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很陌生,他之前從來沒聽說過。
“沒錯。”房俊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人體產生的一種,可以抵抗外邪的東西。”
孫思邈一下來了精神。
“二郎,你接著說。”
房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孫道長,您知道,目前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療虜瘡嗎?”
孫思邈想了一下。
馬上說道:“其一,取虜瘡病人之貼身衣物,穿在常人身上,已達種痘之目的。”
“其二,取病人新鮮痘漿,以棉蘸之,塞入常人鼻孔,以引起發痘。”
不愧是藥王......
連這種偏方,都能信手拈來。
房俊心中贊嘆,開口道:“您說的沒錯,這是‘痘衣法’和‘痘漿法’,實際上,民間還有另外兩種方法......”
“什么?還有兩種方法?!”
孫思邈震驚的望著房俊。
他遍讀醫書,方才絞盡腦汁,才想到兩種偏方,卻沒想到,房俊竟然還有辦法。
而且他絕不是信口開河。
因為他準確的說出了,那兩種種痘之法的名字,這證明,房二郎對此是有研究的!
就在孫思邈震驚的時候。
房俊已經緩緩開口:
“取虜瘡痘痂,研成細末,置曲頸管之一端,對準常人鼻孔吹入——此為‘旱苗法’!”
“取痘痂二十粒,研成細末,活清水或人乳三五滴,調勻,用棉花攤薄片,將調好的痘苗裹上,捏成棗核樣,塞入常人鼻孔中,六個時辰后取出——此為‘水苗法’!”
話音落下。
孫思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眾人嚇了一跳。
孫思邈卻不自知,激動的面色漲紅,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轉,一邊轉,一邊喃喃自語:
“沒錯!我怎么沒想到!”
“‘痘衣法’和‘痘漿法’是取得時苗,毒性極大,若是遇到被種人身體虛脫,根本抗不過去......”
“痘痂就不一樣了!”
“可以直接降低毒性,激發虜瘡變得溫和,增加種人的存活率......”
“妙!”
“妙啊!”
......
看著陷入魔怔的孫思邈。
房家人全都驚呆了。
“老爺,孫道長沒事吧?”
盧氏急忙問房玄齡:“二郎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為何就將老神仙刺激成了這般模樣?”
“夫人莫急,淡定,淡定。”
房玄齡手撫胡須,穩如泰山。
可不斷被拔掉的胡子,卻預示著,大唐宰輔的心情,并沒有表面上一般平靜。
“大郎,他們在說什么?”
嫂嫂不懂就問。
“這個......”
房遺直臉色一下漲紅,吭哧了半天,艱難說道:“為夫…不知。”
“唉~”
端莊秀麗的嫂嫂,嘆了口氣,目光幽幽:“郎君,你唯一比二郎強的地方,便是飽讀詩書......”
“現如今,這唯一的優勢,也被比了下去。”
聞言。
大哥羞愧的低下了頭。
一旁,大管家房成,卻一臉喜色:“二郎懂得太多了,房家以后要興旺了!”
大丫鬟冬兒手拖香腮。
一雙大眼睛,崇拜的望著房俊:“少爺真厲害!”
此時。
孫思邈終于醒過味來。
興奮的重新坐下,看著房俊,一臉激動:“二郎,若是用你說的方法,瘟疫可制啊!”
誰知道。
房俊搖了搖頭,說道:“道長,以上四種‘人痘法’,確實是老祖宗給咱們留下來的瑰寶。”
“不過,現在已經過時了......”
“什么?!”
孫思邈驚呆了。
以他的醫學經驗,剛才推衍了兩種種苗法,感覺可行性極高,沒想到,卻被房俊一口否定。
孫道長都快凌亂了。
......不好意思了,藥老,您以為我有兩層樓高,實際上,我有好幾層樓那么高…房俊心說抱歉,目光爍爍的道:
“還有一種更好的辦法。”
“便是剛才我提到的,牛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