪猛然站起來,帶翻了身前的桌幾,盤碟果酒瞬間撒了一地,驚得眾人打了個激靈。
李恪卻根本顧不上這些,飛快的朝二樓撲去,嘴里大喊:
“二郎!速速與我進宮面圣!”
......
另一邊。
房俊隨著小青,進了花魁娘子的閨房。
剛一踏進房門,他就感到一陣幽香撲面而來,不僅不刺鼻,而且脾人心扉,讓人心里癢癢的。
地面上,鋪著昂貴的繡花胡毯。
畫著仕女踏春圖的屏風下,一位書卷氣十足的知性美女跪在榻上,那雙秋水明眸善睞,正柔弱的望著門口。
兩人雙目接觸。
詩詩嬌軀一顫,妙目明顯一亮,正欲開口。
卻沒想到。
剛剛進屋的房俊…又退了出去......
花魁娘子美目圓睜,自從踏足風俗業,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都進門了還往后退的情況。
這邊,房俊也好奇。
他往后仰著身子,扭頭觀察著墻壁。
“這是什么情況?”
“根據墻壁的尺寸,按說這屋子不該這么小啊?”
房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
作為一名現代社畜,高房價讓他對房子這種東西有著敏銳的感觸,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
“外墻和里壁有著五十公分的差距,這部分空間哪里去了?”
“這又不是建城墻,按理說,這房子的墻壁不應該這么厚啊?難道說…唐朝也有公攤......”
想到這里,房俊馬上在心里否定。
不不不,這不科學,李超人又沒穿越過來,所以不可能是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墻壁......內有乾坤!
“房公子,請進!”
大丫鬟小青將房俊讓進房間,生怕他再出來,在外面“砰”的關上了房門。
正前方。
詩詩姑娘已經恢復了平靜。
“房公子,為何方才進門后,復又踏出......”
她低下頭,露出我見猶憐的神色:“莫非奴家蒲柳之姿,入不了公子法眼。”
“非也非也,詩詩姑娘誤會了。”
房俊呵呵一笑,緩緩踏步向前:“素聞姑娘國色天香,方才甫一接觸,我被姑娘容貌所攝,所以駐足不前。”
“房公子莫要取笑奴家......”
詩詩俏臉羞紅,語氣中帶了一絲感激:“說起來,奴家還要感謝公子,那首贈詩,定能讓奴家名垂青史。”
房俊點了點。
名垂青史這句話,一點不夸張。
唐朝文風盛行,士子文人經常出入青樓,在美人和繁華之中尋找靈感。
于是,無數絢麗的詩詞在此誕生。
假如有詩作一鳴驚人,當場見證佳作面世的姑娘,便會身價倍增,可房俊的這首詩,又有所不同......
因為這詩的名字,便叫做《贈詩詩》。
日后,每當人們談起這首佳作,便會提起詩詩姑娘......而花魁娘子的名字,便會隨著這首詩名垂千古!
這,是何等的榮耀!
如此巨大的好處,足以讓平康坊任何一名女子發狂,包括傳說中的十大花魁。
想到這里。
房俊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微笑。
他緩緩靠近花魁娘子,目光炙熱:“既是如此…詩詩姑娘想如何謝我?”
詩詩渾身一顫。
一抹紅云爬上如玉的臉頰,加上那身書卷氣,讓人恨不得把她好好欺負一番。
“房公子......”
詩詩咬了咬紅嘴唇,細聲細語的道:“屏風后已備好了熱水,不妨先品茗沐浴,奴家為您撫琴助興。”
“待公子沐浴完畢,奴家伺候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