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
翠微樓。
一樓大廳人聲鼎沸。
可誰都沒注意到,二樓雅間內,正在悄悄的進行著一場圍捕行動。
此時屋內一片狼藉。
幾個兇神惡煞的漢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房俊三人衣著禁軍服侍,手握橫刀,金戈鐵馬的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
“是不是感到虛弱,不舉,渾身冒冷汗......”
賈五笑瞇瞇的說道:‘軟骨散’,是這個名字吧?意思是吃了這玩意兒,骨頭都能變軟,只是這名字起得真俗氣。”
雷豹的瞳孔猛然微縮。
他用鋼刀拄地,死死盯著三人,咬牙嘶吼道:“你們在飯菜里下了‘軟骨散’?!”
“咦?你那是什么表情?”
賈五故作驚訝的道:“既然能用手段放倒你們,某當然不會和你們拼命......話說你們不是很能打嗎?竟敢對天子親軍動手,來啊,繼續啊!”
“可惡!”雷豹怒吼到:“你們百騎司竟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嘖嘖嘖,裝什么純,別告訴我你們沒用過。”
賈五臉上的笑容倏然一收,冷冷的說道:“一幫拐賣幼童的雜碎,人人得以誅之,還有臉說老子手段卑鄙?”
“老五,別廢話了,干活。”
高三冷酷的催促道。
“明白,交給我!”
賈五獰笑一聲。
他大拇指在刀柄上一撥。
“倉啷”一聲,橫刀出鞘的同時,他肥胖的身體如同陀螺一樣旋了出去。
房俊瞳孔微縮。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賈五出手,那肥碩矮小的身子,非但沒有臃腫的感覺,反而異常靈活。
幾抹刀光之后。
除了雷豹,其他人都被一擊必殺。
賈五收刀。
站在一地的尸體中間,一本正經的說道:“百騎司辦案,遇到賊人負隅頑抗,不得已,擊斃五人。”
高三接話道:“某為人證,賈五說的一切屬實。”
這兩個人是在說相聲嗎......房俊一頭黑線,看著高三和賈五的表演,感覺到有一種濃濃的荒謬感。
仿佛為了向房俊解釋。
賈五微微側頭,看著房俊說道:“百騎雖為天子親軍,有先斬后奏之權利,可陛下規定,也不可濫殺無辜。”
那么你們現在是在做什么......房俊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高三在一旁冷酷的補充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為了大唐!”
濃濃的狂熱分子的即視感。
賈五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一把將雷豹拽到了椅子上,將橫刀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笑瞇瞇的說道:
“知道我要問你什么嗎?”
“哈哈哈哈......”
雷豹仰頭一陣大笑,輕蔑的說道:“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嗯,不說是嗎?”
賈五嘿嘿一笑,忽然將雷豹的手放在桌幾上,然后眼都不眨一下,一刀就剁了下去。
啊——!!
雷豹一聲慘叫。
他的四根手指,被賈五一刀切斷,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迸發而出,瞬間流了一地。
“說不說?”
賈五一把薅住對方的頭發,一字一頓的說道:“再敢頑抗,下一次,就砍斷你的手!”
“那就來啊!”雷豹疼的臉頰已經扭曲,卻還是硬氣的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我說了,你們會立刻殺了我,老子一個字不說,你們便不敢殺我!”
......
賈五臉色一黑。
一股濃濃的尷尬,頓時漂浮在空氣中。
然后高三和賈五齊齊扭頭,竟朝著房俊看了過來。
房俊脖子冷颼颼的,于是提高了聲音問道:“你們看我做什么?”
高三冷酷的開口:“這種花活,你好像很擅長。”
一旁的賈五點頭如搗蒜,表示非常認可這個說法,完全不顧新人同事心里的感受。
我特么…你們怎么知道我會花活?你們又不是永嘉公主......房俊心有所想,走到雷豹身邊,輕咳一聲問道:“那些幼童在哪里?”
“哈哈哈哈......”
雷豹再次發出狂笑,輕蔑的吼道:“換了一個毛頭小子,就想讓我開口嗎?我呸!”
“好吧,這可是你逼我得。”
房俊環顧四周,發現賈五懷中露出了粉色的一角。
他一伸手,直接給拽了出來,發現是條兩個巴掌大的手帕......比較傲顯眼的是,這是一條粉色的手帕,絲綢質地,摸著讓人縱享絲滑,還隱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哎——?”
賈五伸著胳膊想要要回。
房俊已經抄起水壺,一波熱水倒在了手帕上,然后啪啪的抖了抖,抬起頭說道:“三哥,五哥,把他摁好了。”
高三賈五對視一眼。
兩人齊齊出手,直接將雷豹按在了椅子上。
雷豹終于感到有些不對勁,大聲喊道:“小子!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
房俊俯視著雷豹,目光平靜。
“書上說,人最難受的死法,就是窒息而死…口鼻被賭注,無法呼吸,胸腔里的空氣漸漸耗盡,偏偏腦子還越來越清醒,可以清晰的感受那股死亡降臨的滋味......”
“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