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和李青山一進門。
眼神一下子定在了張阿難的手上。
只見大太監手中,兩顆手球晶瑩剔透,轉動的時候,聲音清脆,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水…水晶琉璃球?”
“還是這么大的兩個?!”
兩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完全被亮瞎了鈦合金狗眼。
見他們這般反應。
張阿難罕見的露出微笑。
這是房俊剛送來的,琉璃質感,灼灼生華,比初次見面時送的小小玻璃球,不知道要高檔多少倍。
“這物件如何?”
張阿難也不隱瞞,笑道:“房遺愛這小子孝敬咱家的,你們想要,去找他再討一對兒。”
房遺愛?
這小子這么有錢?!
蘇定方兩人再次吃了一驚。
琉璃制品,昂貴稀少,這樣的一對兒手球,都能在長安買兩處宅子了,房俊竟說送就送......
這是當大官兒的潛質啊!
李青山嘆道:“房二郎竟有如此大的手筆,怪不得他在青樓深受歡迎。”
“嗯?”
張阿難抬起頭,疑惑道:“他去平康坊,還需要花錢?”
“正要請教張將軍......”
蘇定方趕忙道:“房二郎說,他能在青樓如魚得水,讓花魁娘子死心塌地,除了詩作得好,還會放竄天猴兒......這是何意?”
張阿難的心情落到了地上。
......如何男歡女愛,你問一個太監,真的友好嗎?咱家知道答案,也不會告訴你!
大太監緩緩收斂笑容,一雙蒼老的眸子,直接釘在了蘇定方的身上。
“張…張將軍......”
蘇定方被看得直發毛,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旁邊。
李青山也眼皮子直跳。
很慶幸自己沒有張口,否則,自己也會接受大領導的死亡凝視。
張阿難揣起手,問道:“定方啊,你離開百騎,也有些時日了吧?”
“回張將軍。”
蘇定方硬著頭皮回答:“屬下離開百騎司,已有近一個月。”
“嗯,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百騎變化不小。”張阿難耷拉著眼皮子,說道:“為了盡快熟悉職責,你就去值夜守吧。”
“啊?”
蘇定方直接傻了。
熟悉業務職責,和值晚班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
他還沒反應過來。
張阿難接著說道:“你離開了一個月,就先值守一個月吧,用心些,最好將被褥也搬來,陛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什么?
還要吃住在單位?!
蘇定方大腦蒙蒙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聽水居的。
“頭兒,出來啦?”
房俊還在門口等著,迎上來笑道:“我已經叫人去了迎春樓傳信,讓他們把最漂亮的姑娘留給你。”
蘇定方臉色大變。
他這才發現,如今別說去迎春樓了,就算和自己的婆娘親熱一番,都成了一種奢望。
“頭兒,怎么了?”
房俊見領導臉色不對勁兒,為難的說道:“你不會要點花魁吧?我和她熟歸熟,卻也指揮不動。”
聽了這話。
蘇定方面露尷尬之色。
他剛才還吹牛,要去平康坊證道,誰知道,還沒一會兒就被打臉。
“二郎啊......”
蘇定方看著房俊,艱難的開口:“迎春樓那邊,今晚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