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走后。
一家人又坐下下來。
房俊看向了房玄齡,問道:“爹,我從封地把牛痘帶來了,咱家要不要種上,你說了算。”
頓時。
全家都望著房玄齡。
等著一家之主拿主意。
盧氏此時也不鬧,平時小事她說了算,大事房玄齡做主......不像某些現代女人,自己掙著三千塊工資,卻對比自己多掙好幾倍的老公指手畫腳。
房玄齡半閉著眼睛。
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房俊的牛痘法聽起來很美妙,卻誠如孫思邈所說,沒有經過臨床驗證。
而且是主動引毒入身,不像常規療法,內服外用,這就顯得更加匪夷所思。
關乎一家人的性命。
不得不慎重。
良久之后,房玄齡睜開了眼睛,眸中露出堅定之色:
“就按二郎說的辦!”
剛說完這話。
門外有家仆稟報。
“老爺,公主殿下來了。”
下一刻。
高陽公主李漱,邁步進了前廳。
她剛一進門,就發現了坐在胡椅上的房俊,不禁愣在了原地。
而房家人,一想起來房俊之前對李漱說的那些話,也有些不知所措,一下也愣了。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漱兒,快過來。”
善解人意的嫂嫂,急忙打圓場。
“咳咳!”
房玄齡干咳兩聲,開口道:“漱兒來得正好,有件事,需要和你說一下......”
重述牛痘的經過后。
房玄齡問道:“漱兒,房家已經決定,全都將牛痘種上,你有何想法?”
高陽公主低頭想了想。
再次抬起頭時,美眸定定的望向了房俊:“二郎說什么,我便做什么。”
......
長安城。
秘宅。
兩名絕色女子,正坐在榻上對弈。
啪——
永嘉公主落下一子,抬起水潤雙眸,似笑非笑的望著侄女。
“質兒,你又輸了。”
“嗯。”
長樂公主李麗質,輕輕嗯了一聲,一如既往的清冷絕塵:“姑姑的棋藝,愈加精湛了。”
“質兒可是有事?”
永嘉公主笑瞇瞇的道:“我看你近日,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有事不妨直說。”
李麗質抬頭。
看了永嘉公主一眼。
眼前的姑姑,明眸善睞,也不知受了什么滋潤,整個人都春光煥發,嬌艷欲滴。
......和那登徒子在一起,不光能生孩子,還能美容?
一想到自己...。
李麗質就感到心臟跳得厲害,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問道:“姑姑,房二郎有幾日沒來了吧?”
聞言。
永嘉公主眉頭一挑:“怎么?質兒想他了?”
“姑姑!你......”
李麗質俏臉一紅,抗議道:“明明是你在想他,為何扯到了我的身上。”
“果真沒有?”
永嘉公主湊過來,輕啟朱唇:“那為何,質兒總是在一遍遍看他給你畫的畫像?”
李麗質被揭穿。
羞的耳根子都紅了。
她本是清冷的女子,此時頰生紅霞,兩種氣質糅合,更加吸人眼球。
“畫像這種東西,只看自己的有什么意思?要看,就看別人的。”
永嘉公主俏皮一笑。
從旁邊拿出一卷畫軸。
隨著畫卷徐徐展開,里面的內容也展現了出來。
只見畫中一精壯男子,赤著上身,露出流線型的肌肉,和八塊鼓鼓的腹肌,眼神邪魅,神色放蕩不羈......
不是房俊。
還能是哪個?
長樂公主美眸圓睜。
望著眼前的畫像,整個人都驚呆了。
“如何?”
永嘉公主伸出修長手指,在畫上徐徐劃過,扭頭問道:“想不想摸一下真人的?”
李麗質如夢初醒。
“姑姑!”
清冷高貴的長公主,如同受驚的小兔:“快拿開,快拿開!”
“咯咯咯咯......”
永嘉公主笑的花枝亂顫。
俯下身子,笑瞇瞇的問:“質兒,你我情同姐妹,還有什么話不能講的?快說啊。”
“我......”
李麗質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心想這么羞人的事情,怎么開的了口?
沉吟了片刻。
她終于鼓起勇氣,羞澀的開口:“姑姑,侄女確實有事,此事和房二郎有關......”
話音未落。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
房俊一臉疑惑的走了進來。
“長樂公主殿下,何事與我有關?”